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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还没回来?”梅贺贺翘着二郎腿坐在廊下嗑瓜子,思容在旁端着瓜子盘,地上已经散了厚厚一层瓜子皮。
“小姐那晚回来昏睡了一天一夜,老爷照顾了一天一夜,直到宫里来了圣旨,老爷才接旨进宫去了。说来也巧,老爷走了片刻,小姐就醒了。只是,老爷这去了也有两日了,不知为何还未归来?”思容思索片刻惊叫一声。
“啊!老爷不会又连夜启程打仗去了吧?”
“他什么时候打仗会不给我报个信?走的巧怕是看出我要醒了吧,不回府,怕是心中有鬼,不敢面对了吧。”梅贺贺勾着嘴角,不置可否。
“我爹只怕一早就知道容离双婚,却不对我言明,眼巴巴地看着我跳进火坑,倒真是我亲爹!”说着愤恨的呸了一口,嘴里的瓜子皮呸出了老远,廊风一吹,直罩数丈远的来人面门。
“啊!”的一声尖叫,一身粉红穗裙的三夫人不可置信的走脸上捻下瓜子皮,气急败坏脸直皱成一团,
“你…你!你个不孝女,婚礼落跑,大婚当天就被退婚,弄的全景城都在笑话我们梅家,老爷都被你气走了,你不但不面壁思过好好悔改,反倒这般闲的还能嗑瓜子。”
梅贺贺起身掸掸身上的瓜子皮,“第一,我没有落跑,只是要事出行,第二,不是他容家退婚,而是我不要他容离了,第三,今日云朗天晴,廊前花下,正是品瓜子的好时光。只是偶尔总有个把苍蝇不甚聒噪,真是,搞得我都没兴致了。”
她招招手,“思容,还不快走,不嫌吵啊!”
二人扬长而去,身后三夫人气急败坏的咒骂越来越远。
思容紧紧跟随她身后,看她步履生风,眉眼平淡无一丝异样,忍不住开口:“小姐,你…你真的没事吗?”
梅贺贺回头挑眉反问:“你觉得我该有什么事?呵,再怎么样总比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强吧?你知道的,我又不会别的,只会舞刀弄枪的,要真争起来,可是会出人命的。小姐我这是舍身取义啊,牺牲一个我,保全了他容离一干妻妾呢。”
思容点头,“小姐说的真有道理。那小姐还追不追容公子了?”
梅贺贺仰天长叹,又一个爆栗实实磕在思容头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好疼,小姐,你再打我头,我会变笨的。”梅贺贺不以为然,“本来就不聪明,何况你是我的丫鬟,我们应该同甘共苦,我疼你也得陪着疼。还有,以后永远...我是说永远!不准跟我提容离这两个字!记住没有?”
思容连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可是容公子...哎哟...”头上又挨了一记,她捂着头小声嘀咕,“容公子是三个字,又不是容离两个字。”金管家拦住了二人去路,“小姐,老爷回来了,在书房等候小姐呢。”
书房的大门顶不住梅贺贺的脚风四下分崩离析,“梅四方!你还敢回来!”
坐在书房正椅上的高大身影,一拍书桌跳起来,“放肆!没大没小,竟敢直呼你爹名讳!你爹…你爹好歹也是一朝国公,多少不得给我留点颜面啊?”除了那句放肆中气十足,之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最后竟是别过头去,不敢看梅贺贺。
梅贺贺走进来,也一拍书桌,“你早知道容离双喜临门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女儿,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梅四方一个愣神,当即虎目一瞪,“哎,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是不是你亲爹,我要不是你亲爹我才懒得管你的婚事呢,我还不是看你成天跳上跳下尽围着那容小子转,你看我那倒贴的嫁妆,排了半个长安街,他容家呢?才搬来几箱破烂啊?你说你,才嫁过去半天就赔了我大半个国公府,走的时候也不带些回来。”
梅贺贺白了他一眼,“哼,嫁妆算什么?恐怕你最心疼的是赔了颗青莲净心丹吧?”
梅四方闻言果真脸色一变,“他…跟你说了?哎呀,这臭小子,老子赔丹赔嫁妆还赔女儿,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还不如等风小子…”
“什么等疯小子?你说什么呢爹?”
梅四方立马换了张笑脸,笑露一嘴白牙,拉着梅贺贺坐下,“贺贺,你觉得风小子怎么样?你看他武艺卓绝,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俊,精忠报国浴血沙场更盛容离一份男儿血性,自小对你更是没得说,你以后跟了他家里肯定你说了算,可不像容小子还要看他脸色,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晚上我就送你去西州边关与他相会?你正好离开这伤心地,去看看真正的战场,真正的北景好男儿。”
梅贺贺不可置信的瞪着梅四方,梅四方还在滔滔不绝夸着北景好男儿全然不觉有任何不妥。
“爹,够了!先是瞒着我容离双娶之事骗我嫁他,我与容离婚事告吹你又迫不及待把我推给疯小子,爹难道也以为女儿就是嫁不出,怕我在景城还缠着他容离吗?”梅贺贺大声质问梅四方,脑中闪过清心的嘲讽,容离的无动于衷,长安街坊的闲言碎语,不觉红了眼,一翦明眸中水光闪动,差点落下泪来。
梅四方不再言语,两人凝眸对望,一个抬着下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一个眉头锁了又松,松了又锁,不知在想什么。
梅四方叹了口气,抚摸着梅贺贺的头发,将她拥进了自己怀里,“是我不好,你本是妙龄少女,难过可以哭,委屈有父兄顶,嫁个如意郎君可安稳过后宅日子,我却将你教得性格如此倔强,哭不能哭,闹不会闹,空有一身武艺也抓不住一个情字。”
梅贺贺在他怀中摇头,“不!我庆幸爹没将我教成大家闺秀,我也想嫁个如意郎君,可惜郎君后院深深,我无福消受也不愿将就,我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名门闺秀受父兄庇佑想必也许就从了,天下女儿谁不想拥有一份唯一的爱,可她们不敢争取不敢忤逆,我虽一败涂地,但我不怕输,只怕自己妥协。”
梅四方欣慰颔首,一拍梅贺贺的肩膀,“说的好!不愧是我梅四方的女儿。”
再看梅贺贺只见她瞪圆了眼睛,泪在眼中打转承载不了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她正左右开弓挥着袖子擦脸可怎么都擦不完。
梅四方看她这倔样哈哈一笑,“想哭就哭吧,爹还会笑你不成。”
梅贺贺放下袖子,看看四周无人,便趴在梅四方肩膀上真的哇哇大哭起来。
“爹,他容离就是个混蛋!”
“他…他无耻……卑鄙…”
“他…下流!娶那么多也不看自己…咯…他吃得消不!”
“咯…就喜欢狐媚子…咯…肤浅!”
“街上…卖大饼的…咯…都比他强…咯…”
……
“我…咯…我要忘了他…”
“我…咯…忘了他…”
梅贺贺一顿嚎哭,边打着咯边把容离数落个遍,最后呜呜咽咽说着忘了他就睡了过去,梅四方看着好笑,刚将她放在软榻上盖上薄被,外面管家就急匆匆将他唤了出去。谁都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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