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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思容跑的太快一时没刹住,撞在梅贺贺怀里。这本也是经常发生的事,但此时梅贺贺头重脚轻,除了风寒还有奔波一天的疲惫,这一撞两人双双跌倒在地,梅贺贺只觉脚踝一阵专心的痛,好像是崴了脚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思容赶紧将梅贺贺从地上扶起来。
“没事,容离呢?他在哪?”
思容闻言有些迟疑,“小…小姐,我先扶你回房吧,你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梅贺贺连连摇头,“我没事,容离呢?我要见容离。”
思容抿着嘴,没有回答,梅贺贺更加焦急,跨着一瘸一拐的步子就要走,思容扶住她,“小姐,姑爷…姑爷他在…泽夫人房里。”
“泽夫人?哪个泽夫人?”容老爷只有两位夫人,一个是正室何氏,也就是容离的娘亲,另一个是侧室张氏,育一庶长子,也就是那位边疆的小将军,也许婚事匆忙,她并未见到这容离同父异母的哥哥。
“容老爷新娶的夫人?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人禀报于我?”
“泽夫人房间在哪?”
思容却是表情怪异,生生将脸纠成个褶皱包子了。
“思容你怎么了?包子吃多了?”
“小姐…泽夫人是姑爷的夫人,是姑爷的侧室。”
梅贺贺脑中嗡得一声,竟是平地惊雷,一时无法站稳,差点又拖着思容跌倒。
“胡说!容离根本不曾纳妾,今日又是我与他大婚之日,又怎么可能多出个泽夫人?”说着一把甩开思容搀扶的手,一瘸一拐向后苑冲去。
思容在身后追着,“小姐,你走之后,姑爷就与泽夫人拜了堂,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今日姑爷本就双喜临门,娶妻加纳妾,如今你和姑爷拜堂还未完成,姑爷只怕先在泽夫人那过夜了。”
梅贺贺愣了半饷,突然回头呵呵一笑,“双喜临门?呵,你觉得这对你小姐我来说是喜吗?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今天是双喜,好,好,好一个双喜临门。”
梅贺贺来到后苑,将几个亮着灯火的房间一一踢开,下人想要阻拦,竟都被她推翻在地,一时间后苑乱做一团,待要再踢开一扇房门,门却从内打开了,只着大红色里衣的容离走了出来,此时梅贺贺喜袍已褪,也只着衬衣,凤冠已下,头发散乱,眼睛血红,很难推测她出跑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你去哪了?”
“泽夫人是谁?”
两人凝视着对方,异口同声的发问。
此时容离身后的门内又走出一位着衬衣还戴着凤冠的女子,峨眉狐眼,带着几分勾人媚态,梅贺贺想到了画本子里的“狐狸精”,原来男人都逃不过狐狸精的勾引吗?
“姐姐,你回来啦,天色已晚,不如进屋再说。”声音也是甜腻娇媚,说话间自发环上了容离的手臂,“容哥哥,让姐姐进来再说吧,这…还有那么多人在。”她上下看了看梅贺贺,又环顾四下的下人和宾客,欲言又止。
容离的脸色黑了,一挥手四下下人宾客做鸟兽散,又盯着梅贺贺问道:“你去哪了?”
梅贺贺抽着嘴角,冷笑一声,指着他身旁的女子问道:“呵,她是谁?”
“慕容泽泽。”
“你去哪了?”容离依旧盯着梅贺贺重复问道。
“她是你新娶的…妾?”
“是。你去哪了?”
“呵呵,有了她,又为何娶我?是被我缠烦了吗?索性给个名分打发了?嗯?”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我梅贺贺有什么值得你北景第一公子陪我演一场一世长安的戏呢?”
容离没有回答,只死死的盯着梅贺贺,仿佛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
气氛一时冷场,慕容泽泽松开环着容离的手,一步三摇的走向梅贺贺,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不要怪容哥哥,要怪就怪我,都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得了顽疾,只有青莲净心丹能治,而世上唯一的一颗青莲净心丹…”
“泽泽!”容离打断了她的话,但梅贺贺懂了,青莲净心丹本是天煞教圣物,由教中历届圣女保管,二十年前,天煞教无故散教,最后一届圣女带走了青莲净心丹,而这个圣女,是当时武林第一美人殷乔,也就是梅四方的正妻,梅贺贺的娘亲。
原来这一桩盛世婚礼,这一场长安梦境,竟然只是为了一颗莫名奇妙的青莲净心丹。说到底,他容离欺她,骗她,辱她,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她。
六年的爱恋,那些风雨不阻的追逐守候,只为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蓦然回首,他任然光芒万丈,身边却没有她可站立的位置,六年的痴恋于长安街就是一个笑话,她以为他是不同的,结果他让她真真正正变成一个笑话。
一场美梦终是碎了,只是没想到碎的这么快,她与他真正能相守的时间竟然只有半天那么短,十指相扣的温度她还记得清楚,但现在他就这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冰冷的可怕。
想想倒真是可笑,黄粱一梦最是伤人,梅贺贺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沙哑突兀,如冰雪融身,深渊陷足,冰冷而绝望,那碎裂一地的是她无处安放的一世长安。这一场长达六年的情事,她想过一万种可能,美满或分离,却真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是美满了,也必须分离了。思容及时扶住了她几欲倾倒的身体,她抓住思容的臂膀,借着搀扶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倒思容身上,她真的好累。
“思容,我们走吧。”
此时思容也许负重太大,也许受着气氛感染,只点点头不再多话,二人相依相扶走了出去,身后容离好似叫了声梅贺贺,声音太轻也不知是不是幻听。
出了后苑,一墙之隔后站满了宾客与下人。她和思容的出现让原本寂静的人群一下嘈杂起来,梅贺贺真希望自己此刻双耳失聪,各种揣测私语听着都好累。
“姐姐,姐姐留步!”
慕容泽泽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拉住了她的袖子。
“姐姐莫走,都是我不好,我走,求姐姐留下吧。”
说着竟哽咽着落下泪来。梅贺贺看都没看她一眼,一扭手臂想挣脱开她的拉扯。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慕容泽泽跌倒在地,众人议论声更大,有两个长辈更是大声长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梅贺贺转身正看到容离站在白玉拱形苑门处,他的身体一半在前厅的灯火照耀下,一半隐在后苑的黑暗中,咫尺相望,天涯相隔。
清心将地上的慕容泽泽扶起,顺带又是一记眼刀扫给梅贺贺。
梅贺贺暗暗咽下嗓子间的哽咽,拱手向左右一拜微笑道,“对了,还有一事。”
“还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我与容公子既未完成拜堂,便也算不得夫妻,我梅贺贺在过去的六年里确实爱着容公子,但今夜过后,世上不再有恋着容公子的梅贺贺,只有与容公子夫妾情深的泽夫人。而我与容公子的婚事作罢,自此嫁娶自由,生死无干。”
决绝了断的一番话说的却是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告诉诸位今天的早膳没有包子改吃烧饼而已。不轻不重,异常冷静,四下却是炸开了锅,如此动静却不见容老爷和护国公,一时也没人出来主持大局,更没有人阻止她和思容离开的脚步。
守门的小厮正是一脸为难,稍抬着手臂想要拦上一拦,“让她们走。”容离的声音冷的如落雪山之颠,隔着嘈杂的人群传到耳中,带着足以撕裂心肺的决然,冷洌入骨,痛致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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