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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茶与别墅(2)

茶客功架茶馆习俗。20世纪30年代以前,上海茶馆兴旺,老茶客上茶馆从不开口向堂倌要茶,而是用手势示意,犹如戏曲演员的“功架”。比如要喝绿茶,就把食指伸直;要喝红茶,食指就要成弯曲状;要喝花茶,如菊花就得使五指伸出微弯,形如蟹菊,如玳玳花茶就伸手握拳状,茉莉或珠兰花茶就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碰合一起,以示小花型花茶;如果只喝白开水,只需伸出一个小指即可。茶客功架曾风行一时,今已不存。

南京茶馆地方茶馆。清初即建有“魁光阁茶馆”,地和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前。夫子庙为旧科举试场,“魁光阁”意含夺魁,考生常去饮茶提神,因而“魁光阁”名闻遐迩。后衰落,到1987年恢复营业,赵朴初先生为茶馆题写匾额。南京还有著名茶馆“鸿福园”、“春和园”等。茶馆供应的茶叶种类繁多,随客挑选。还供应瓜子、春卷、水晶糕、酥烧饼等佐茶食品。

扬州茶馆地方茶馆。扬州多茶馆,著名者为富春花园茶肆,坐落在扬州名园“个园”之中。园内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茂竹修篁,环境优雅。竹叶似“个”字,故名个园。茶品选用安徽魁针、浙江龙井、江苏珠兰三种茶叶配制而成“魁龙珠富春茶”,取魁针之色,珠兰之香,龙井之味,色、香、味共融。茶馆还备有三丁包子等多种点心,以供佐茶。

杭州茶馆地方茶馆。宋代,尤其南宋建都临安(今杭州)后更是茶坊遍布,清河坊、狮子巷等地茶客盈门,生意兴隆。宋代吴自牧《梦粱录·茶肆》:“今杭城茶肆亦如之,插四时花,挂名人画,装点店面。四时卖奇茶异汤,冬月添卖七宝擂茶、馓子、葱茶,或卖盐豉汤,暑天添卖雪泡梅花洒,或缩脾饮暑药之属。”“今之茶肆,列花架,安顿奇杉异桧等物于其上,装饰店面,敲打响盏歌卖,止用瓷盏漆托供卖,则无银盂物也。夜市于大街有车担设浮铺点茶汤,以便游观之人。”明、清以后,杭州评话兴起,茶馆又成为献艺场所,吸引了更多茶客。民国以前,因西湖游船停泊涌金门,茶馆多集中在闹市口一带。沪杭铁路通车以后,火车站附近茶馆林立。1913年前后,延龄路(现延安路)成为杭州商业中心,茶馆增多。1949年杭州市茶馆最多时有3000多处。后一度减少,20世纪80年代逐步恢复与发展,成为新型休闲场所。

杭州茶担流动茶摊。宋代杭州街头巷尾有卖水茶担。范祖述《杭俗遗风》:“杭州之有茶司一行,最为便当,每担一副,有锡炉二张,其怀箸,调羹、瓢托、茶盅、茶船、茶碗等件,无不足用。”

沿门点茶宋代民间茶俗。宋代吴自牧《梦粱录·茶肆》:“巷陌街坊,自有提茶瓶沿门点茶者。”记述了南宋临安(今杭州)巷陌街坊之间,有自提茶瓶者沿门点茶之风俗。点茶,即倒茶请人喝。吴自牧记述的点茶由头很多:有在朔望日,点茶以时邻者;有遇凶吉二事,沿门点茶以传语报信者;有街司衙兵点送茶水干门面铺席,以索取钱物者(谓之“龊茶”);也有僧道头陀欲行题注,先以茶水沿门点送,为“进身之阶”,硬索钱财者。凡此种种,均以沿门点茶的形式进行。

人情茶肆南宋杭州茶肆的一种。宋代吴自牧《梦粱录·茶肆》:“人情茶肆,本非以点茶汤为业,但将此为由,多觅茶金耳。”灌园耐得翁《都城纪胜》也有类似记述:“人情茶枋,本非以茶汤为正,但将此为由,多下茶钱也。”

花茶坊旧时茶馆之一种。即有妓女的茶坊。兴于南宋。宋代吴自牧《梦粱录·茶肆》:“大街有三五家开茶肆,楼上专安着妓女,名曰花茶坊。如市西坊南潘节干,俞七郎茶坊,保佑坊北朱骷髅茶坊,太平坊郭四郎茶坊,太平坊北首张七相干茶坊,盖此五处多有炒(吵)闹,非君子驻足之地也。”

吃讲茶民间习俗。为解决民间纠纷的一种饮茶方式。流行于江浙、四川一带。凡乡间街坊发生房屋、土地、婚姻等一般民事纠纷,不值得上衙门打官司,于是便约定时间一起去茶馆评议解决。吃讲茶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入茶馆后,纠纷双方先给全部茶客逐一奉茶。接着双方陈述纠纷的前因后果,表明各自态度,请茶客评议。最后由坐在靠近门口两张桌子(称马头桌)的“公道人”裁定,公道人一般是辈分较大,办事公道,向有声望者。一经裁定,大家赞同,就算了事,由败诉付清全部茶客的茶费,故川东地区又将吃讲茶叫“付茶钱”。一般吃讲茶后不会再生异议,但也有些特殊强横之辈再生事端。清末民初许多茶楼特在醒目之处悬以木牌,上书“奉谕严禁讲茶”。

杭州鸟儿茶会民间习俗。流行于杭州。相传杭州人养鸟的风气源自南宋,清末民初最为盛行。喝早茶时,茶客大多拎着鸟笼上茶馆,边喝茶,边逗鸟,鸟品多为画眉,鸣声响亮,清脆悦耳,以此消闲,怡养身心。在此有做鸟儿生意的,也有斗鸟赌博者。

绍兴茶馆地方茶馆。绍兴盛产茶叶,饮茶之风世代相传,茶馆随处可见,沿河最多。1949年以前有百余家。大都有店号,如“一乐天”、“林泉居”、“适庐”等。茶客一般是固定的老主顾,其中以制造锡箔的师傅居多。大多是喝茶聊天、休息消闲的,但也有些是来谈生意的,也有来说荆和解纠纷的。茶馆凭签供应茶水,每爿茶馆有自制标记的竹签。喝茶有茶规,如把茶杯盖仰天放在桌上,表示你暂时离开还将回来,别人就不会来占位置。鲁迅喜欢上茶馆喝茶,曾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绍兴茶馆一度衰落,20世纪80年代后复苏。

合肥茶馆地方茶馆。合肥茶馆与外地茶馆不同,备有桌、凳、茶具,只供开水,顾客须自带茶叶。茶馆供应沏茶开水亦非主要业务,其经营内容,上午早市主要是各种油炸食品、馄饨、面条,下午供应各种荤素包子和应时饭菜,还承包筵席。合肥茶馆收费均先吃后付,喝茶按每人每次收水费,从进来喝茶到离开茶馆为一次。

福建茶馆地方茶馆。福建尤其闽南饮茶考究,品类繁多,宋代已闻名。历史上煊赫一时的贡品龙团茶,不复生产,代之而起的是乌龙茶经久不衰。茶馆泡沏乌龙茶用特制的乌龙茶茶具:“壶为紫砂冲罐,“大不盈握”;杯是仅半个乒乓球大的细瓷小杯。《厦门志》(1832年):“俗好啜茶,器具精小,壶必曰孟公壶,杯必曰若琛杯。”沏茶慢饮慢啜,细细品尝,别具一格。

长沙茶肆地方茶馆。徐珂《清稗类钞》:“长沙茶肆,凡饮茶者入座,茶博士即以小碟置盐姜、莱菔(萝卜)一二片以饷客。客以茶资之外,必别有所酬。又有以盐姜、豆子、芝麻置于中者,曰芝麻豆子茶。”

广州茶馆地方茶馆。汉高祖时广州属南越,赵佗被封为南越王。相传赵佗喜饮茶,每日清晨带僚属去临江茶楼煮饮,居民受其影响,上茶楼饮茶渐成风习。当代广州人多数喜欢上茶楼、茶肆饮茶。广州茶馆分为高中低三档,低者叫“二厘馆”,用粗制绿釉茶壶泡茶,还供应芽菜粉、松糕、大包等廉价食品,在清同治、光绪年间盛行。广州中高级茶楼有陶陶居、莲香楼、惠如楼、三如楼、多如楼等,座位都有上千个,一天之内有早茶、午茶、晚茶三市,早茶兴旺,点心种类繁多,如蒸烧卖、叉烧包、糯米鸡、猪油包等。

早茶民俗茶饮。流行于中国南方众多城镇、乡村,以广东早茶最为有名。一般清晨6时开始,10时结束。通常除供应面饺、甜食、糕团外,还有“凤爪”、“叉烧”、“卤肝”等佳肴。茶的品类有各色花茶、工夫红茶、乌龙茶等。广式早茶已在全国大中城市流行。浙江湖州、嘉兴一带城乡居民和农民亦兴饮早茶,天不亮即上茶馆。边喝茶,边吃粽子、糕团、油饼等为早餐。上海市民向有喝早茶的习惯,天刚亮,店铺的老虎灶已烧上铜壶,低矮小桌边坐满茶客,大多是做小生意和打零工的市民,每人一壶茶,佐以大饼和油条。民间有“清晨一杯茶,饿死卖药家”之说。

茶壶揭盖续水广东饮茶习俗。在茶室饮茶时,若须续水,茶客只要把茶壶盖子揭开,搁在茶壶口边,茶室服务员即会添水。这一习俗始于清代,相传当时广州有八旗子弟游手好闲,仗势欺人。一次上茶馆喝完茶后将随带鸟笼中的鸟塞进茶壶,盖上壶盖,大声呼叫堂倌续水,堂倌不知底细,揭盖续水,一鸟冲出,八旗子弟乘机诬赖伙计放走珍鸟,高价索赔。店主无奈,只好高价赔款。从此,茶馆定下规矩:茶客要求续水,必须自己打开壶盖,这一习俗沿用至今。

成都茶馆地方茶馆。四川茶馆以浓郁的文化特色闻名全国,其中以成都茶馆为著,有“四川茶馆甲天下,成都茶馆甲四川”之说。成都茶馆历史悠久,晋代张载《登成都楼》诗:“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区。”以“一早、二大、三多、四好”为特色。旧时华华茶厅有四院,设座千余。一律是盖碗茶,茶具配置、坐椅设置、服务格调均别具一格。茶楼堂倌一手提长嘴茶壶,一手托盖碗,指夹茶碗盖,高冲低泡,动作优美,有时堂倌一手能拿十数套茶碗奔走于众多的茶客之间不摔不乱,堪称一绝。成都茶馆有早茶、午茶和晚茶之分:早茶多为年长者晨练之后或提鸟笼来馆,坐候热茶吃早点。中午是茶馆的黄金时段,经商、旅游、劳动者接踵而至。傍晚仍以老人为主,在此喝茶听书。

幺师四川成都一带茶馆对掺茶续水者的称呼,也有用作对旅店、饭馆等服务人员的称呼。巴金《寒夜》二十七:“巷口新近摆起来的面摊上,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幺师大声叫唤,顾客们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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