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陷在痛苦的回亿中。自己在外奔波,外出几天甚至几十天、几月不归,妻子毫无怨言。而面对自己沉迷放荡,实不能忍受,苦劝无效,以死换得心安。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自己又在外饮酒作乐寻欢,黎明回到家中。小单独睡小床,而妻子已咽下了整瓶安眠药,含恨九泉。旁有一纸条“照顾小单!”
自己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哭喊。怎么样才能唤回活生生的妻子,怎样才能唤回贴心的依恋。后悔不迭的李祥只想追随妻子一道奔赴九泉。哪里割舍得下大哭不止的小单:“妈妈,妈妈,你醒醒!”锥心的哭声以头碰壁难解骨寒。
小单成了他活命的支柱,父母的哀怨再不觉的厌烦:“改了吧!好好过!”再没有沉沦的理由,再没有享受的借口,一步一脚印踩踏人生路,一口一口品尝人生苦辣咸。
抚育小单,管理企业,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再不涉足玩乐唱欢。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看着女儿的每一次进步,都能抚慰他的心酸,希望九泉下的妻子能含笑心安。
现在看女儿深受痛苦的折磨苦苦挣扎,祈盼女儿能彩蝶破茧,勇敢闯过感情关。他一支接一支吸着烟,烟雾困扰着他“人生要闯多少关?”
苏香馥从常麋鹿家出来,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虽然为李单感到难过,可更多是为自己的胜利而舒畅。雨后清新的空气很凉爽,看着、听着树上的喜鹊叽喳而欢欣,从没感觉雨后景致是如此的迷人。
她哪里知道家中新的矛盾等她去处理。苏香馥春风得意地回到家中,两周的小侄女听到门响跑了出来:“姑姑,抱。”
香馥赫了一跳,平时美的象小公主一样的侄女今天成了小黑猫:头发凌乱,小脸泥一道泪一道;蕾丝花边粉褶裙也脏兮兮的,洁白的长丝袜看不出了颜色。
香馥掏出纸巾擦擦侄女的眼泪鼻涕:“妮妮,谁欺负你了?”
“没,爸爸打妈妈。”小嘴一撇,又哭。
香馥皱了皱眉,抱孩子进屋。
傻二闭目斜靠在沙发上。
“小娆呢?”
“走了。”
“妈呢?”
“妈胃病犯了,爸带着去医院了。”
香馥一听放下侄女往外跑。
“打回电话没事儿了,晚上就回来了。”
姐姐瞪视着弟弟。
“姐,不全怨我……”傻二坐直身子“姐,你也知道这两年
我们积攒下一笔钱,打算办个养殖场。养鸭等于代养大户的赚利小没风险;养鸡自己干,赔转不稳定,但赚钱相当多。
我想大干一场:养鸡,她想稳稳当当养鸭。我一不依她,她就胡搅蛮缠:说什么我不爱她了,我心中没她啦,没共同语言了,感情破裂啦……提出离婚,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跑了。”
“你打她了?”傻二委颓下身子:“姐,我也不想……”委屈的泪水大滴大滴滚落下来。
“行了行了,我去劝劝。”
太阳慢慢向西山转去,香馥心中没底,不知能不能劝回小娆。
小娆妈是一个势力且尖酸刻薄的农村妇女,本就不喜欢傻二的穷酸作派,这次肯定会大加阻拦。
走进院门,宽敞的院子西墙跟圈养几只鸡,东边鲜艳花色的影壁前拴牢的几只养正在吃着青草。小娆爸打工,家里家外还是小娆妈一人操劳。
香馥正欲向屋内走去,屋里传出了争吵声。
“你还有脸往家跑?当初不让你嫁那穷小子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稍停“现在后悔也不晚,我女儿美如天仙,好好在家呆着,等嫁一个有钱的主儿,好好气气那穷小子。”
“妈,我和傻二吵架不是因为穷,是他……和你说不清,我去睡觉。”
“不为钱为什么呀?要是有钱,还用商量养鸡养鸭;要是有钱,你只管享福,他爱干啥干啥,用得着生气?要是有钱,他在外面不学好,不和你商量,也不会争吵……”
小娆爸爸:“直接就离婚。”
小娆摔门进屋,不可理喻的妈。
香馥真想逃跑,又不能,为了弟弟,硬着头皮向屋里打招呼:“小娆。”
掀帘走进屋中。“哟!是香馥呀!小娆被你弟弟打回来了,这是没打够呀?找上门儿来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小娆爸:“香馥来了,小娆气性大在屋哭呢!快进来喝杯水,这大热天的。”
香馥带笑:“大伯,大妈,我来替傻二向小娆赔礼来了,傻二太二了,我妈都让他气病了。回来肯定饶不了他。”
“唉,真不让大人省心,在屋里呢,去和她聊聊吧!小娆,你姐来了,别总耍孩子脾气。”小娆爸通情达理地帮着香馥。
小娆妈气鼓鼓坐在旁边不理。
香馥走进小娆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