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四年六月二十日,是常麋鹿、苏香馥和李单终生难忘的一天。
这天清晨天气就异常闷热,三人约好在麋鹿家见面。麋鹿异常兴奋而又焦躁不堪,如热锅蚂蚁在屋中转来转去,向妈妈求救,妈妈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知子莫如母:儿子善良真诚重义气,文雅大方有魅力,幽默机智顺人情。可固有的悠柔寡断的性格也会直接影响到他的生活。
看到儿子在人生的第一个岔口为难的样子鼓励儿子说:“你所选择的对像将陪伴你一生,你最了解她们的性格,当然你自己决定。选择没对错,选中谁都要真情以待,切忌三心二意。造成今天的局面,都是你托泥带水不果断的结果,和谁牵手大学期间理应有了选择。既然如此,也只有果断选择有个了断,不能牵手与共也好去奔自己的幸福!”麋鹿点了点头。
八点左右,李单和苏香馥两人同时站在了麋鹿家所在的居民楼下。
李单一身翠绿迷你连衣短裙,发髻高挽,清新脱俗。香馥米黄暗花连衣短裙,齐耳短发,淡雅宜人。
麋鹿望着四年没见面的老同学,失去了往日的洒脱,心中真情涌动,反而显得拘谨:“香馥,李单,请进请进。”
香馥和李单看到四年没见的麋鹿比以前高了许多,脸庞更显楞角分明。
李单有香馥陪伴,放胆伸出穿着挎带高跟皮凉鞋的脚,在麋鹿的脚上踩下去。麋鹿立刻夸张大声“哎哟,哎哟”大叫不止。
李单猝不及防:“哇,几年不见,脆弱多了。”
“累加疼痛,一起喊出,爽!”
香馥微笑:“我头还疼呢。”
“哈哈哈……”
“咯咯咯……”
……
母亲一见两位漂亮姑娘进屋,心中乐开了花,拿出两桶冰淇淋招待客人,麋鹿一见,母亲是真喜欢两位同学,一桶二十五元,自己也只品尝过一次。
“你们玩儿,我去超市,那边忙。一会儿我再回来做饭。”说着走了出去。
三人彼此询问大学生活,诉说着四年的种种生活状况和人生感受。
时间将近中午,三人寂然,空调发出单调轻微的声响,天暗了下来,滚滚乌云遮住了阳光。
香馥和李单默默吃着冰淇淋,麋鹿在茶几的一张白纸上信手涂鸦,天边滚过隐隐闷雷。
李单打破了寂静:“常麋鹿,我俩宠爱你四年,现在该结束了,你留一个继续宠爱你,权力交于你选择!”她用调侃的口吻掩盖着伤感。
香馥严肃的面容透着坚定“选择吧!我也把权力给你!”
“我……”两双发亮的眼睛向定身珠一样控制了他的身体和思维。
良久,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香馥的手,低头说:“李单,对不起!”他直觉香馥比李单更需要他。
李单猛然站起:“祝福你们!”她冲向屋外。香馥一动不动,任何的劝慰和拦阻都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如果麋鹿选择了李单,自己也会无力面对,夺路而逃的,眼泪夺眶而出。麋鹿也泪流满面:“对不起,让你们等得太久。”
此时楼外已大雨滂沱,李单低头猛跑,在楼门口碰到麋鹿妈妈。麋鹿妈妈自知拦她不住,把伞塞到她手中。李单跑到了雨中,麋鹿妈妈看到那单薄的身影高声说:“丫头,好好爱自己!”泪水伴着雨水,嗓音哽咽:“我会的!”似在回应麋鹿妈妈更像对自己。
李单打车回往自己家,看到自家的大门,心中支撑的理智的倔强一扫而光,扔伞在雨中,按响门铃。
父亲开门“爸,我失恋了。”
“快进来,父亲把女儿搂进自己雨伞下,走进小楼。
父亲找出李单干爽的睡裙:“去洗个澡,别感冒了!”命令着女儿。
“爸,我心好疼!”
“睡一觉就会好的,我李祥的女儿不是孬种!”李祥在脆弱的李单面前展示着挑战一切的力量。
李单似受到了感染,顺从地拿起睡裙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父亲已坐好了饭菜。“爸,我不饿。”“不饿喝点儿汤,我这银耳汤你还是喜欢喝的。”李单乖乖坐下,低头喝汤,泪水流进碗里。过多的安慰是多余的:“爸爸公司还有事,你睡一觉,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新的开始,明天你将是环宙公司里的一员。”“是,老爸,不,老板!”
“我李祥的女儿好样的!”女儿眼睛湿润走进了自己的闺房,心仍然依旧针扎似的疼,她佝偻起身子,闭起眼睛鼓励自己快些进入梦乡。
看着女儿走进卧室,李祥点燃一枝烟,坐在沙发里,思绪翻滚:“如果李单的母亲还活着……”
二十几年前,自己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妻子牵手相伴,共结连理。妻子娴静温淑,自己年轻有为;妻子顾家操劳,自己突奔商场。三年时间创出了一份事业。自己和妻子相濡以沫而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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