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娆正趴在床上暗自流泪,见香馥进屋坐起:“姐。”
香馥看着小娆红肿的双眼,粉嫩的左腮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还未褪尽,心中暗暗责怪弟弟出手太重,在床边挨着小娆坐下:“小娆,都是傻二的错,我回去让他给你赔礼。”
“姐,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前几年,他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他,虽然说不富裕,可我小娆开心。现在孩子大点儿了,也应干一番事了,虽然没什么文化也应上进是不?可怎么就寸步难行,处处别劲呢?别说大事就连小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说给孩子买两身背心短裙穿着舒服,他偏要买昂贵的公主裙;我说买电饭煲煮饭方便,他说高压锅炖肉省时间;我说买电脑可以看世界,他说旅游会留下美好记念……什么事儿都说不到一堆儿。姐,你说这是不是感情破裂,没有了共同语言?”
“还不是钱少?不然想买啥买啥,用不着吵架。”小饶妈在外间插话。
“妈,不是钱的问题!是心不在一起,有钱也会两岔的。你少说两句。”小娆烦躁地顶撞着妈。
接着对香馥姐诉着委屈:“在以前,特别是怀孕的时候,我说一不二:妈说多看美丽的画像孩子长得漂亮,我说张飞、葛优好看,他说:‘嗯,好看得有特色!’虽然买回来的都是蔡国庆、刘德华、刘亦菲、范冰冰漂亮明星剧照,可就是当时心里舒服。
有一次,大冬天,他下班回来,我顺口说了句:‘想吃草莓了。’他二话没说,骑自行车到城里买了回来,三十里地呢。
现在我想吃鱼,顺路的小集市就有,他都懒得买……”泪水又从红肿的眼眶涌出来。
“傻丫头,男人的话就是那肥皂泡泡,光鲜劲儿一过,被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还是钱实在!”
“妈……”
“好好,你们聊,我做饭去,香馥在这儿吃阿!”
“麻烦你了,大妈。”
“不麻烦!”说着走了出去,小娆爸也出去收拾家务。
香馥陪着落了一会儿泪,心说:这样可不行,说到天亮小娆也不会回家的。
开动脑筋,脑细胞飞速活跃。
她亲热地拉着小娆的手说:“妹妹,这男人不能让他耍威风,不能事事牵就和忍让。这就手的家伙什能用就不时用用,比如那床头gui、搓衣板、擀面杖、辣椒水、老虎凳……”
“姐,咱家没老虎凳。”
“有皮带呀!”
“用皮带抽?”小娆瞪圆眼睛看着反常的大姑姐。
“不是,你打不过他的。等他睡熟了,用皮带连人带被窝一起绑起来,等他醒了,他能不听你的?”
“姐,这都谁教你的损招?”小娆笑了。
“书上看的,招可多了,想学我教你。”
“你学是不是准备对付未来姐夫的?”
香馥想到了麋鹿,真情自然流露:“不是,闲暇时看的,我不会用的。”
“那怎么对你弟这么狠?”小娆逮理不饶人。
“你是我妹妹,我们都是女人,哪能让男人欺负?”香馥微笑。
“我才不要做母老虎。”小娆嗔怪。
“那你就等着受气挨欺负吧!”
“哼,我才不会,我要看咱爸咱妈怎么熊他,还要让他连着道歉,想让他哪会儿让他认错他就得认错,这事儿不会完的!”
香馥一想起妈妈每次生气,沉芝麻烂谷子一阵抖落,爸爸一脸无奈的样子,心中暗替弟弟担忧,还不如辣椒水来的痛快。
嘴中却说:“嗯,他欠咱一辈子的,让他下辈子接着还。”“啊?姐,你真坏……”
香馥收起笑容:“这男人就是不能让他胡耍威风!”
小娆看着姐姐秀美文静的娇容饮忍不住:“哈哈哈哈,姐,你好象很有经验的样子。”
香馥强装不住:“呵呵,哪有,我是你姐麻!”
“傻二就是太二了,当初就是喜欢他那猛闯敢干的劲头,我倒是有些退缩了。养鸡就养鸡,大不了赔了从头来,谁怕谁呀!”
香馥暗想:“跟傻二真是天生的一对!”
吃过晚饭:“咱回家吧!爸妈等着呢!”香馥提醒。
“嗯!”小娆起身。
“不能就这么回去,傻二打回来的,傻二亲自来接!”小娆妈心疼女儿。
“应该的。”香馥一个电话打过去,傻二不刻既到。
可怜的傻二经历了双方老人的狂风暴雨外加小雨淅淅沥沥一连多日,终雨过天晴,和媳妇儿一起打造新的生活。
这场风波平息,香馥和麋鹿电话联系,紧锣密鼓地着手安排自己的前景。
经双方父母同意在离家四百里地的大城市找到了合适的工作。香馥在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做会计,很有发展的空间。麋鹿在国办公司做广告设计,打算用业余时间圆自己的画家梦。在离两个单位距离相当的地点选择了自己的家,一个三室两厅的单元楼房,楼房首付花去了麋鹿父母的全部积蓄,以后需要他俩的工资来分期付款。
在俩人大婚的日子里,父母亲人,邻里朋友纷纷祝贺,幸福充斥了全部身心,命运之神充满了妒忌,已暗下决心来撒下迷雾阴霾来抵毁俩人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