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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是不能忘记的(10)

不过,虽然有学校的明文规定和会上的三令五申,但随着大家逐渐熟悉了学校的环境,在班里、系里和学校里,男女之情还是慢慢地有了。那些敢于冲破禁令的痴情男女,还是开始了认真的和不认真的谈情说爱,开始相互追逐。只不过这些恋情开始全部在地下进行,还远未到公开地步。在公开场合,他们还只能用眉目来传情。但是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一是瞒不住别人的眼睛,二是感情这种东西,冲动时是不容易被管束的,所以后来就半公开化了,成为公开的秘密。特别是我们进入第二学年,各类恋情多了起来,谁与谁好对多数人来说也不是秘密了。我想,那些班干部们(他们中有些当然也是爱情中人)和班主任也一定知道,甚至系里的领导们、工人代表们也应该知道。然而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没有采取他们曾说过的要采取的措施。尽管每次开大会小会时,台上还在不断地结合形势,强调不能忘本,要加强思想改造,克服小资产阶级情调,甚至还多次提出警告,但口气似乎与刚开学时不同了,底气变得不足;而在台下的学生,听讲话时也不像刚入学时那么紧张了,这很类似“狼来了”的故事。听比我们先入学的那些学生们说,他们刚入学时也很紧张,大有在北大这三年日子很难熬的感慨,但时间长了,就觉得日子马马虎虎,还过得去。看来,当时的北大存在着一条“先紧后松”的规律,只是新生们一般发现不了。

我们进入第二学年时,有些班级已有点“天下大乱”的味道了,不仅恋爱者多,还有三角恋和多角恋的,婚外恋的也不乏其人(已婚者有新欢)。不过,再乱也是当时环境下的乱,是与我们入学之初相比,与现在大学里的乱不可同日而语。

仔细回想当时北大的这“三不准”校规,其实只是在班务会上听班长宣布过,而在全校或全系大会上,却从未听到哪位领导明确公布过。这当然不是一种疏忽。也许当时北大的领导层,因为他们也有过青春,是过来人,懂得情感为何物,所以对学生们能否三年中一直严守这类校规和校纪,从开始就没有足够的信心,自己也怀疑凭着一道行政命令,是否就能把年轻人的情爱拴住。颁布这样的校规,大概也是因他们身在其位,不得不为之。且在北大这个在“文革”中十分敏感的政治舞台上,领导们每天还有很多政治问题要考虑、要处理,大概每天也有感到紧张和不安的事。相比之下,学生们不遵守这类的校规,就属于次要问题了。

“爱情”这个词在“文革”中的使用率很低,所以对很多人来说很陌生。那时的人似乎很忌讳、很羞于谈起“爱情”,因为印象中爱情似乎总与小资产阶级的情调有点关联,甚至就是它的反映。革命者和品德高尚者,没有爱情最好,有了就不纯粹了。“文革”中几台革命样板戏里,对主人公几乎都没有爱情的描写,即使原作品有,改编成戏时也被取消了。“文革”后作家刘心武一篇《爱情的位置》,就是给爱情翻案,因为他在“文革”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虽然“文革”中舆论对爱情持这种不友好的态度,但对生活中的人们来说,爱情应该还是普遍存在的,只是大多数人遵守一条原则,即对此只做少说,甚或只做不说而已。当然,也不能排除当时少数时代虔诚者把信仰的误区扩大到爱情领域,因而既不说也不做,禁欲自己。但这种人毕竟是极少数,值得同情,也不可恶。另外一些人,虽然与所有世俗人一样也在谈情说爱,对自己的事也恪守那条只做少说或只做不说的原则,但他们往往喜欢或习惯用较高的革命情操标准去衡量周围的人和事,这种人就比较可悲了。遗憾的是,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包括我自己,恐怕都属于这一类。这当然与个人的品德没有关系,而是历史和时代的悲剧。

“文革”中的北大,不仅学术知名度高,其政治形象在社会上也很耀眼。北大的这种形象,形成于“文革”之初,后来又因“文革”旗手江青的格外关照,使北大的声誉随“文革”成果的扩大而与日俱增。记得1976年8月,河北唐山发生大地震后,江青就指示北大负责人说:你们北大在教育革命中是先锋,在抗震救灾中也要成为先锋。于是,我们74级和75级学生乘坐卡车,浩浩荡荡开赴抗震救灾前线,与军队一起投入救灾斗争。江青从“文革”开始就利用北大做很多事,新闻媒体也竭尽所能宣传北大,北大理所当然地成为“文革”政治动向的晴雨表。而我们这些能进入北大的青年,也就因此有了些许与众不同之处。未来的我们,似乎比别人担负着更多的历史使命。北大人走上社会,就应该成为改造社会的栋梁。

我们是在唐山的地震废墟上得知毛泽东逝世了。尔后不久,又听到“四人帮”被抓的消息,“文革”就此成为了历史。从唐山回校,我们74级就进入了毕业年。毕业班要毕业实习,我们新闻专业先在北京的工厂实习,到了1977年春末,进入新闻单位实习。当时,我和一部分同学被安排到山西日报社,我有幸被分配在农村组。因为农村组的采访任务都在农村,而且在山西的农村,特别是晋北的农村,主要以粗粮为主,生活很艰苦,所以被分配到农村组的同学,一般是被班里认为能吃苦和身体强健的。与我一起分在农村组的同学,有一个是班上的部队干部学员(那时军人学员一般毕业后仍回部队服役)。他平时不善言谈,不善接触人,给人的印象总有点郁郁寡欢,所以在这次实习前我对他了解不多。但他很内秀,字写得很好,上学前在部队就有新闻工作经历。当时,为组织纪念“七一”的稿件,他和我一起被派到晋北的吕梁地区,采写有关毛泽东去世后,担任党主席的华国锋在抗日战争中进行革命活动的文章。

我们沿着当年华国锋带领县游击队打鬼子的路线,在吕梁山深处采访。我们在贫困山村农家的简陋土炕上夜宿,在微弱摇曳的小油灯下商量素材、打草稿……他人很随和,我向他学到不少东西,我们合作得十分愉快。但是,这种合作还没有结束,他就接到学校的通知,要他提前返回学校。记得那天下午他接到通知,整个晚上处在沉默中。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愿说。他情绪不好,我也不便追问。在临睡觉前,他对我说他第二天早上就赶回太原。那个晚上,我没有睡好,因为我在琢磨,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怎样完成后面的采写任务。而他呢,也一会儿凝视土屋空旷黝黑的四壁,一会儿扭头注视窗外万籁俱寂的山野,几乎是辗转反侧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山区的空气透着凉意,那笼罩在雾中的小村子,弥漫着农家柴草的焦煳味,不知名的山雀在灌木丛中啼叫。当我送他到村口时,最终还是忍不住。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想办法与学校联系,等实习结束了一起走。他穿一身绿军装,站在那里显得比平时更瘦高,更单薄。他仍然回避着我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反复地解释,说我回到学校就会知道的,并嘱咐我一个人活动时注意安全。那一刻,他脸上的那种苦笑和那难以揣测的神情,至今仍在我的记忆中。

他走后,学校来了一位老师,指导我完成了在吕梁山区的实习。当我结束这次实习返回学校时,学校已开始为我们毕业班办理毕业手续了。班上有的同学已经陆续离校,还有些虽没有离开学校,但都在校内外忙着处理自己的事,相互间很难碰面。

回校后我没能再见到他,而且至今二十多年了,我以及其他同学,都没有他的音讯。

他不得不提前返校的原因,与他入北大几年来一直困扰他的婚姻或情感纠葛有关,对此,其实班里有些同学知道一些情况,我也隐约有所闻。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实习会与此有关。他的家在河南农村,在他小时候,他家收养了一个与他年龄相当的女孤儿,这女孩成为他家庭的成员,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并且按当地的旧俗,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长大后相互嫁娶的天然关系。他离开农村入伍,在部队升为军官,又百里挑一地被选拔进入北大学习。他的人生变化,使他在知识教育程度、思想境界以及感情取向上,都与这个一直没有离开过偏僻农村的妹妹产生了巨大差异。据说在北大的几年,他一直写信试图说服这个妹妹,由于已无共同语言,希望了断这桩婚事,各自重新选择生活道路,但他这个妹妹却执意不答应。于是,当她得知他即将结束在北大的学习回云南的部队时,就不顾劝阻,独自沿铁路爬火车(她没有钱买火车票),吃了不少苦跑到北京来找他。她希望通过行动,也希望通过学校和舆论来逼使他不变心。

我无从知道他回到学校后,是如何面对这种尴尬的,不知他是否会被这个妹妹的苦心追求所打动,更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否成婚了……我只是听到同学说,当时校方对此事有处理意见,即如果他不能圆满处理这件事,会影响他的毕业鉴定,甚至会影响他的军人生涯。我还听说,很多人认为那位沿途乞讨来找他的农村姑娘是对的,舆论同情她,舆论认为他不应该忘本。

前两年,人大新闻学院搞院庆(“文革”后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转到恢复的人民大学,后级别升为新闻学院),我们这个班的不少同学相聚了。虽然大多在外地工作的同学未能来京聚会,但北京的同学谈起来,都知道这些外地同学的情况。只是全班35名同学,大家唯独不知道他的下落,似乎从毕业时起,他就从我们中间消失了。我翻开新闻学院为这次院庆印制的《同学通讯录》,希望从中找到他的线索。但在这本厚厚的通讯录中,也独独没有他的联系地址——他名字后面的地址栏是空白。离开学校,在迄今为止二十多年的岁月中,他与北大及他的同学不联系,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他这样做真的与他在北大生活中一直困扰他的婚姻纠葛有关,与毕业时他所面对的婚姻选择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他当时被严重伤害了,被“文革”中的那种畸形观念击垮了!

那时的我们,我们这些“文革”中的北大人,如同那个时代的多数人一样,有过或浓或淡的崇拜,也受过或轻或重的伤害,但我们有所不知:我们,还有我们的思想,都曾是一个虚伪和疯狂时代的产物。

色彩变幻中的爱情故事

马相武

作者简介:

马相武,男,著名评论家,文化产业专家。祖籍江苏,浙江出生。1978年入北大中文系,1988获北京大学中文系当代戏剧专业硕士学位,1991年获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学位,现为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教授。出版《二十一世纪文化观察》《旋转的第四堵墙》《东方生活流新写实小说精选》等著作多种。

北大故事多,当然包括爱情故事。我从1978年进北大,1991年出北大,中经三年清华工作,对于北大故事,知道一些。即使在人大、清华工作,由于靠近北大,经常走动,又仍然关心北大,故事也就多知道一些。当然,同学的、朋友的、师长的爱情故事,从一定意义上,类同于自己的爱情故事,都是隐私或接近隐私,不便见诸文字,予以揭秘。有些隐私,你即使以歌颂的态度对待,人家也不愿意。所以,应当尊重隐私和隐私权。

那么,一般化地看待北大发生的爱情故事,对自己和别人,都是比较妥当的。所以,当我偶尔有机会讲几个爱情故事的时候,希望各位看官或听众不必追根问底,也不要对号入座。换句话说,希望所有的读者,除非署明真名实姓的,都应当坚信,文中故事人物,绝非你自己,文中人物故事,绝非属于你。文中字母,全是随意摆的,不是系名、人名的首字母。同时希望,责任感、道德感较强的读者同志,能够宽容一些,不必仔细区分哪些是给北大增光的,哪些是给北大抹黑的。因为所有的爱情故事虽然都是发生在北大和北大人身上,但它们发生的时候,主人公都没有想到让爱情为北大服务。何况,故事也是历史真实的组成部分。我跨入北大校门的时候,十一届三中全会正在筹备召开,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已经开始。那年头,刘心武的小说《爱情的位置》在电台播讲时,虽然其中并没有多少爱情,可小说仍然激起了听众的强烈反响,听众来信,如雪花一样。那时候,北大人也开始对爱情发生兴趣,或者说,爱情的萌芽在北大人心中悄悄地滋长着。我们进入北大时,还能看到最后两届工农兵学员,他们当中,有一些是出双入对,这当然是有爱情含量的明示,同时也有“启迪”作用。在北大十年,尽管自己没有机会“出双入对”,我还是很羡慕别人的。“君子成人之美”嘛,虽然没有为“成人之美”贡献力量,但看到“成人之美”心里还是很美的。

没有统计数据,但是在恢复高考后进入北大的77级、78级学生中间,谈恋爱的并不多,即使有一些,也主要是在三、四年级。即使谈了,“存活”的也不多,至于“存活”到后来又“散伙”的,也占一定比例。假设77级、78级再多读两年,谈恋爱的也不会增多,主要原因大约有两个:一是一部分学员没有“谈”的资格或条件,原有负担太多,无法“轻装”,无法潇洒,无法“反传统”;二是环境或氛围也过于严肃和沉重,尤其是对从十六七岁至二十六七岁的这部分学员来说。班级中有大量的三十岁左右和三十好几的学员,其心态和口气都类同家长,看管经验都很丰富,虽然并非所有人都想当家长,但这种心态和眼光在有些老学员那里还是有的。这是历史的遗产,谁也无法回避。两种年龄段的学员同在一班,年轻者容易老成,年长者却不容易“年轻化”。两种年龄段,各有优势,许多情况下,还能互补。但由于“年长顾问”的指导,使得爱情过于自觉,反而少了浪漫和自发。友情或爱情的表达,稍有幼稚或不成熟,便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乃至津津乐道,到处传播,实在既无聊也不可爱。

像当时我这个年龄段的学员,已经惯于接受大龄同学的领导和指导,一切都比较现成。加上学习负担重,特别是外语压力大,许多人还想在大学阶段就发表论文或作品,普遍有一种成才报国或追回光阴心理,所以尽可能不去考虑“个人问题”。即使有“活动”,也是秘密地进行。重要原因是怕“大人”笑话。这也说明,当时的氛围只能产生当时的爱情活动方式。如果说那时有“爱情民主”的话,主要也是“老人政治”“议会”讨论的结果。总有些年长者会热心地为他觉得应该热心的青年男女“谈对象”。那时候成功的“对象”,一般都是几个“老者”密谋的产物。那时候容易“出轨”的青年男女,据我观察,容易出现在两种年龄段相衔接的结合部上。这大概是他们受“老同志”“看管”较少,也较难以接受“再教育”的缘故。其中有的“个别人”就犯了“这样那样”的“生活作风”方面的“错误”。这样的事情,今天回忆起来,仍然深感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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