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轻笑:“我也不想救,反正我下的毒也不会致命。充其量吐上那么两三个月,只要自己不乱用药,自然会痊愈。他们之前那般言语恶毒,受点罪也好。可是相公,这翰林城是萧夏最重要的交通枢纽。既然我医者大赛已经输了,倒不如留下来帮你在这里发展势力。若城里还是那般风言风语不免扰人,这次我救了他们,他们必定感恩戴德。赢得了名望,再发展势力岂不方便的多?”
萧冀陌点头,深深地看着她:“豆豆,委屈你了?”
米豆豆耸肩:“这有什么委屈的。让这帮人这么痛快地吐了这么多天,有什么仇我也都报了。”
回到家里,米豆豆对着钱三等人吩咐:“你们把我配好的解药装好,撒到这翰林城所有的河流和水井里去。记得,要做的光明正大,声势浩大,越多人知道越好。”
钱三等人相视一笑,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赞赏。这么声势浩大地治病救人,到时只要众百姓痊愈,谁还会再说他们半句不是。只怕感激涕零地膜拜还来不及。
只说这翰林城的百姓见着钱三等人要往附近的河流水井撒解药,纷纷出来阻止。笑话,谁知道你撒的是什么。之前倍受全城百姓唾弃,要是你一怒之下下的是毒药可怎么办,岂不是让全城百姓给你陪葬吗?
可是没多久众百姓便统统住了口,因为连官兵也开始帮着钱三等人朝水井里撒解药。眼见着司徒城主这般信任米豆豆,众人也干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喝起了洒了药的水。
果然没过几天,原本呕吐不止,身上全是病斑的百姓纷纷大好。呕吐的次数渐渐少了,身上的病斑也开始变淡。一时间翰林城里一片叫好感激之声不绝于耳。
米豆豆边喝着茶,边听底下探子的禀报,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恭喜米姑娘,城里的百姓纷纷病情大好,都嚷着感激您呢。”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难掩得意的样子宠溺地轻笑:“豆豆,这下好了,以后再没人说你的不是了?”
米豆豆点头,对着萧冀陌眨着眼笑得狡黠:“相公,这次倒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其实我不过是把黄连磨成了粉,又加了些其他的药进去。即便是不这么做,几个月一过,这些百姓也会自己痊愈。不过,他们等不了那么久就是了。”
“主子,主子,外面的百姓都围过来了了。都嚷嚷着要感谢王妃呢。”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轻声询问:“豆豆,要去看看吗?”
米豆豆起身,甚至理了理头上的发:“这是自然。”
门外一片百姓热血沸腾,纷纷叫嚷着要感谢米豆豆的救命之恩。虽被门卫拦住,那声音却沿着门传了进来。
“米姑娘呢,我们是来找米姑娘道谢的。”
“就是啊,之前我们那般羞辱于她,她却不计前嫌,救了我们大家。如此以德报怨,实在是让人敬佩啊。”
“看,米姑娘出来了。”
米豆豆看了萧冀陌一眼,只见后者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只宠溺的地看着她。
“米姑娘,小人,小人是来给您赔不是的,您救了我的命。可之前我却对您百般诋毁……我……”那人说到后来,米豆豆便听不清了,因为萧冀陌拉着她的手请问:“那人是谁,怎么这般面熟?”
米豆豆轻笑:“怎么,你自己的手下,易了容就不认识了?”
萧冀陌诧异地看着米豆豆。便听外面又道:“米姑娘,您以德报怨,对我有再造之恩。以后小人但凡再说您半句不是,定让那黑白无常割了小人的舌头。”
“就是啊,米姑娘,小人没什么本事,但是以后只要有什么需要您只管说话,小人定当全力以赴!”
“是啊,唯米姑娘马首是瞻,唯米姑娘马首是瞻!”
不知是谁一声大喊,人群中瞬间躁动起来。纷纷狂热地喊着这句话,眼睛里全是对米豆豆的感激之情。
米豆豆看着萧冀陌,狡黠一笑,这次拉拢人心,当真是成功的很。
眼看着众百姓心中激动,米豆豆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暗处一阵怨毒的目光传来,李妙妙愤恨地握紧拳头,眼睛瞪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该死的贱人,她也配!
“呵呵,你在这里愤恨地咬牙切齿又能怎样,凭你的本事,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身后陌生的声音传来,李妙妙转身,看着身后气质高贵素未谋面的男人,退后一步满脸防备:“你是?”
莫轩轻笑:“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是你心中所想,我可以帮你达成。”
李妙妙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哼,我心中所想,公子倒是说来听听,何谓我心中所想?”
莫轩勾起唇角,声音温润如玉,吐出的字却满含恶毒。他抬眼看着远处笑的甜美的米豆豆,一字一句地说:“让米豆豆死无葬身之地。”
李妙妙眸色猛地收紧,她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娇笑道:“公子可真会说笑。奴家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莫轩看着李妙妙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闪过嘲弄,他淡淡地开口:“明日子时,我城外西郊的树林等你。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李妙妙心里一惊,那男子的嗓音分明温润的很,却平白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晚司徒鼎来找她侍寝,李妙妙帮他脱着衣服有些心神不宁。明日子时,若真决定要去,那么明日司徒鼎便不能来……
“怎么了?”司徒鼎此刻褪去外衫,只着里衣。看着李妙妙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李妙妙连忙娇柔一笑:“没事,只是想到奴家跟了城主这么久,却没能为您怀上一子半女,觉得有些对不起城主。”
司徒鼎捋着胡须一笑:“哈哈,难得你有这份心。如此春宵苦短,莫负了大好时光啊。”
李妙妙僵着脸干笑,双腿环上司徒鼎的腰,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这个让她倍感恶心的老男人。她咬了咬唇,试着问道:“城主,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