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鼎正被她伺候地舒服,眯着眼轻叹:“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美人,你今儿个这么体贴可人,什么事本城主都答应你。”
李妙妙眼中闪过惊喜,她握拳暗自在心中叫好,却还是维持一副娇弱的样子,到最后甚至还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司徒鼎眉头深皱,他此刻正尽兴,舒服的不得了。见李妙妙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立刻就小心肝小宝贝地哄了起来。“妙妙,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本城主说说,本城主给你做主。是不是那帮姨太太又为难你了?”
李妙妙咬着唇含着泪摇了摇头:“没事,城主这般怜悯奴家,奴家一点也不委屈。”
司徒鼎一听这话脸色便暗了下来,粗糙的手指轻轻为李妙妙擦去脸上的泪水,粗着嗓子道:“你尽管说。如今整个城主府也找不到比你更可心的人,本城主早有把你扶正之意。谁欺负了你,只管说,本城主给你做主。”
李妙妙看着司徒鼎满是保证的脸,哽咽地点了点头,眨着眼又落出两滴泪来,直看得司徒鼎心痒难耐。好一会儿终于含着泪哽咽道:“禀城主,是,是那米豆豆。”
话刚说完,司徒鼎的脸色便黑了一半。米豆豆,她身后是二皇子,再往后就是兰妃和皇上,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人!
李妙妙说完就偷偷观察着司徒鼎的脸色,见他沉着脸不说话,瞬间心里一凉。
司徒鼎看着李妙妙含着泪欲语还休的模样一改之前沉着脸的模样,眼底泛着冷光,语气却很和善:“米豆豆,她怎么得罪你了?”
李妙妙见司徒鼎态度缓和,心道或许可行,连忙咬着唇娇柔道:“城主,她,她……”话说到一半,便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司徒鼎看她哭的可怜,心也软了不少,吻了吻她的嘴角,哄道:“怎么了,你说来听听。”
李妙妙眼中泛起得意,如果此次真能哄得司徒鼎帮她对付米豆豆,还怕那女人不死无葬身之地吗!如此,她明日便也不用去见那身份不明的男子了。
想着她哽咽地抽着鼻子,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白皙的玉手轻轻掀开头顶厚重的刘海,露出一根从眼角蔓延到额头,蜈蚣一般狰狞的疤。
司徒鼎看着她掀开刘海丑陋的样子眼中泛起厌恶。却仍是强忍着温和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李妙妙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呜呜,城主,奴家,奴家脸上的疤就是米豆豆那个贱人害的!”
司徒鼎脸色一僵:“怎么说?”只要不是身下的女人得罪了米豆豆,那么一切都好办。否则……
李妙妙见司徒鼎一脸疼惜,忙压住眼中的得意,娇柔道:“她,她嫉妒奴家的美貌,就,就让她丈夫毁了奴家的脸……呜呜,城主,你可要为奴家做主。”
司徒鼎眼睛猛地瞪大,脸色瞬间全黑。米豆豆的丈夫,那是——萧冀陌!该死,这不知打哪来的野女人,竟然得罪了当朝二皇子和王妃!他竟还贪恋她的美貌把她收入府内,真是不想活了!果然,当出就不该把她带回来,外面捡来的野女人,谁知道身上带着多少脏气!
李妙妙看着司徒鼎猛地起身穿衣的模样面露诧异,她心下一慌,却故作镇定地起身问道:“城主,您这是要去哪?”
司徒鼎打量着她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冷笑:“哼,本城主还有公务没处理。这几日,你就不必伺候了。”说着披着外衣就决绝而去。
李妙妙看着司徒鼎的背影眼泪线一般地滑下来。她愤恨地咬着牙,喉咙里发出怨毒的声音。果然,这世间的男人,都是薄幸!米豆豆,你少得意。有人护着你又如何!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脸上划满伤痕,留下一道道蜈蚣一般丑陋的疤!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妙妙愤恨地摸着额头上那道狭长的凸起,怨毒地浑身发抖。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眼底的阴狠让人毛骨悚然。即使司徒鼎不帮她也没关系,她去找那个男人便罢!
月光下,莫轩看着披着斗笠脚步虚浮的来人笑得温润:“姑娘倒是准时。”
李妙妙拧着眉防备地打量着眼前满身高贵,风度翩翩的男子,却止不住瑟缩了一下,只觉得满身的阴寒。她握着拳上前一步目光狠毒:“你之前说,能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莫轩轻笑,声音淡淡的,如玉器敲击一般:“据在下所所知,姑娘是这翰林城城主最宠爱的女人。”
李妙妙扬着下巴,眼中透着倨傲:“你究竟是何人?”
莫轩走近,借着月色去看她满是怨毒的眼:“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明白,我可以帮你对付你憎恶之人,这便够了。”
夜色褪去,树林里已空无一人,唯有两只活泼的鸟儿在啼鸣。
米豆豆如今走在这翰林城的街道上已完全是另一番心境。之前倍受唾弃,如今所过之处感激道谢声不绝于耳,如此夸张的反差,倒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米姑娘,这是小铺刚出锅的点心,您尝尝。”
“米姑娘,这是小人新酿的酒,您拎几瓶回去。”
米豆豆挑眉看着一帮热情如火的百姓,干笑着点头,不过出门散了散步,回来时已把礼品抱了个满怀。
萧冀陌在门前看着她用下巴抵着堆得老高的礼品的模样深邃的眼里露出浓浓的暖意,他快步上前,接过米豆豆手里的各色酒水点心,垂着脸问:“怎么样,如今可有人再说你了?”
米豆豆抿唇轻笑,眼中满满的得意与狡黠:“哪里还有,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别说,你那帮手下,煽动人心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高明!”
萧冀陌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深邃的眸子里幽光闪过,边走边状似无心地问:“豆豆,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去散步,怎么不准我陪着?”
米豆豆挑眉看着他满腹委屈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踮起脚在他俊美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眨着灵动的大眼笑得狡黠:“呆子,带着你我还怎么愉快地接受别人感激的目光。有你跟着,大伙的注意力岂不是要被分走一半?被人前人后地议论了这么些天,总得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这突然倍受尊敬的感觉吧。等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去那翰林城的各个犄角旮旯里都溜达几圈。让这城里的百姓瞻仰一下他们的恩人和恩人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