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的收费频道“经典台”正在播放《黄金十年》，其中一位女主角是刘嘉玲。看了几个镜头，我改把《好奇害死猫》的光盘放进DVD机器，直至整出戏演完。比较二十年前后的同一个人，刘嘉玲也有这么做过吗？有的话，她的感受又是怎样？
《好奇害死猫》应该是她从影以来没怎么演过的角色，这类角色叫psycho femme-—心理不平衡女子。表表者有《致命的吸引力》中的格伦·克洛斯和《危情十日》中的凯茜·贝茨。许是年轻时代的刘嘉玲言谈举止都带有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姿态，演过的角色都不能把话藏在心里多过一刻钟——没有人会忘记的，《阿飞正传》里两个女主角中，心事重重的是张曼玉，大吵大闹甚至一言不合实时搬出全武行的是刘嘉玲。所以早年总是觉得她只能演喜剧：有点像个尤物型的杨千嬅，部分效果也不负众望，像在《东成西就》中的同性恋肥仔。
感情生活也从来不是秘密。真的。这位曾经连在被强逼情况下拍下裸照都不怕站出来谴责暴徒的女明星，确实不会因害怕蜚短流长而让自己生活得不见天日。这一点，她与张曼玉倒是不相伯仲：当年玛姬被狗仔队偷拍到与法国男友在嬉水时不慎露出乳房的照片，她的不回应其实是最好的响应——身体发肤在自然的情况下被看见了没有什么可耻，若引来任何大惊小怪，那只是别人的问题，不是她的。交际和感情何尝不也一样？从被盛传与合作过的男演员到与现在的大亨，我不能不承认刘嘉玲对于“出双人对”这件事真是处理得太好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的态度溢于言表，正好说明心虚的不是她，却是一直想看别人藏头露尾的我们。
我也在电视上看到她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与郭台铭拖手的一刻：是她先把手稍伸出来，示意郭走过去和她一起面对媒体。我在那个动作里看到的不是什么绯闻的证据，反而有点像大姊姊要带小弟弟进入他未去过的新地方。娱乐圈名利场于准备投资拍摄一百部影片的准电影大亨，不正需要一只指南针？就算二人的交情不止于此，我认为做观众的乐趣其实是期待更多未知数，绝对不会想看见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2007年2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