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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施工开始第一天的大清早,就有人说话了。说话的那人姓陈,单名一个愈字,对门田家岭下陈家湾人。他虽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却十分精通房屋建造技艺,最喜好的,便是给人选屋基、挑墓地等等。

陈愈虽比姜云岳小了十多岁,但常相来往,关系不错,是老熟人了。那天清早,他路过姜家,一见姜云岳正在那空地上忙这忙那,便即招呼:“云岳兄,这大清早阴冷阴冷的,你不在被窝里搂着老婆子睡懒觉,却在这霜地里吹北风,要干什么呀?”

“哦,是陈老弟呀!我没忙什么,就想在这地上盖几间房,一会儿工匠们就来,所以先收拾一下。你这大清早赶路,发哪路财呀?进来坐坐吧,吃了饭、抽袋烟去!”姜云岳直起腰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就要进屋拿烟。

“盖房?盖什么房?”陈愈满脸疑惑。

“盖住房呀!我那几间房,实在太小,住不下了。”

“你老兄想在这空地上盖住房?”

“是呀!家里人多,没房子住,想在这空地上盖两间。怎么,这地不行吗?老弟,你可是个出了名的看地先生呀!看地基,远近几十里就数你最内行了,麻烦你帮老哥看看吧!”

“云岳兄,这要是别人家的事,我就不说话了,只当是没看见。但你老兄,就跟我自家哥哥似的,我就不能不说真话了。你这地,实实在在说,盖个厨房、茅厮(厕所)、猪栏屋、牛房,或者随便搭个棚子,搁点柴草、农具、杂物什么的,那可以,但要盖住房,可就万万不行了。”陈愈紧赶慢赶地走几步,凑近姜云岳身边,低头附耳,轻声说道。

“盖住房不行吗?为什么呀?”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这地孤悬祖屋大门之外,偏处石头台阶之旁,夹在一高一低两个地坪之间,且深陷低洼,无兴旺发达之征,却有空门绝户之兆啊!”

“有这么糟糕?”姜云岳眉头一皱。

“没错,这地我看得准,你趁早收兵吧!”陈愈凑近姜云岳的耳朵根子说。

姜云岳不言不语,低头沉思。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把陈愈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老弟,我们家盖房这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说实在话,这房子嘛,是屎到屁股门——拉也得拉,不拉也得拉了。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生一世,为人父母,总得给儿女留下点东西吧!金银财宝是没得说了,现如今没地方找去,但旧房破屋好歹总也得留几间吧!叫化子还得给儿女留根讨饭棍呐,是不?你老哥我也有一把年纪了,这一辈子呀,连一间房子都没盖过,我这脸面往哪放呀?现今一大家子人,男男女女一大帮,老的老,小的小,干爷(即公公,‘爷’念ya,——下同)、媳妇(儿媳妇)挤在一堆,成何体统啊?不怕你老弟笑话,老哥我自己现在还没房子住呐,迫不得已在儿子、媳妇(儿媳妇)住房的楼板上放床被窝勉强栖身。他们两口子晚上咂嘴亲吻捏奶子摸屁股,老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每天早上起来,哪怕屎都挤到屁股门了,憋不住了,那也得憋着,先得给儿子、媳妇(儿媳妇)打声招呼,让他们做好准备,回避一下,我才能下楼。陈老弟,你说说,老哥我这还叫人过的日子吗?再说喽,我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说话办事也得顾及一点身份、地位吧,对不?我们家这盖房子的事,左商量,右商量,反反复复都好多次了,好不容易才定了下来,倘若因为你老弟的一句话就推翻不盖了,人家还不得说我是抽风打摆子犯神经病?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我这个当族长的说话还有人听吗?这地基嘛,确实是差了点,这我知道,但也没办法,只能将就了。你看我这石板塘,房子一栋挨一栋,连竹山、菜园子都占了盖房了,哪还能找得到好地基呀?我要不抓紧时间盖,再过几年,只怕连这地基都没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怕此地不利殃及家人。放心吧,我不会安排在这房里长住人的。你老弟的好心,老哥愧领了,日后再表谢意。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出你口,进我耳,也就行了,从今往后万勿再对其他任何人说起,包括我姜家族里的人和我的儿孙后代,免得人家说三道四,看我的笑话!这件事就拜托老弟了!”

“当然!当然!你我兄弟,情比同胞,这话何须叮嘱,小弟谨记在心就是!”陈愈抱拳作揖,转身要走。

“陈老弟,请客不如撞客,你是难得来的,吃了饭再走吧!”姜云岳连忙上前,拽住陈愈的手,硬往屋里拖。

“吃饭不敢当!今天小弟还有点急事要办,先不奉陪了,改日再来叨扰!”陈愈满脸诚恳,看样子不像说假话。

“哦!既是有急事,那我就不便强留了。不过,你等一下,你等一下!”姜云岳说着,一转身进了屋。片刻,他又从屋里出来了,手上捏着一块光洋。

“陈老弟,没留你吃饭,我心里过意不去。不成敬意,拿着打酒喝吧!”姜云岳把光洋往陈愈手里一塞。

“这地孤悬祖屋大门之外,偏处石头台阶之旁,夹在一高一低两个地坪之间,且深陷低洼,无兴旺发达之征,却有空门绝户之兆。”这话说得够重的了,要是别人说的,姜云岳不仅不会听,还得说他是故弄悬殊,胡说八道。但这话是陈愈说的,那就不得不听一听了。陈愈是个内行,也算得上是个远近闻名的人物了。

据说,田家岭有户姓黄的人家花巨资建了一栋很阔气的房子,却不料搬进去住之后,每天傍晚时分便见到大门左侧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的身影时高时矮,时大时小,时明时暗,时走时停,晃晃悠悠,神神秘秘,闹得全家大小十数口人心神不宁,竟致大白天里不敢出入,左邻右舍当然也不敢来往了。这姓黄的人家,先是到庙里烧高香,拜佛祖,求菩萨显灵显圣,接着又请来几个有名的道士在家里做法事,施法术,请神灭妖,书符驱鬼,但这些却都丝毫无济于事。后来,黄家人听说陈愈名声,便请他过来看了看。陈愈来后,黄家的门都没进,只在那房前屋后转了一圈,便对主人说:“这事好办。你把这大门拆下来,朝东北方向斜偏四五度,再安上,就没事了。”姓黄的人家将信将疑,但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就只好按照陈愈的意见姑且试一试了。当下,主人立刻请来工匠,按照陈愈说的意思,把那张屋门拆下来重新安装了一遍。没想到,陈愈的这招还真是灵验。自此以后,黄家傍晚时分大门左侧见到女人身影的怪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还有一件事更蹊跷。庞家沟有一户姓边的人家建了一座新房。那房建得很豪华,但搬进去没住几天,却时常发生令人尴尬的怪事:公公和儿媳妇两个常在厕所门口相遇。有时候是公公前脚刚进厕所,儿媳妇后脚就跟来了。有时候是儿媳妇还没出厕所门,公公便推门进来了。有天清早,公公忽然内急,来不及穿裤子,便急急忙忙地往厕所跑。但他还没进门,便和儿媳妇在那门坎当中迎头撞上了。这一撞可不轻,两个人全都倒在地上了,仰面八叉,四脚朝天。公公的额头上起了一个鼓鼓的大包,又红又痛;儿媳妇的粉脸上也划了好几道血印子,格外招人眼目。公公和儿媳妇当然不是有意的,他们是鬼使神差,行不由己。这事不雅听,自然不能声张。但这事却又不大不小是个问题,不能不请人来想个办法予以解决。请谁呢?这姓边的老头子素与陈愈相好,过从甚密,知道他是个三教九流都通的,便把他请过来了。这陈愈倒真是见多识广。他来了后,既不左看右看,也没东走西走,只粗略地问了问主人一些简单的情况,便即吩咐:“你们把这厕所门顶上的砖头取下来,我看看。”主人忙找来几个人,把那厕所门顶上的砖头取下来了。陈愈走近厕所门边,用手往那门顶上一摸,结果从里头摸出两双旧鞋来了。大家仔细一看,那两双旧鞋,一双是公公的,一双是儿媳妇的。“奇怪,这两双鞋怎么到厕所门顶上去了呢?”边家人纷纷猜测、议论。这时,陈愈却格外冷静。他用手往下一按,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压低声音对大家交代说:“这事到此为止,切莫声张,更不要对人说这事是我给解决的。你们没请过我,我也没来过你们家,明白了吗?”陈愈说完,扬长而去。说也奇怪,自从把那两双鞋取出来后,这公公与儿媳妇在厕所门口相遇的怪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后来,人们猜测,那两双鞋是瓦匠放进去的。瓦匠恨这家人工价压得低,招待又不周,便有意捉弄,将那两双鞋放在厕所门顶上了。陈愈揭穿了瓦匠的阴谋,怕人报复,所以不愿声张。

听了陈愈说的这一番话后,姜云岳的心里犹豫不决了好一阵子。当然,他不是不想盖房了,这事是下定决心要干到底的,九头牛也拉不回转。他只是在要不要把盖住房改成盖杂物房的事情上拿不定主意。

吃早饭的时候,姜云岳把两个儿子悄悄地喊到了里屋,并关紧了屋门,说是要和他们再商量一下盖房子的事。

姜耀荣一进屋,便问道:“吃完饭就要开工了,怎么这会儿还要商量呀?商量什么事情啊?刚才我在茅厮(厕所)里屙屎,好像听见陈家湾的陈愈在地坪里说话,莫非他说什么话了?”

“没、没有,陈愈来倒是来了,不过没说什么。再说,他那种人即便说了话,我们还能信?只是呀,我刚才又仔细看了看地基,认真琢磨了一下,觉得地势确实低了点,只怕这房子会阴暗潮湿,不好住人。你们说,这事怎么办?要不要改改想法,把房子盖小些,做杂务房用算了?”姜云岳忽左忽右地看着两个儿子,低声说道。他终究没把陈愈的话告诉儿子。在这件事上,他有他自己的深谋远虑。

“要依我的意见,这房干脆不盖算了,停工吧!”姜耀典说。他本来就不大同意在这地方盖房子的,见父亲露出了犹豫不决的意思,态度就更明确了。

“停工?不好吧!土砖做得了,木料备齐了,石灰买来了,材料都准备好了,现今都放在地坪里了。瓦匠、木匠、石匠都请来了,现今都在堂屋里坐着。建房的声势也都造出去了,别说石板塘的家家户户,便是吴家冲、双塘街、大柏树屋场的各家各户,也都知道咱们家今天要盖房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能说停就停呢!耀典,这么做事情,是不是太轻率了啊!父亲大人现今当着族长,说话办事最重信誉。要依你的意思,一会儿说盖房,一会儿又说不盖了,朝令夕改,朝三暮四,那还有威信可言么?”姜耀荣两眼睁得老大,瞪着弟弟,愤愤地说。他的心里头,常窝着一腔对弟弟的气。那气因何而起,他也说不清楚。所以,一旦有个茬,他那气就会喷薄而出,劈头盖脑地砸向弟弟。

“房子不盖不行,这没的说。只是要不要改小一点,盖两间杂物房算了?”姜云岳看了看大儿子,小声问道。他对姜耀荣的话,从来是不大招耳朵听的。但这会儿却例外,因为大儿子说的当族长要重信誉的话比较对口味,他爱听。

“不,要盖就盖住房!咱们家眼下最缺的,不就是住房嘛!如果大家都觉得那房子地势低,不好住,不愿意住,那我搬过去住就是了!”姜耀荣大声说。

姜耀荣是一向不大说话的,更不喜欢拿主意,为什么这次却一反常态,竟然主动说起话来,而且话还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主意拿得如此坚决果断呢?

原来,姜耀荣有自己的考虑。他非常不喜欢父亲,甚至是非常讨厌父亲,根本不愿意和父亲同在一个屋檐下。当然,他不愿意和父亲同在一个屋檐下,确实有他特殊的原因。

姜耀荣爱搓麻将,常常深夜不归。而姜云岳虽然也爱搓麻将,但却反对在夜里玩,因为他担心夜里玩会影响白天做事。所以一旦发现姜耀荣夜里搓麻将,他就要一家一家地去找,找到了就要劈头盖脑地臭骂一顿。

姜耀荣爱睡懒觉,常常太阳老高了还不起床。而姜云岳是最爱起早床的,一辈子从没睡过懒觉。一旦看见姜耀荣睡懒觉了,他就会气不打一处来,连骂带扯被窝,甚至动手打。

姜耀荣讲吃,爱吃肉,爱吃鸡鸭,爱吃鱼。他吃饭很挑剔,桌上有好菜,他就正经吃饭;桌上没好菜,他就不正经吃饭。而姜云岳是个勤俭节约惯了的,从不挑吃,见人挑吃就不高兴。所以,在饭桌上,他常要数落姜耀荣。

姜耀荣懒,不爱干活,尤其不爱干那些脏活、累活,如上屋顶捡瓦、下猪栏掏粪、钻地下掏阴沟等。而姜云岳不仅勤快,最看不得别人偷懒,而且常常是把家里所有最脏最累最烦人的活统统交给姜耀荣一个人干。

由于有这么多特殊原因,因此姜耀荣不愿意和姜云岳待在一个家里。他早就想着要和父亲分开了,他早就想着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家了,他早就想着有一天能够不受任何人约束、自己说了算了。家里要盖房子了,这是他实现这种想法的唯一机会,他怎么能让这机会得而忽失呢!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支持盖房,并主动地提出要住新盖的房。

姜耀荣的话,令姜耀典很感意外。姜耀典不再言声了,默默地坐在一旁。姜云岳注视着他,接连问了好几次,他也没说出几句整话来。

姜耀荣的话,很对姜云岳的意。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做事,确实要态度坚决,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能优柔寡断,更不能反反复复。自己是个族长,尤其要注意保持威信,不能给人背后说三道四留下把柄。再说,这风水之事,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何必那么认真呢。见大儿子态度十分坚决,姜云岳也就不再犹豫了。

新屋很快建成了,但那模样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几间房子连成薄薄的一小排,独自往前延伸着,孤零零地竖立在南大门一侧。说它是祖屋的一个部分吧,它虽然连着祖屋,却又独处于祖屋大门之外,与祖屋朝向不同、风格不一,明显具有节外生枝、另起炉灶的倾向,眼见得脱离了整个祖屋风水的体系。说它是独立的一处房子吧,它却又深陷坑洼之中,面对着一排地势远高于自己的石台阶,且一无堂屋,二无大门,三无正房,根本不具备自成完整系统的起码条件,明显给人以不伦不类、残缺不全的印象,自然也得不到照壁山、神母岭、石板塘乃至四围名胜佳景等风水环境的庇荫。

当地习俗,建房造屋,是要举办落成典礼的。哪怕是盖间厨房、厕所、杂物房或猪栏屋,落成之时,也都是要放挂鞭炮庆祝一下的。新屋建成后,姜云岳也买了几挂鞭炮放了。鞭炮一响,附近村庄的人们便都知道姜家的新房子盖好了,于是个个都来道喜。大家看了这新建的房子,也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房子确实建得不好,太无看相了。双塘街的杨七公是个直性子,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的。当时,他拄着拐杖,气哼哼地对着姜云岳吼了起来:“你知书识字,而且也过了知天命之年了,总应该有些见识吧?为何办事这么糊涂,盖出这样的房子来了?你瞧那房子的看相,孤零零的,矮踏踏的,尖溜溜的,活像个箭头似地独自往前伸出。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也从来没见谁家盖过这样的房!”他要姜云岳拆掉这几间房子,如若不拆,就改做厨房、厕所、杂物房或猪栏屋。

姜云岳一向固执惯了的,岂肯轻易听从他人意见。外人议论归议论,他照样我行我素。房子盖好没多久,他就分家了。他把全家九口人分成了三个小家,然后对房屋进行了分配。他把堂屋、厕所留做公用,把堂屋西边的正房和厢房分给了二儿子耀典,把堂屋东边的正房和厢房留给了自己,却把新建的那几间下坡房分给了大儿子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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