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嗤笑。一大早撒旦就招见她,要她下嫁给关在大牢里的囚犯——摩伽。
他是谁?
一个从天界抓来的囚犯。
为什么是她?
因为她够体面!这就是给她的回答。
呵呵!她难道是只长美貌而没脑子的女人吗?呲!
她早猜透事情没有表面的简单,但她还是会嫁,为什么?他是她的主人,而她只能服从。、
那没什么不对——
时间很仓促婚约就定在明天,只要是撒旦的命令她不管是嫁给谁都无所谓,这是她的职责。
她难道不会为自己着想吗?
失去心的她,她只会听撒旦的话,做撒旦要她办的事,别的……都不重要。
隔日——
魔界重大的婚礼,一对魔族与天族的的男女步入礼堂,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诡异。
那象征着什么——
天魔两界从此和平?
魔界不把天界放在眼里?
魔界发起战役的前兆?
可惜你们都猜错了,那仅仅是撒旦掌控在手里的一场游戏——
晚宴上,玛儿亚穿着黑色礼服周旋于贵族之间,今天是她的婚礼,很多人假意参加。但眼里那抹看又畏惧又得意的眼神她可瞧的出。
他们得意。是被撒旦终究宠爱的她,也有这么一天被撒旦当成牺牲品。
他们畏惧。是怕得到她的报复。
王,要她做什么她都无权干涉,但敢藐视她人格的人,她会让他们满载而归的,呵呵!
想不想知道她从小炼起的‘黑**法’到底是什么玩意?
‘黑**法’其实就是巫术的代名词,它带给的爆发力与血腥味是连嗜血种族都会避之惟恐的东西。
每每的月圆之日,巫师们都会在自己简陋的地下室研制药物,每研制出一样药物都会拿出做实验,而对象就是这群吸血动物们。可怜的吸血蝙蝠会乖乖的呆在屋里忍着饥饿也不会外出觅食。他们可不想对着这群巫婆“聊天”,那将是很痛苦的回忆——
小小的玛儿亚能活到现在?那就是靠自己的实力让他们不敢造次。
而她小时候就是用‘黑**法’中邪门的巫术——黑色毒药‘吗卡哆’寻求自保。
初食‘吗卡哆’第一步反应:它会使体内的血液冻结再使自己身体里的内脏瞬间移位。
第二步:皮肤开始浮肿出现血块行动交错已无法控制。
最后一步:用小小一根点燃火柴放入他人的嘴里,那腥气的血味你能闻到它不停的在外扩散,却食者外表一点血痕也没有——,那不是很奇怪,呵呵,血从他的眼珠渐渐流出,他的体内开始有清脆的声音在作响,他的头部开始熔化,他就会像根蜡烛一样被点燃,开始自燃,等到烧到手臂那一刻,他的体内会爬出成群的蜥蜴开始把他当成食物吃掉。
呵呵,那种恐惧的景象,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兴奋,她喜欢看,所以在不停的尝试更多的研制,而对她放暗箭的人,最终就是这样的下场。
单纯的外表下有着着毒辣的手段,别人不敢,她就要玩下去,当她十岁时候,她已被冠上‘毒阎’的美名。
“这种场合让你不习惯?”玛儿亚话中带着嘲讽的走向她的未婚夫——摩伽。
“还……好。”摩伽嗫嚅道。
“放心,这很快是结束。走,随我去喝杯酒吧。”玛儿亚亲昵的靠在他的肩上她感觉到摩伽身体轻颤了一下。玛儿亚鄙视的瞄了眼他不自在的脸。
“走吧。”就先放过他好了,玛儿亚离开他的肩头改已手挽住他的手,两人相距离开嘈杂的宴会。
“看到没有,他们身份是悬殊了一点,可怎么看都觉得他们还真相配诶。”蓝色眼眸的男人撑着下额俯瞰着楼下那对丽人有感而发道。
“可终究不会有好结局。”留着雪白长发的男人举杯嗫了口红酒心不在焉接道。
“那当然。”慵懒的语调从有着薄薄唇的男人嘴里吐露出来。
“你们不愧是恶人,说话也真毒,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人家呢。”总是笑脸相对的男人大家已经见过面了,他是吸血伯爵摩杜纳。
“我们在毒也没有你阴!”留着马尾身着唐衣的男人犀利的扫了他一眼,不给面子的当面拆穿他。
“恩~这倒是一句我听过最动听的话。”
魔界五位神秘的贵客高坐在二楼围聚一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们优雅的举止与尊贵的气势是晚宴上夺人眼球的焦点,他们是撒旦大人最忠实的部下。
而这个晚宴独独美中不足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撒旦大人,他们的王,让在场人有点惋惜。
晚宴还在进行中,突然,一群被关压在牢里的古兽开始暴动,纷纷以庞大的身躯踏入了宴会,也兴致昂然的参加来迟的宴会,而这些还是他们的王训养的宠物,没被踏死算他们走运了。
那是玛儿亚送的‘小小礼物’,也让坐在二楼享乐的神秘贵客吃了一惊,五人勾着笑会意的闪出了宫殿,先跑为快咯,那些“大宝贝”能避则避,伤了它们可得掉脑袋的。
“为什么不逃走?”来到顶楼的空旷的平台,徐徐的风抚平人不安的心情。玛儿亚转身看向身后的摩伽,如丝绸般的发丝被柔柔的风拂向玛儿亚的脸容,她冷洌的目光尽显寒颤,可嘴上却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她现在有着妖娆的身段已不再是个娃娃。
她妖冶的脸容让摩伽不敢直视,用沉默和她对抗。
“呵,你说不说?”嗤笑牵动着微微上扬的嘴唇。
“你要我说什么?”她太高傲太看不起人,摩伽鼓起勇气怒视迎上她的眼眸。
“今天撒旦不在,你想走还来得急。”
“你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的。”她的手段残忍的可一点都不逊色于魔王——撒旦。他知道他一辈子都无法逃出此地。
“哼,你倒明白的很~!我以为天使是很‘单纯’的呢!”睨了他一眼,胆小的人连尝试都不敢,那只会被命运束缚。
“我只是认清事实。”平淡的语气没有起伏,望着蔚蓝的苍穹,自从被捕,他就明白他无法活着出去。
“呵呵,认清事实?是认命吧!”嘲讽话使摩伽心里受到震动,蠕动着嘴要开口反驳什么,但依旧没了声音。
“我……”
“说不出就别说了,你只有认命的份了。”连自己都没无法说服自己,就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清高的模样,丑陋的让她想把他毁灭。
“是……吗?”面容憔悴摩伽暗笑不已,原来他自己的心思连自己都不知道,而她……就能血淋淋摊了事实。
他不够做天使,不够~
“乖乖留在这里忘记一切以前所有的事,从现在起你就是魔族的一份子,也是我的人。”
身着绸缎的玛儿亚缓缓靠近摩伽,捞起轻飘袖摆,露出白嫩的手腕,另一手已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划开,鲜红的血沾上了衣衬。
“你……想做什么?”慈悲的心肠又露了出来。
“害怕什么?”不觉痛任血在流,挥手间收起手中的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紫色瓶盖,用小瓶子接住她流淌的血滴,直到瓶中的三分之一。
“你……你过来。”摩伽不由分说的拉住玛儿亚的手腕,用随身携带的翌珧草为她止血。
自从他没了法力,他就采集周围的草药为止住身上每天都有的伤口。
“放手。”要是这小瓶子里的血倒了,她杀了他。
“不行,我先为你止血。”
“不会死,有何必多此一举。还有,你……忘了难道我自己不会止吗?而且还不留疤痕。”
“我……”
是啊~,她比他高明的多,他竟然为她担心。
“擦啊~?”玛儿亚琢磨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交给了他由他帮她止血。
“呃……?好。”摩伽及时反应过来,笑着握着她的手腕,擦药中俯下脸对她的手腕吹着热气想减少疼痛。
“弄疼你了吗?”摩伽一边帮她擦药一边问道。
“没。”玛儿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没有人对她这样关心过,她想要对他说‘谢谢’,可心里一点诚意都没有,甚至没有感动,她说不出口。
她摸摸她的心脏的位置,没有跳动。
她没有了心?
玛儿亚杵在原地嘴唇微微开启,她不明白,没有了心,她为什么还活着……
玛儿亚离开楼顶,她要去问个明白,她的心是何时没有的?为什么她就没有了?
手中握着有着她血的小瓶子,正要敲月魁的房门,却停手。
“来找我?”房门里的人没有开,她的身后的声音让她停住敲下去的动作。
“父王。”尊敬的唤道。
“好久没见到你了。见到你又忙着婚事,你说,我们的感情可变的陌生很多。”撒旦近一步走近她,他知道她找他有事,但他先把这搁一下,他们还是聊聊吧。
牵起她的手握入掌心,她的温暖渗入他的皮肤,使他终年冰冷的手有了点温度。
玛儿亚使劲挣脱了他的手,她不喜欢他握着她。
“你讨厌我?”
撒旦发现,她变的实在太多,他可以肯定,要不是有事,她必定不会来找他。
“还好。”
“‘还好’……代表着什么意思?”她难道忘记从前的一切?
“你只是我的养父。”仅此而已,真不明白小时侯为什么老缠着他不放。
“你说的真坦白。”
心里嘲笑自己,现在的他竟奢望她能回到过去,有着小小心机的她对外人冷面却对他处处关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称他一声为“养父”。
“为什么我没有了心!”玛儿亚直截了当开口。
她儿时的时候有,可现在怎么没了,一定谁夺走了她的心!而王必定能了解一切。
“心没有又如何?有防碍到你吗?去做好我交给你的事。”撒旦犀利的眼眸带着不容反咄的语气,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只是他的宠物,他无须顾虑太多,他更不容许自己对她心疼——
他右手上红色的戒指发着幽光,眼前出现不见底的黑洞,他踏入了其中,他越走越远,黑洞由渐大开始缩小到最后消失,她知道他去了另一个空间阶层。
玛儿亚还站在那,看着他离开,牙齿咬着下唇嘴唇被她咬出一条口子,不在意用舌头舔了一口,那血腥的味道在她舌间久久回荡不去——
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眼中流转着不一样的波痕,那里装着和她血混搅的子蛊,只要谁喝下它,那他就会为她所利用,母蛊就在她身上,子蛊听从母蛊一切,母蛊叫子蛊死、子蛊只能顺从,而受蛊的本人是没有能力反抗体内被蛊惑操纵的命运。
而这个子蛊就是为他的夫君摩伽准备的。
王要他活,他会好好的活一辈子,王要他死,只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