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类历史告别20世纪迈入21世纪的时候,人们普遍关注的一个重大时代课题,就是科学社会主义在当代世界的前途命运究竟如何?西方敌对势力断言社会主义在21世纪是“历史的终结”,一些原来信仰社会主义的人也产生种种疑虑,甚至出现“信仰危机”。因此,我们必须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正确认识科学社会主义在当代世界中的前途命运,观察和分析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出现的挫折,这对于坚定社会主义信念,增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心,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21世纪是社会主义充满希望,一定会获得更大发展的新世纪。
(一)20世纪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
20世纪是人类历史巨变的世纪。社会主义的兴起,以及在世界政治格局发生变化、国际经济竞争和科技进步不断发展的条件下,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展开的长期较量与激烈斗争,是20世纪的一个重要特征。科学社会主义作为先进的思想、理论和社会运动,在19世纪后半期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未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进入20世纪,它作为社会主义运动,社会主义制度有了飞跃性变化。它从理论到实践,从一国到多国实践,从改革浪潮迭起到局部严重受挫,从苏东剧变到中国一枝独秀,经历了一段复杂曲折的过程。在它的前半期,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以及在世界广大地域所取得的伟大胜利震惊了世界。在它的后半期,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因其遭受挫折,特别是苏东剧变又一次震惊了世界。这种沧桑巨变,使人们更明确地认识到,20世纪社会主义是在凯歌中进行在艰难探索中不断发展的,它取得了非凡的业绩,又遭到严重的挫折。回顾20世纪各国共产党领导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大体上可以分为两大历史阶段。
第一阶段,以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为起点,到二战后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和发展,是社会主义从理论变为现实社会制度,并从一国发展到多国实践的高歌猛进、胜利发展的高潮时期。十月革命的胜利,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改变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方向。继十月革命后,欧亚一系列国家在反法西斯斗争胜利基础上相继建立了人民民主国家,他们经过社会主义改造,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形成了强大的社会主义阵营。社会主义运动实现了从理论到现实、从一国胜利到多国胜利的历史性飞跃发展。尤其是中国作为世界人口最多的东方大国加入世界社会主义行列,空前壮大了社会主义的实力。在这一阶段中,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了两次高潮和一次低潮。两次高潮即:第一次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以俄国十月革命为主导的高潮。这次革命高潮中产生了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它打破了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世界体系,引发了资本主义国家工人运动的普遍高涨,并在工人运动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的基础上产生了新型的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与此同时,殖民地附属国的民族解放运动也在社会主义运动影响下蓬勃兴起。东西方革命运动的结合,震撼了帝国主义殖民体系。第二次是在二战后以中国革命为主导的革命高潮。在这次革命高潮中,产生了中国以及欧亚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体系,并促进了亚非拉等地区民族解放运动的全面高涨,原有的殖民地附属国纷纷独立,帝国主义殖民体系全面崩溃。一次革命低潮是指十月革命胜利之后,欧洲其它国家像德国、匈牙利、芬兰等国的无产阶级革命相继失败,社会主义运动暂时处于低潮时期。总的说,这一阶段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高潮迭起、凯歌进行的辉煌时期,是社会主义运动大发展,取得重大成果的时期,在世界引起了深刻的反响。
第二阶段,20世纪50年代以后至今,是社会主义在艰难中探索、在曲折中发展的阶段。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后,由于共产党领导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内部出现分歧,以及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些失误,特别是在两种社会制度共处竞争中,由于历史起点不同和经济体制的僵化等原因,出现了发达资本主义的相对优势和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相对弱势,社会主义运动逐步转入低潮。在这一阶段,一方面,由于社会主义传统体制的弊端日益严重地制约了社会主义的发展,社会主义国家一时还未能探索到改革传统体制的有效途径。从50年代开始到80年代,社会主义国家先后进行社会主义改革,改变过去高度集中的经济管理体制,根据本国实际探求社会主义发展的新路子。在改革过程中,由于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出现了性质不同的两种改革走向和结果,导致了中国改革的成功和苏联、东欧国家改革的失败。改革期间既有停顿,又有反复,也有前进。另一方面,苏联推行大党大国主义严重损害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团结,造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大分裂,导致社会主义阵营的瓦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逐步进入低潮。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东欧的剧变,10个社会主义国家倾刻瓦解,世界社会主义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而跌入谷底。目前各国共产党人正在总结经验,复兴社会主义。在发生剧变的原苏东地区,社会主义力量依然存在,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仍在进行;在西欧发达国家,大多数共产党顶住了苏联东欧剧变的冲击,党的名称不变,稳住阵地,坚持斗争,并不断总结经验教训,调整部署,建立广泛的左翼联合阵线,走独立自主发展道路;在现存的社会主义国家中,中国、古巴、越南等国在探索自己国家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上又取得了新的进展。尤其是中国在探索经济文化落后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积极进行全面改革并获得成功,取得了世人瞩目的成就,显示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生机活力,为21世纪社会主义的全面振兴带来了光明的前景。
在这一阶段,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出现了“两次曲折、一次转机”。第一次曲折是20世纪60年代的中苏两党大论战,使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出现了大动荡、大分化,导致了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加之各国党在指导思想上的失误和西方新科技革命的发展,使社会主义的吸引力、影响力减弱。第二次曲折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苏联东欧剧变,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受到严重挫折,使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谷。一个转机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改革的起步和深入的伟大实践使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研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繁荣局面,社会主义运动出现了转机。总之,这一阶段尽管在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困难并出现了严重的挫折,社会主义国家数量上减少了,但各国马克思主义政党却在致力于探索创新的发展道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表现出向纵深发展的趋向,运动的质量有了新的提高。
纵观20世纪社会主义发展的历程,社会主义跌宕起伏,潮起潮落,曲折坎坷,它不是“平坦的涅瓦大街”,而是在曲折的斗争中不断发展的。它是波浪式发展的,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它又是量的扩展与质的提高的统一。尽管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充满曲折和艰辛,但它保持了螺旋式向上发展的良好态势。因为社会主义发展中每一次否定都是一次“扬弃”,它舍弃了消极和过时的东西,保持和发扬积极成分,并创造出具有生命力的新成果,从而推动社会主义向更高阶段发展。如果说19世纪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准备时期,20世纪则是社会主义大发展的时期,那么21世纪将是社会主义进入多样化、民族化、现代化的新时代。
(二)20世纪社会主义对人类的巨大贡献
社会主义是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实践。科学社会主义由理论到实践,由一国实践到多国实践、由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蓬勃兴起是20世纪的最重要的标志。回顾20世纪社会主义发展的历程,社会主义的产生和在曲折中的发展,创造了非凡的业绩,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显示了社会主义的生命力和优越性,为人类社会进步和世界文明做出了巨大贡献。
第一,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和发展,为实现和发展社会平等、民主、自由,推动社会全面进步提供了根本保障。数千年来人类社会发展都是在阶级冲突、阶级对抗中进行的。少数剥削者利用手中掌握的国家政权,对广大人民实行残酷的阶级剥削和压迫。因此,实现社会平等、民主、自由早已成为人类追求的伟大目标之一。20世纪的社会主义革命引起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推翻了剥削阶级的国家政权,建立起新型民主和新型专政的工人阶级政权,消灭了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破天荒地实现了劳动人民当家作主。人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开始了建立社会主义新生活的历史进程。
第二,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和发展,消除了私有制对生产力的羁绊,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实现全社会共同富裕开辟了广阔的前景,对世界经济的进步和繁荣做出了重大贡献。社会主义用生产资料公有制代替生产资料私有制,消除了社会化生产发展的最大障碍,为在全社会范围内组织、发展生产力创造了根本前提。20世纪社会主义国家经济的发展,充分显示了社会主义对促进生产力发展的优越性。像俄国,十月革命前是欧洲生产力最落后的国家之一。1913年工业总产量只占世界总产量的2.7%,仅及美国的6.9%。十月革命后,苏联从1928-1938年只用了两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制造业的产量增加7.5倍多,经济总量一跃到了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位,欧洲第一位,为最终战胜法西斯提供了重要的物质保证。而同期美国出现了严重危机。第二次世界大战使苏联经济遭到了巨大破坏,美国却在战争中大发横财。但战后苏联经济的发展一直快于美国。从1951-1982年,苏联主要经济指标的增长速度比美国高出1-2倍。由于苏联的发展速度快于美国,使苏美之间的经济实力的差距日益缩小。1950年苏联的工业总产值不到美国的30%,1980年已达到80%以上;1950年苏联国民收入只有美国的31%,1980年已达到67%。许多重要产品的产量,如机车、石油、生铁、钢等先后超过美国。在科学技术、教育文化和军事力量方面,苏联在不少领域都具有优势或与美国旗鼓相当。人类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就是首先由苏联制造并送上太空的。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国民经济也得到了较大发展。社会主义中国也创造了惊人的发展速度,在50多年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从1951-1980年,尽管我们在建设中出现过不少失误,包括像“文化大革命”那样全局性的错误,但我国工业产值每年仍然平均增长12.5%,超过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如美、英、德、法、日等国的增长额度。我国农业产值年均增长4%,超过法国的2.5%、英国的2.3%、西德的1.9%、美国的1.6%。改革开放20多年来,国内经济总量已跃居世界第七位,外汇储备居世界第二位。在20世纪80年代时,人口总数占世界不到13的原来经济文化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工业总产值已占到世界工业总产值的25,国民收入已占到世界国民收入总额的13。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改善和提高。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只有80年的历史,在经济上能有如此长足的发展,确实是了不起的成就,为世界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第三,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和发展,有力地支持和促进了民族解放运动的发展,极大地改变着世界的面貌。社会主义和民族解放斗争是分不开的。资本主义的兴起则是和它推行的殖民主义相联系的。在社会主义制度诞生之前,殖民地附属国人民饱受了数百年的殖民奴役之苦,在帝国主义体系统治下,他们进行过无数次斗争但最终以失败告终。十月革命的胜利,在西方工人运动和东方被压迫民族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并以自己的样版鼓舞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社会主义制度在多国的建立和发展,极大地鼓舞了全世界无产阶级及其一切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使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由觉醒时期进入了解放时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影响和支持下,亚、非、拉地区民族解放斗争风起云涌,有力地推动了民族解放运动的发展,沉重地打击和瓦解了帝国主义殖民体系。二战后亚非拉地区100多个殖民地国家先后获得民族独立,日益形成影响当代世界格局、改变世界面貌的重要政治力量。
第四,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和发展,是制止和战胜帝国主义侵略战争、保卫世界和平的伟大力量和中流砥柱。若干世纪以来,人类一直为战争所困扰。据统计,在过去5500年历史中,人类经受了14500次战争,战火夺取36.6亿人的生命。特别是20世纪由帝国主义发起的两次世界大战,伤亡近1亿人口,社会财富遭到难以估量的损失,给人类造成空前的灾难和浩劫。二战后,东西方关系紧张,几个大国掌握了杀伤力极强的现代化武器。据科学家们的预测和统计,现在世界上核弹头的总量5万个以上,如果打起核战争,会有10亿人口丧生,并出现一个“核冬天”,许多地区将成为像南极那样的“冰雪世界”,人们难以适应和生存。因此,维护世界和平,反对战争,防止爆发新的世界大战,是社会主义的崇高理想。在二战中,苏联人民为打败法西斯侵略者做出了最大牺牲,卫国战争中伤亡军民达2700万人-2800万人,国家财产30%化为灰烬,经济损失达2.5万多亿卢布。苏联人民为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美国发动的侵朝、侵越战争中,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越南人民一起粉碎了帝国主义侵略,维护了亚洲和世界和平。在战后近半个世纪以来,新的世界战争之所以没有爆发,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代世界的主题,其决定性的因素就在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和发展以及在它影响、支持下的第三世界的兴起和壮大。
第五,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也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成为人类文明的丰硕成果。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根据资本主义发展的现实状况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并批判地继承人类优秀思想文化成果,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了思想武器。20世纪初叶,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阶段,世界进入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新时代,列宁把马克思主义同本国实际相结合,依据帝国主义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规律,创立了帝国主义论和一国胜利学说,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实现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在20世纪的第一次飞跃。20世纪中期,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依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根据中国实际情况,创立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过渡时期理论以及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初步探索,实现了20世纪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第二次飞跃。20世纪70年代末以后,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列主义同时代特征和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相结合,创立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实现了社会主义理论的第三次飞跃,丰富和发展了马列主义理论。20世纪社会主义在实践中,实现了社会主义理论的三次大飞跃,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健康发展提供了思想保证,成为人类文明中的宝贵的精神财富。
总之,20世纪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取得了伟大成就,显示了新生的社会制度所具有的先进性和优越性,对人类社会进步和世界和平做出了巨大贡献。应该看到,这是从社会主义在人类历史上诞生时间并不长,是在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掌握不够,是在社会主义发展的外部环境比较严峻、险恶的环境下取得的。尽管社会主义在20世纪发展中出现了严重挫折,社会主义运动处在低潮,西方敌对势力散布种种谎言进行非难,但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了社会主义已取得了的辉煌业绩。
(三)20世纪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经验
社会主义在20世纪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创造了惊天动地的辉煌业绩,对整个人类社会进步和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同时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出现过曲折,甚至发生了严重的灾变。20世纪社会主义的发展,既有成功的经验,又有失败的教训,这些都是新世纪社会主义继续发展的宝贵财富。正确认识和总结20世纪社会主义的历史经验,是我们坚持和发展科学社会主义的一项重大历史责任。
第一,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努力实现马克思主义与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走具有本国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这是每个社会主义国家革命和建设取得成功的根本经验。从20世纪社会主义发展历程来看,各国共产党,特别是作为执政的共产党,能否在实践中把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与本国具体实际相结合,走自己的路,是关系到社会主义事业成败的大问题。在社会主义实践中,真正把马克思主义同本国具体实际相结合,运用好、结合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是一个艰苦的探索过程。这就要求我们首先,必须用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对待科学就要有科学的态度,一方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另一方面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那种忽视甚至放弃马克思主义的作法,或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当作教条、机械的生搬硬套都不是科学的态度,这样只能给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带来危害。其次,必须深入研究和认识本国国情,而不能脱离本国实际。这是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走自己的路的基本要求,是社会主义事业取得胜利的一个首要问题。对本国国情是否有正确的认识,直接影响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20世纪社会主义发展中,许多国家,像我国曾多次出现过“左”和右的错误,都是对本国国情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把握,从而给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带来很大损失。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重新认识国情,明确提出我国社会主义处在初级阶段,并从这一现实国情出发,制定了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使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顺利发展。20世纪社会主义正反两方面的历史经验证明,坚持和在实践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并把它同本国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走自己的路,社会主义事业就无往而不胜;背离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或不把它同本国实际相结合,搞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或照搬外国模式,社会主义就会遭到挫折,甚至导致失败。苏联和东欧国家社会主义遭到失败的根本原因之一就在于此。因此,我们既要反对脱离本国实际的教条主义,又要反对背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错误主张。
第二,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推动社会主义社会全面发展与进步。这是社会主义发展的根本途径。历史实践告诉我们,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在特殊条件下可以逾越资本主义发达阶段而进入社会主义,但生产的社会化、市场化和现代化的充分发展过程是不可逾越的。这就决定了经济落后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必须经历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去实现许多国家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实现的现代化的历史任务。社会主义国家只有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改革不适合生产力发展要求的各种体制,不断提高经济总量、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才能尽快地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从而赢得与资本主义的相比较优势,使社会主义制度日益巩固和发展,并为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创造条件。在20世纪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前苏联、东欧和中国等国家很长时间内未能正确认识和处理好社会主义时期经济与政治、主要矛盾与阶级斗争的关系,夸大了社会主义时期存在的“一定范围的阶级斗争”,忽视了解放和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造成了阶级斗争扩大化,严重地影响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社会进步,给社会主义发展带来了严重后果。中国共产党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对社会主义时期的阶级斗争状况进行了新的科学估量,明确提出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转移,开创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新局面。20世纪社会主义的历史经验说明,经济落后国家在革命成功后,特别是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必须及时地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始终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的伟大真理,通过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不断推动社会主义社会全面发展和进步。江泽民提出的发展是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的思想,提升了邓小平关于发展是硬道理的思想,是共产党执政的“第一原理”、“第一定律”。
第三,必须正确认识和处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实行对外开放,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这是社会主义不断发展的重要条件。社会主义是作为资本主义的对立物而产生的,但它们之间还存在同一的一面,还有某些共同点或相似点,因而有继承和相互联系的方面。社会主义是在资本主义已经取得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只有吸取和借鉴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才能获得巩固和发展,否则就不能显示出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建设社会主义只能是空想。现实的社会主义是在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取得胜利的,它们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在与资本主义国家共处时,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吸收和借鉴资本主义文明成果。然而在过去的长时间里,许多国家在对待资本主义的问题上,往往只看到或较多地看到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对立的一面,而看不到或很少看到社会主义同它还有学习、借鉴的一面。这种片面认识是导致社会主义国家对外封闭和半封闭的重要认识根源。在实践中拒绝学习资本主义的好东西,排斥市场经济,结果自处于世界经济的发展之外,造成了经济的长期落后。邓小平在谈到中国建设经验教训时说:“建国以后,人家封锁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还是闭关自守,这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困难。三十几年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行的,发展不起来。”新时期,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我们正确认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以高度的自觉性和民族的自信心实行对外开放,坚持把对外开放作为一项基本国策,走向世界,引进外资、科学技术,吸取人类一切文明成果,使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重大成就。社会主义历史经验证明,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建设社会主义,必须正确认识和处理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坚定不移地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大胆吸收和借鉴包括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不断推动社会主义的前进和发展。
第四,必须切实加强共产党的自身建设,把党建设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这是社会主义不断发展的根本保证。社会主义在20世纪的成功和挫折的曲折发展说明,决定社会主义兴衰成败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共产党的领导。共产党是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动者、组织者和领导者。没有由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组成的共产党的领导,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也不可能有成功的社会主义建设。俄国十月革命取得胜利,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有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的坚强领导,它能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时俄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制定出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十月革命后,苏联共产党领导各族人民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巨大成就,为世界和平和整个人类进步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但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东欧国家发生了解体和剧变,一个有着74年历史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会在很短时期内发生如此大的剧变,关键性的原因是在党内,首先是党的领导核心内部出了问题。在西方敌对势力和平演变战略的压力和影响下,苏共领导人推行了一条模仿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放弃共产党领导地位的错误路线,最终造成“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历史悲剧。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中国能够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显示的蓬勃生机和活力,其根本原因也就在于中国改革开放有科学理论——邓小平理论的指导和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因此,社会主义国家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必须始终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党要实施正确有效的领导,就必须不断改善党的领导,必须适应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需要,从各个方面不断地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真正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