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孔子说:人能够使道发扬光大,不是道使人的才能扩大。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这中国传统道德思想中的一个人本主义命题,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大特色。它指的是在天、地、人之间,以人为中心。这个命题不但肯定了人的主观能动性,而且高扬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对于人的精神的开发和自我道德的建立,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孔子认为,个人的努力很重要,才大者道随大,才小者道随小。他强调了人在发现道、弘扬道上不能消极无为,而必须积极作为,自作主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这句警世格言,包涵着国学中的“自力更生“、”自强不息”的人文精神,奠定了儒家人文主义的基础。
743年,鉴真第一次东渡,正准备从扬州扬帆出海时,不料被人诬告与海盗串通,东渡未能实现。同年年底,鉴真第二次东渡。刚一出海,就遇到了狂风恶浪,船只被击破,船上水没腰,这次东渡又告失败。
鉴真修好船后,到了浙江沿海,又遇到狂风恶浪,船只触礁沉没,人虽上岸,但水、米皆无,他们忍饥挨饿好几天,才被搭救出来,第三次东渡又遇挫折。第四次东渡因人阻拦,也未成功。
遭受挫折最为惨重的是第五次东渡。公元748年,鉴真一行又从扬州乘船东渡,船入深海不久,就遇上特大台风,船只受风吹浪涌漂到浙江舟山群岛附近。停泊3个星期后,鉴真再度入海,不料又误入海流。这时,风急浪高,水黑如墨,船只犹如一片竹叶,忽儿被抛上小山高的浪尖,忽儿陷入几丈深的波谷。
这样漂了七八天,船上的淡水用完了,鉴真一行人每天只靠嚼点干粮充饥,在饥渴难忍时就喝点海水,这样苦熬了半个多月,最后飘到了海南岛最南端崖县,才侥幸上了岸。他们跋涉千里,历尽千辛万苦才又回到了扬州。在路上几经磨难,63岁的鉴真身染重病,以致双目失明。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鉴真东渡日本的决心丝毫未动,仍为第六次的东渡作准备,后来终于获得了成功。
一个人不畏艰辛劳顿,可谓是能弘道的人了。假若不是如此,纵使他心比天高,智比海深,又能有什么作为呢?人生中挫折是在所难免的,重要的不是绝对避免挫折,而是在挫折面前采取积极进取的态度。这是一种积极心态,更是人生必修课。
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长远不退之志。不论在各种比赛中,还是在升学求职上,不论在事业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中,都应该在采取积极的态度。只有奋力拼搏,战胜挫折,才能获得成功。
成功人士中几乎没有谁能解释得清为什么自己会执著地追求事业,把全部的精力只集中于一点。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神秘力量在指引着他们,而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内心深处的启示而已。他不是靠高挂在天空的星星引路,而是靠手上的火炬照亮脚下的路,这样可以使他信心百倍,毫不畏惧,一直跑下去。尽管远方的路笼罩在暮霭之中,但永不熄灭的火炬会让他看清眼前的路。
人能去追求“道”,那么“道”对人的修养以及其他都有促进作用,它们不是隔离的,而是互补的,但前提就是人对“道”先要逐渐地修行,而后“道”才会对人有促进作用。人不断加强自身修养,从而由浅入深地认识“道“提高自己,必须经历一个苦闷、挣扎、思考,并不断欣喜的过程,这个过程有如噩梦惊醒,有苦,云开雾散,阳光普照,内心升腾出无以言表的畅然之气,有甜,继而倍增前进的动力,直至达到觉解的地步,获得永无穷尽的人生快乐,进而胸装天地众生,仁者爱人,大济苍生,此所谓“人能弘道”者也。
弘道是一件惠己惠人的事情,人必须首先修养自身、扩充自己、提高自己,才可以把道发扬光大。反过来,以道弘人,用来装点门面,哗众取宠,那就不是真正的君子之所为。这两者的关系是不可以颠倒的。
一个人要是仅仅将“道”作为装点门面、哗众取宠的工具,并非真的去顿悟天地,领悟人生之真谛,并非真心诚意地做仁者之事,那么就是名副其实的道貌岸然,非但无法畅然人生之正气,获得人生的快乐与真谛,而且必将在浑沌的人生困境中,在“人生是苦难”的低级层次中,苦苦挣扎,必将与生命、人性的美好、伟大无缘。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归根结底只有一点,就是“道”不是目的,只有“人”才是目的,只有现实中的“人”才是目的,一切以打着虚无飘渺的所谓“道”为目的,以现实的“人”为手段的所谓“闻、见、学、行”“圣人之道”,都是《论语》背道而驰的。
人能弘道,但必须弘扬正道。真正的道,使人高尚,甚至使人崇高,使人在精神上和品格上升华了自己。反之那种虚伪的道,不过是某种披着道的外衣的“术”而已。术是工具性的,本没有什么好与坏之分;但是,明明是术,偏要给自己披上道的外衣,这究竟“是何居心”呢?
⊙原文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论语·卫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