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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项链(1)

马金莲

本来麦香的嫁妆里是没有金项链的,条件早就谈定了。在半月前媒人马歪嘴子就两头跑,经过不断地沟通协调,讨价还价,一番艰难的较量下来,男方只答应买“两金”,女方让了步,接受“两金”,但附加条件是这两金都得是铂金。现在乡下人也都知道铂金要比黄金贵一些。男方一听不依了,就继续往下打嘴仗,说如果买铂金,那么就不能买耳环,得换成耳钉。因为谁都知道耳钉要比耳环克数小。一对金耳环子,少说也得三四克吧,万一女子心狠,挑上一对儿粗重的,就更贵了。耳钉不管咋说,就那两个小钉子,重不到哪儿去。男方这么算计,女方也不傻,两家为此绷着,互不让步,幸亏马歪嘴子当了半辈子媒人,见多经广,什么难缠主儿都见过。他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这头说说,那边劝劝,这头唬一唬,那边再吓一吓,哭丧着一张脸说自己夹在当中间做媒有多吃亏,这么软磨硬泡下来,终于有了结果。两边达成协议,麦香的嫁妆首饰只买“两金”,铂金,戒指一枚,耳钉一对儿,总价不高于三千元。

事情一商量定,跟着定下了买嫁妆的日子、送礼的日子,连最后迎娶的日子也有了大致的眉目。

什么是“两金”呢?问当下的年轻人,尤其已经结婚、面临着结婚的小伙子和大姑娘,那没有不知道的。其实最时兴的不是“两金”,而是“三金”。都是这几年兴起的新词儿,即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两金”是在“三金”中减少了金项链,变成了金耳环和金戒指。

姑娘嫁人,首饰是头一项该置办的,按照老风俗这些全由男方买。人家把女儿辛辛苦苦养大成人,娇娇嫩嫩的大闺女,就要嫁入你家从此成为你们的一口人,出门前不置办点黄金白银的真货,能说得过去吗?自然是说不过去的。早些年吧,时兴买银首饰,金子只有城里的有钱人才用得起,这几年城市里的风刮到了乡下,农村人也都竞相地穿金戴金起来。

麦香家在马家洼,这马家洼包括的范围大,分上洼和下洼,麦香家在下洼,女婿家在上洼。下洼的女儿嫁到上洼,两家都姓马,都知根知底,上洼马家的儿子老实本分,勤劳规矩,下洼马家的女儿人才出众,针线茶饭样样拿手,细细地去想,这一对儿年轻人竟是十分地般配,因此上下两个马家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

还有五天就要去买嫁妆了,这时候麦香的大姐麦花从新疆赶来了。麦花的出现令全家人眼前一亮,也一呆。这个富态臃肿高贵优雅的妇女,是当年那个瘦得皮包骨头、头发黄叽叽的麦花吗?麦香妈盯着来人瞅了小半天,从那眉目间依稀辨出这正是她的麦花,十多年未见的亲生女儿!娘儿俩抱住,亲得都淌下了眼泪。

麦香和父亲、哥哥嫂子站在旁边傻呵呵出神。尤其麦香,简直呆住了,这个姐姐,当然和记忆里的大不一样了,她嫁人那会儿麦香才多大呀,四五岁吧,在她的记忆里只留着姐姐临出门哭哭啼啼的情景,那时候的姐姐是瘦瘦的,哭着被姐夫家娶走了。想不到现在的姐姐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可完全颠覆了留在麦香记忆里的印象。

全家都说麦花出息了。其实父母早就知道这个女儿命好,嫁了个男人有本事,在特克斯贩皮子,公公很早就在新疆扎下了根,家业大得惊人,麦花享着福不忘娘家人,这几年遇上口里上新疆摘棉花的人,只要是马家洼附近的熟人,她就会想法儿给娘家捎个信物回来,衣裳皮靴啊棉絮啊一类,还有钱,少则二三百,多则五六百,出手很是大方。

三年前给麦香哥哥娶媳妇,麦花家事缠身,没能赶来。这一回妹子出嫁,她老早就准备上了,腾开家务,千里迢迢地赶来了。

麦香的亲事父母早就在电话里给麦花说过,上洼的马家,还有那娃娃,麦花应该有印象的。麦香妈当时拿不定主意,有征求大女儿意见的意思,麦花说你们看着好就给了吧,丫头总是要嫁人的,父母这才下了决心答应了马家的提亲。等活生生的麦花出现在家里时,母亲和女儿十几年没见面,亲得语无伦次,就倒三颠四地给大女儿又讲了一遍小女儿亲事的根根筋筋。麦花含笑听着,当听到嫁妆这一条时,她的脸渐渐拉长了,明显心里不悦了,瞪着眼说啥?只买“两金”?这咋成?人家都三金了,不,三金也是少的呢,现在买首饰哪个不是上万呢?咱家丫头不缺胳膊不少腿儿,凭啥只买两金?得三金,跟他们要金项链,少了这个,这门亲就没法结。

父亲老实,听着这话有些犯晕,迷迷瞪瞪盯着女儿,早就说好了的事,现在要求增加项链,男方会答应吗?一条项链,少说也得几千元吧,可不是闹着玩的。麦花从脖子里摸了一阵,拉出一条链子来。为了让大家看清楚,她干脆解下来,说这就是金项链,铂金,我这克数大,七千多呢,麦香就将就些,买黄金吧。

麦香凑上前,小心翼翼接过姐姐的项链,看看,摸摸,还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条淡白色的链子,沉沉的,看着平常得很,没啥惹眼的地方,但是姐姐说值七千元呢,她悄悄掂了掂,吐了吐舌头,咋这么贵呢?

晚饭时候,母亲首先应和了麦花,也转变了主意,说,对着哩,咱麦香不缺胳膊不少腿,凭啥不要项链。

父亲说,这这这,早和媒人说定了嘛,现在叫我咋反悔?我胡子一大把了,干不出这个事。再说,马家的光阴我们都清楚,本来领媳妇的花销很紧张,咱再添上这一笔,可不要了那老汉的命啊。

麦花说,大你说这话可就糊涂了,怎么为旁人盘算上了?咋就不为你女子想想呢?

一直默默听着的麦香一听这话,就竖起了耳朵。

麦花说现在的社会啊,不像过去了,人心也都变奸了。万一咱麦香嫁过去,人家一家子不好咋办哩?虐待咋办呢?咱叫他美美花费一笔,到时候就不敢轻看媳妇了,他们不疼媳妇还疼一疙瘩钱呢。这样的例子多着哩,娶媳妇前千好万好,领过去就不心疼了。有钱的人家咋说,说休了你我们再找好的。

说着看一眼妹子,接着说,咱家麦香老实,闹不好就是受欺负的对象。马家那个婆娘年轻时就厉害,当了婆婆肯定不是平处卧的主儿,到时候肯定会糟践咱麦香。所以啊,我这一也是留了个后手。万一到时闹个离婚啥的,咱女方是啥也带不走,能攥在手心里就是这点儿金货了。

麦花一番话把大家听呆了。母亲说,对对对,要不是你提醒,我哪能想到这些?父亲还是有些犹豫,哥哥说要不听听麦香怎么说。

一家人目光都聚到麦香身上,麦香红了脸,吭哧半天,眼泪也出来了。最后嘟着嘴说,你们看着办吧,我哪里懂得这些,说着起身匆匆跑开了。

第三天上,马歪嘴子从下洼出来,进了上洼马家的门。午后再出来时,苦着一张脸,哭笑不得。

第五天后,买嫁妆的日子到了,大家都没有出门,一天静悄悄过去了。

第六天上,马歪嘴子拧着瘦腿进了下洼马家的大门,嘴里丝丝吸着气,说牙疼病犯了,疼死人了。

麦香妈说牙疼不算病,疼死没人问,活该,你这媒咋当的?

马歪嘴子忙说,嫂子嫂子你不要上气,听我说,马万山他答应了,答应给你们买金项链。但是得缓一缓,他明儿就去集上,把牛给卖了,看能不能把钱给凑够。

麦香妈一听这话,倒一杯子水端给马歪嘴子说,兄弟喝点热水,啥情况慢慢说。

马歪嘴子说,马万山那人惯会精打细算,这些年真是攒下了一份不薄的光阴。这不,按他的打算,把媳妇娶进门,他还能剩一对牛。你说咱庄里谁能有这个能力,也就他了。

麦香父亲不忍心,问,这么说他为了凑项链钱要把牛给卖了?那开春拿啥犁地哩?

麦花在边上低声说,那是他家的事了,咱们不操这个心。

马万山是这样出门卖牛的,把大乳牛赶在前头,后面拉着牛犊。今天准备出卖的是大牛,卖的钱估计能买一条项链了。牛犊他舍不得卖,去年开春下的犊,身子骨随它妈,骨架大,毛色好,还是头犍牛,养上个两三年,保准能卖上好价钱。其实大牛他更舍不得,这牛他养顺手了,知道它的脾性,它年轻,牙口好,能吃能喝能干活,一点也不偷懒,是务农的好帮手,下出的牛犊也壮实,对于庄稼汉来说,可真是一头难得的好牛。但是他今天非得把它卖出去,儿子二十四了,一直在外头乱蹦跶,钱没挣回几个,跑回来张口跟娘老子要媳妇。他气得骂,女人护着,说年轻娃娃嘛,性子活,爱耍,还没有尝到生活的艰辛,不知道攒钱,等娶了媳妇有了娃娃,肩上有了担子,他不好好过日子才怪呢。

现在给儿子娶媳妇,是他对儿子的一个交代,给他把人娶进门,日子咋过,由他们打算去。老子给儿子娶媳妇,自古就这样,天经地义,他没法推托,更不会推卸这责任。儿媳他还算满意,土生土长的山里娃,模样周正,脾性也好,看样子是个好好过日子的料。美中不足的是,彩礼有点高。两万元,一分也不少,而且除了一对毛毯、一对被子、梳洗用具外,再不陪任何嫁妆。新房里的烤箱、柜子、沙发、茶几等家具都归男方买。这还不算,还要了一辆女式摩托,说是女子嫁过来赶集浪亲戚骑呢。这他都答应了。不答应有啥办法,其先他还和马歪嘴子大吵,骂女方狮子大开口,要起来没个底子,又骂媒人胡日鬼,不会当媒。但是马歪嘴子一番话就像凉水泼上了他这团火。马歪嘴子说好我的老哥哥呀,你鼻子下面长了一张嘴,左右一双耳朵,一样不缺呀。你出去打听去,这几年娶过媳妇嫁过女子的,听听礼钱是多少,家具是多少?问明白了您再跟我发火。我知道你是头一回给娃办喜事,过了这番事以后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要是你还含糊,那这媒兄弟我就没法当了,您另请高明得嘞。急得女人在边上冲他挤眉弄眼,马歪嘴子一走,女人忙说这个人还真没有胡日鬼,女方也没有胡要,现在都这个样子呀,女子贵得不成样子了。

他还不信服,第二天借着赶集,和邻村的几个老汉拉呱,多方打听,一路回来,他信了,嘴软了。打电话给马歪嘴子赔下情,央求他继续做这个媒。

他咬着牙子凑钱,彩礼钱,买衣裳的钱,买家具的钱,买摩托的钱,买首饰化妆品的钱,办宴席的钱,里里外外杂七杂八,算起来这个媳妇子娶进门得花费七八万。他把十九只羊卖了,一万多斤洋芋卖了,四千斤麦子卖了,三头牛卖了,加上这几年存在箱底的积蓄,算是凑够了这些钱。夜里老婆子陪着他算账,大大小小的花销算了一大堆,老婆子感慨万端,说世道咋这样了,一个女子能抵上一匹骆驼的价钱了吧。他呵呵笑,他们当然不知道现在骆驼的价钱。但是娶一个媳妇的代价,肯定比骆驼贵。他摸着老婆子松弛的皮肤开玩笑,说你还以为是你那会儿啊,四百块钱就被我娶进门了。女人打一下他的手,笑着骂,谁说是四百了,我大要了四百,你家穷得狗舔了一样,拿不出来,最后少到了三百。男人说三百还少啊,就差把我大逼得上吊。我娘那时节那才叫便宜呢,用八个糜面馍馍就领进了门。女人不理他,幽幽地说,和现在比起来,我那时候真是太便宜了,白白便宜了你个老糊涂。男人说咋啦,还想往年轻了活,再嫁一回人?女人努着嘴说,不行吗?我还想嫁个少年呢。

说笑归说笑,但钱是硬头子货呀。这些日子他真是熬煎死了,也才算头一回知道体谅那些过来人的苦楚了。常听有些老汉诉苦说养儿如养虎啊,长大了一个个张着口要吃娘老子的肉呢,挣死巴活给人家成了家,你老了趴在炕上,人家还不一定好好孝顺呢。从前他听了都当耳旁风,从没仔细去想这里面的道理,现在落到自己头上了,才真体会到其中的艰难。他那些钱可都是从指甲缝里抠着攒下来的,一分一厘都来得不容易。

眼看一切都说定了,谁能想到马家半路上变卦了,要个金项链。他不知道一个金项链得多少钱,女人当着马歪嘴子的面就变了脸,说有这么坑人的吗,看着我们是碌碡拉到了半山上,没法放手了,就给我们出这个难题,一条项链好几千元呢,不是银子,偏偏还得是金子,可不是要我们的老命嘛。

马歪嘴子作难很久,还是那句话,你们两家都不让步的话,这个媒我不当了,免得把我夹在当中间吃冷亏,还两头不落好。

这不,两家冷战了几天,还是他马万山沉不住气,首先让了步。他也是没办法啊,谁叫他养了儿子呢,谁叫他儿子看上了人家女子呢,唉,没法说了。

这不,他一大早就拉着牛上集去,现在心里还能想啥,一心巴望着能卖个好价钱。再说,女人夜里也说了,说现在的女子结婚都要金项链,已经成风气了,就算这是个亏,咱也得吃下去啊。

马万山在路上盘算了一路,他养了半辈子牛,对牛羊的行情很了解,知道自己的牛在啥价位上,他盼的就是今儿外地的客人能来,外地客人把牛收起来,拉到屠宰场里去了,出的价钱要比本地贩子高出两三百。本地那几个贩子惯会耍手腕,捉弄不懂行情的人。像他这样的山里人就算知道行情,还是会受到捉弄。

但是,马万山一想到牛落到外地客手里,转眼就进了屠宰场,他可真是不忍心呐。这牛给他家拉了四年犁了,像个老实伙计一样,在身边日子长了,他有时候觉得它不仅仅是头牛,而是一个人,他的亲人。这想法很奇怪,他没有给别人说过,甚至连枕边的老婆子都没有告诉。这是他和牛之间的秘密,旁人不知道。

翻过一座大山,下了一道长长的陡坡,再越过一道深深的河沟,就到集上了,交易牛羊的地方在河对岸的干滩上。他看见那里还没有大牲口,只有一群羊老早来了,散在石头沙子滩上,像一堆堆白色的大石头。

河早就干了,空留一个很大的河滩干巴巴扔着,像人死了留下的一副破躯体。上河滩前,马万山歇缓了一会儿,乳牛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心思,自动停下,回过头看着马万山。牛犊子淘气,扭着脖子要去嗅干滩里的石头。马万山抚摸着乳牛的身子,从脊梁上一路摸到后胯上,再从肚子上逆着摸到了脖子里。牛脖子像一匹厚实的毡子,软乎乎垂着,手一碰软乎乎颤抖着,热得贴心,像摸着女人的奶子。他心里一热,觉得自己有些流氓,但是牛很舒服地扯长了脖子,任由他摸着。他忽然心里难过起来,看看好几拨人吆着牲口往河滩里走,时间不早了,心一横,重重捏了捏牛脖子,向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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