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资料中,还可以发现多位魏、晋、南北朝时期罗浮道教的道人。
1.梁卢,安定人,尝为曹椽,弃之。行默朝三元之法。太清真人教以神丹,使往名山,择明秀产灵物者,丹乃可成。卢闻罗浮本出蓬岛,及自会稽南行三千里始至。其中绝高,(卢)居观源洞,寻药修炼,丹成仙去。
2.王佐,字子阳,太原祁人。少知长生之道,入中岳,遇武陵黄敬,专行伏气断谷,胎息内视。传授东郭延平之道。佐数求要言,敬曰:“吾闻新野阴君(长生)神丹升天之法,此真大道之极也,子可从之,勿以学我所为。”(佐)固请不止,敬乃授以延平之诀,曰:“天关之中有辅星,想而见之翕习成。赤童在焉持朱庭,指而摇之炼身形。消遣三尸除死名,审能守之可长生。失之不久沦幽冥。”佐受而行之,南来遁居罗浮。内修九年,神丹亦成。又得西城总真王方平剑解之法。其剑长三尺九寸,以曲晨飞精题之,名曰子干,字良非。佩之飞行太清,在山惟食桃,饮石泉而已。与梁卢为友,皆能变形隐化,往来蓬莱。后俱飞升,年代不明。
3.刘高尚,生卒年代失考。尝于双髻峰造石坛,高百尺,为趺坐之所。左右生竹叶符,可以镇蛇虎。人称刘仙坛。相传汉钟离为助他得道成仙而植。《博罗县志》(民国版)载道:“在上界三峰之南,有刘真人庵,刘真人即刘高尚,此庵在列仙坛。”《山记》记道:“列仙坛在蓬莱峰下,刘高尚尝结庵居之。”清屈大均在《广东新语·草语》中记道:“双髻峰下百十步刘仙坛侧有符竹,叶上有文如涡涎,如古篆籀……若今巫觋所书符者。”传说此竹叶符有镇魔辟邪之效,唐代大诗人刘禹锡曾赋诗赞道:“醉乡不作梅花梦,秘诀犹传竹叶符。草木多情亦点化,仙家灵异有还无?”
4.邝仙,不知何代人,在罗浮默修仙道,而治田耕。一日,人见其骑牛入石,遂不知其所在。今其洞在石洞。《博罗县志》(民国版)记道:“石洞在明福观后,即邝仙骑牛入石处。”明嘉靖年间御史凃相曾题诗镌于冲虚观,诗中有“多年有梦到罗浮,天下名山此胜游。云顶几人曾骑鹤,石门何处觅骑牛?”之句,说的正是此段仙事。
5.王邦叔,不知何许人。师张紫阳于罗浮。一日大悟,颂曰:“月照长江风浪息,鱼龙遁迹水平平。个中谁唱真仙子,声满虚空万籁清。”又曰:“镜明澄静万缘空,百万丝条处处通。斗转星移人睡定,觉来红日正当中。”紫阳出《金丹图》授之。邦叔遂止罗浮,后十三年坐化。第三章隋、唐时期
隋、唐时期罗浮道教的发展隋、唐是中国道教全面发展和繁荣的时期,特别是唐高宗和唐太宗时期,封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将道教视为国教和家教,把“崇道”作为国策,使道教的地位得到全面的提高。但是,佛教与道教并驾齐驱的发展,使佛道二教的斗争随着统治者的政治目的反复改变已此起彼伏。自南北朝以来,魏武帝崇道排佛,而梁武帝尊佛抑道。隋文帝时,规定三教序位为:佛先、道次、儒末。而唐高祖时,则将三教的序位改为道先、儒次、佛末。执行“崇道抑佛”的国策。而到武则天的武周皇朝时,又“先佛后道”,到唐玄宗时,又转为“崇道抑佛”。
罗浮道教在隋唐时期也得到了较快的发展。在葛洪的徒子徒孙的不懈努力下和广大信众的鼎力支持下,葛洪四庵已逐渐扩建为道观。其南庵扩建为都虚观(又名玄虚观),东庵改建为白鹤观,北庵被扩为酥醪观;西庵被扩为孤青观。罗浮道教宫观的基本格局从此就这样确定下来,直到今天,这样的格局还基本上保留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