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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邂逅(2)

六天前在周士贤的丧礼上,夏风并没有仔细打量夏晓娟。此刻,在柔和的灯光下看去,她显得成熟而自信,丰满而不臃肿,使人很难把她和一个59岁的退休妇女联系起来。这种通过内在气质表现出来的绰约风姿,使夏风相信,这些年来她的经历一定和自己一样丰富。然而,40年的岁月沧桑,无情地改变了当年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眼角的鱼尾纹和眼神中的忧郁,都让夏风心生无法排遣的感慨和哀伤。

夏晓娟却有着另外一种感受。那天,她已经以女人特有的细致眼光阅读了一遍夏风,甚至看出了他试图掩盖的慌乱。他依然像40年前那样注重仪表,西装革履,领带收拾得一丝不苟,不同的是,今天的夏风不仅保持着40年前的文静和干练,而且有了更多耐人寻味的成熟内涵,虽然清瘦却精神矍铄,显露出一种睿智、刚毅而令人信赖的气质和风度。大概正是这种魅力在当年吸引了自己,也在今天使她产生了向他倾诉40年委屈的强烈欲望。

如今,在她的心目中,当年那个风流倜傥、令自己依依不舍的青年形象,并没有完全被替代,这使她今天眼里的夏风,和40年来心里的恋人奇异地重叠着。人们都说,热恋中的情侣,双方看到的都是彼此的优点,因此,当爱情戛然而止于某种无奈的时候,留下的记忆都是美好,哪怕这美好覆盖着浓厚的酸楚和苦涩。

夏风这些年的情况她断断续续知道一点,直到现在,才和想象中他的形象统一起来。在她眼中,今天的夏风,依稀有着当年那种清高孤傲寡言少语让人颇费思量的气韵。

“你怎么会这么瘦啊?工作很累吗?还是身体不好?”话题从夏风身上开始。夏晓娟急于知道,当年那个被很多人戏称为“四姐”的夏风,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夏风沉吟了一下,犹豫着有没有必要据实告诉她。

“你有事要瞒我?”夏晓娟看出他的犹豫,嗔怪地问道,带着明显的柔情,“我希望我们能够无话不谈,不然今天的会面就没什么意义了。40年来,我从未忘记你,即使我们——”夏晓娟斟酌着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不是情人,起码还是朋友吧。”她有点伤感,眼睛里蒙上一层泪花,“知道吗,那天你喊我一声夏晓娟,我的心凉了半截。你就不能像当年那样叫我一声晓娟吗?如今,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希望谁都不要向对方隐瞒什么。”她哽咽着,从茶桌上的纸包中抽出一张面巾纸捂着脸,双肩在微微抽动。

这一瞬间,夏风感受到一种令他心慌的震撼。是啊,40年来,他也一样未曾放下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然而,正是由于自己的原因毁掉了那份美好,他还有资格同她一起回味当年吗?

他又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她。

“对不起。不过,我还不至于像你想象的那么薄情。”

但他没有多解释,这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晓娟擦干眼泪,平息了一下情绪,看着夏风。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夏风不再犹豫,“六年前,我做过一次手术,从那时起,体重由120斤减到不足100斤,再也没有胖起来。”

“什么病?”晓娟看着他,紧张地问。

“贲门与胃结合部恶性肿瘤。”

“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会得这种病?”

晓娟对贲门与胃结合部癌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她指的仅仅是恶性肿瘤。在她看来,不管是哪种恶性肿瘤,夏风都不会也不该得。

夏风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看得出是有意要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

“有这样一说吗?何止我不该得啊,天下人都不得才好。”

晓娟却笑不出来。尽管夏风还活生生地坐在她的对面,她还是很紧张,不知所措地紧张:难道经历了40年的思念和牵挂,等来的却是他……

晓娟不敢想下去,心像沉到无边的冰窖里一样瑟缩着。“那么现在?”她抬起眼,望着夏风,期望着喜讯,同时恐惧着噩耗。

夏风心里回荡着感激之情。

“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很好啊,手术后三年内,每半年复查一次,以后是每年一次,每次复查的结果都很理想。手术过后,主治大夫曾告诉我,如果平安度过5年,就可以说完全痊愈了。现在已经过去六年半,你不必担心了。”

“不骗我?”

“骗你?那也就是骗我自己啊,我的心理还不至于那么阴暗。”

晓娟虽然为他的这句话破颜一笑,但很快就又忧郁起来。40年来的猜疑和纠结,并没有得到些许答案。

“现在该告诉我,你这些年的经历了吧?”夏风看着她问道。

“什么呀,你别打算搪塞我。这件事并不是你这40年的全部。”晓娟瞅了夏风一眼,“我不仅想知道你40年来的全部,而且还想知道──当年你到底爱不爱我?”

夏风把两只手的十个手指头交叉着握在一起,放到茶桌上,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语。

晓娟没有再催促他。过了一会儿,夏风从西装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晓娟认真看过,收到包里。

“你现在已经很辉煌了,我和妈妈当年都没有看错你。”她说道,没有一点调侃的意味,“你的现状固然透露了你的奋斗史,但我还是不满足。能够再具体点吗?”

这可难住夏风了。40年的风风雨雨,足够写一部长篇小说,绝不是一天可以说清道明的。

“你知道我笨嘴拙舌不善表达,能够给我点时间吗?”他无奈地说。突然他灵机一动,问:“你上网吗?”

晓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问我上网聊天吧?我使用QQ聊天。”

“太好了。你的QQ号?”

晓娟把自己的QQ号和昵称告诉夏风,看着他记到手机里。

“好吧,这个话题确实挺复杂的,今天没有那么多时间。但最后一个问题,我还是希望能够当面得到你的回答。你知道吗,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我40年,我不想失去今天这个机会。”晓娟轻轻地说,“我常常想,你当年也许并不那么爱我。”

夏风感受到她幽幽的哀怨,这哀怨把夏风的思绪带回到40年前。

3.假如时光可以倒流

他和夏晓娟的第一次交往,源于一次电灯开关修理。那一年,夏风不满24岁,夏晓娟则不满18岁。当时,夏风在公社当电工,属于那种虽然挣工资却没有改变农民身份的“工人”,夏晓娟则是一个虽然在农村种地,然而尚没有完全被同化的城里下乡姑娘。两家不仅住在同一个村,而且是前后门斜对的近邻。不同的是,夏晓娟是随着她妈妈,两年前从半岛市来到这个村的下乡户,而夏风家是坐地户。

夏风每天早出晚归骑自行车到公社上班,又没有串门的习惯,所以虽是近邻,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很少,相互之间根本谈不上有多了解。

那一年夏季的一天傍晚,夏风刚刚吃完晚饭,就被请到夏晓娟家里修理坏掉的电灯开关。对于夏风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但夏晓娟的妈妈周美华──周士贤的姐姐却有点儿过意不去,邀他坐下来聊聊家常。夏晓娟捧着一本书,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聊天。

聊天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让夏风知道了她家为什么下乡,以及为什么下乡到她父母所在的石桥村,使他对这个平日碰面只是点头打招呼、经历坎坷的漂亮妇人的一家,平添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悲悯之情。

临走之前,夏风伸手要过夏晓娟手里拿着的一本长篇小说,问:“看的什么书啊?”

夏风看了一眼封面,是高云览的《小城春秋》。书角已经卷曲,看样子不知被多少人翻过多少次了。

“这本书写得不错,值得一看。”夏风把书还给夏晓娟,“作者好像是一个初中毕业的高中语文教师。”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书里没有介绍呀?”夏晓娟好奇地问。

夏风笑了笑:“我看过两遍了。这书里找不到关于作者的介绍,我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喜欢看书是好事,可以增长知识陶冶情操。”

“可是找不到几本啊。”夏晓娟垂下眼睑,无奈地说,“真是看了上本没下本。”

“我家里有一些,估计你三两年看不完。即使我不在家你也可以自己去拿,我告诉我妈妈一声就行了。”

“那可不行!”周美华急忙制止,“要借也必须你在家,你别惯她。这丫头看起书来不吃饭不睡觉,又哭又笑,像个精神病。”

夏晓娟红着脸说:“妈,你别作践我!”

夏风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一向没有关注的小女孩,其实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夏风没有想到,这些不经意的对话,竟然会在自己和夏晓娟之间,搭起一座通向爱情的桥梁。

第一次到夏风家借书,夏风不在家,夏风妈妈陪着她进入里屋。她怀着好奇打量着这个充满男人气息的房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一般农家常见的陈设。靠北山墙有一排勉强可以称为书架的开放式木架,是用白茬木方和木板拼凑起来的,没有油漆,背面的木板贴上了一层白纸,倒也干干净净。上面摆满了当时时兴的各种政治、哲学书籍和一些小说。多数书里都夹着许多小纸条,上面写着抄录的警句、感言或是画着问号。炕前贴着东山墙放着一张油漆斑驳的书桌,桌子上放着两本厚厚的读书笔记,一本已经记满,另一本也所剩不多。还有一本打开的日记,晓娟本要看看他都记了些什么,想了一下还是替他合上了。除此以外,炕上、桌子上还散乱放着一些折着内页的《电工学》之类的业务书。虽然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屋子里还是显得有点凌乱。夏风妈妈笑呵呵地告诉晓娟,儿子不让她收拾他的那些书啊、纸啊什么的,只好任由他乱着。晓娟怀着一种隐隐约约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高尔基的《母亲》带回去了。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夏晓娟成了夏风家的常客。刚开始是借书还书,后来是交流心得,再后来也帮夏风的妈妈干点家务活,再后来,就不需要任何借口了──只想见到对方,想说几句话。哪怕他不在家,夏晓娟也喜欢静静逗留在那个充满夏风气息令她留恋的房间里。据说他以前曾谈过两次对象都没谈成,夏晓娟想象不出那两个姑娘为什么会舍得放弃夏风。除了1.67米的身高略显矮了一点,夏晓娟实在找不出他还有什么缺点。

但她从不在他的家里吃饭。

经过近半年的交往,尽管他们彼此都没有向对方表露过“爱”字,但双方却真切体会到恋爱的巨大力量。不管是几日不见的思念,还是酷暑严寒中的牵挂,都会感到心里像塞满一团乱麻一样惶然不已。

双方的妈妈都看出了发生在两人之间的变化。在周美华眼中,夏风不仅聪明干练多才帅气,而且沉稳谦逊踏实善良,无疑是一个足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女儿如果嫁给他,自己也就放下了一件心事。至于夏风的富农子弟和农民身份,周美华并不认为是什么障碍。她几乎可以肯定,以夏风这种德才兼备的条件,将来绝不可能在农村种地,即使不能做官,当个技术工人是不成问题的。有了这样的女婿,将来女儿生下的孩子,一定也很优秀。

夏风妈妈也喜欢夏晓娟,觉得这个来自城里的姑娘很懂事。夏风只有三个哥哥,她一辈子没有生过女儿,对夏晓娟有一种像女儿一样的亲切感。但也有几点让她犯嘀咕:一是儿子比夏晓娟大六岁,这在当时显得差别比较大;二是多年来已经定型的与夏晓娟的姥爷姥姥的辈分称呼,将全乱套了:现在周美华叫她姑奶奶,到了那时,自己岂不要降低两辈,变成亲家了?更重要的是,人家是从城里下来的,说不定哪天拍拍屁股回城,那时儿子怎么办?

然而,她并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顽固派,只要儿子满意,当妈的纵然担心,也不会拦着。

半年过去,冬天来临。这是一个干冷的冬天,几乎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寒风比往年更加频繁地造访这个小小的村庄,天地间弥漫着萧条和肃杀。然而,夏风和夏晓娟之间的爱情却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发展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周美华觉得,应该把两个人的关系挑明确定下来了。

腊月二十四傍晚,周美华对女儿说:“我看你今天像丢了魂儿似的,你一会儿把他叫到咱家吧,我有话跟他说。”

“好。”夏晓娟隐隐猜到了妈妈要同他谈什么,心里既高兴又有点紧张。虽然她知道妈妈支持她和夏风谈恋爱,却担心她会提出什么让他为难的条件。

晚饭后,夏风来到夏晓娟家里。她们也已经吃完饭,周美华坐在炕上,夏晓娟伏在炕沿边,辅导斜趴在炕上的弟弟写作业。她的弟弟晓平刚上小学二年级,在学校听老师的,回家听姐姐的,不大怕他妈妈。

“往里边靠一下,腾点地方给我们。”夏晓娟拍了他一下。

周美华看着夏风,说:“你也上炕坐吧,家里有点冷,你的棉衣挺单薄的。”

“不冷。我盘不上腿,坐炕沿还舒服点。”

“你穿得太少了,年轻时不注意,将来会落下毛病的。”周美华关心地说,“晓娟学学织毛衣,给他织一套吧。”

“我学还不如他学呢,一定比我学得快。”夏晓娟看着夏风笑道。她有一次在夏风家里见过夏风帮他妈妈纳鞋底,像模像样的不输给一个大姑娘。

“看看,夏晓娟是不是过分了呀。”夏风对晓娟妈妈说。

“你叫她什么?”周美华看着夏风问,“不嫌麻烦?”

夏风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夏晓娟偏过脸,偷偷笑了,心里说:“早就省略成两个字了,偏你不知道!”

“晓娟把被子放下来吧,一会儿炕就该凉了。”晓娟妈妈捋捋头发说,“你坐你的夏风,不碍事。”

夏风饶有兴趣地看着晓娟。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很快就把两大一小三床被子整整齐齐摆放好(这个情景印在夏风的记忆里,历时40年依然清晰)。

晓娟妈妈看看夏风,意味深长地说:“看到没,我们晓娟铺床可是很有水平的。”

夏风笑笑,没有吱声。

又起风了。窗前几棵杨树在寒风中凄厉地摇曳着,发出尖锐的啸叫声。一缕细细的寒风挣扎着从窗户缝隙中挤进来,与室内原本就不热的空气纠缠着。

“夏风还是上炕吧,盘不上腿就伸着,不要紧。”晓娟妈妈催促着,“我知道今天是你24岁生日,过了年你就25岁了,我们今天多聊一会儿。”

晓娟有点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妈妈前天才告诉我的。”她指了指炕上靠墙的地方,示意夏风坐到那儿,“把脚伸到被窝里。”

“就许你知道啊,他小时候我就知道了。”周美华瞟了女儿一眼,“你爸爸的生日是腊月二十八,他们俩的生日都够小了。我们今晚再给夏风过一遍生日。”

她所以说要“再”过一遍,是因为在当地,那时人们过生日的仪式,只是在早饭时吃一个煮鸡蛋,夏风当然不可能例外。显然她已经以丈母娘自居了,丈母娘关心女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晓娟心里荡漾着浓浓的柔情蜜意,几乎要亲妈妈一下。

夏风稍一犹豫,还是脱鞋上了炕,坐到靠墙的地方。这时晓平已经钻到被窝里了。

“我知道你们俩很要好,我也很高兴。”周美华毫不隐瞒地说。夏风听得出这是她的心里话。“按老家的习惯,应该由你妈妈出面找一个媒人撺掇这事儿,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由我这个当妈的做媒人好了。我今晚要你一句话,你愿意娶我们晓娟吗?”

夏风看了一眼晓娟,她垂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尽管这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夏风还是有点紧张。那个年代,恋爱像做贼一样,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当然愿意。”夏风没有多说类似宣誓的话。在他看来,爱她,这就足够了。

“其实,我是知道这个答案的。”周美华改变一下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满面笑容地说,“但我必须听你亲口说出来,大家都不要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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