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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蹉跎岁月(11)

她妈吃了一惊,不认识似的看着女儿,种种疑问在心里飞快掠过:难道是夏风给了她什么压力?难道是腊月二十六那天晚上,女儿和夏风并不像她自己说的什么事都没有?难道女儿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日期,一时把握不定。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了?春节期间你从未提过啊?你……有了?”

“妈,你瞎猜什么呀。”晓娟脸红了。她拖着妈妈坐到炕上,对她说了夏风现在的情况,而且很肯定这绝不是夏风的错,最后说:“他已经够苦了,我舍不得让他更痛苦。只有结婚他才会安心,不然他总想着我会离开他……你能舍得他这样吗?”临末尾晓娟又将了妈妈一军,自己的眼圈却先红了。

“看你说的,世上有几个丈母娘不疼女婿的?”

这句话等于明确告诉女儿,她已经把夏风看作女婿了。她嗔怪地看了晓娟一眼,思索着该怎样解决这个突如其来的新情况。看着女儿无助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联想到夏风此时的处境,怜悯之情使她的心隐隐作痛。此时此景,晓娟的打算有着十足的合理性,可是这个意外事件完全打乱了她和丈夫商定的计划,现在想不告诉女儿都不行了。

“女儿,你这个想法是好的,你确实应该从心里疼他。但你们结婚可是一件大事,总得好好想一想。这样吧,你去把夏风叫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妈妈到底什么意思?晓娟有点不得要领。她沉默了一下,有点赌气似的说:“找就找,反正,你不同意也不行。”

妈妈看了晓娟一眼,没有接言,只在心里想:看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晚饭后,夏风随晓娟来到她家。见到她妈妈,依然微笑着给她拜年,看不出有什么沮丧,暂短分别后的重聚使家里充满融融亲情。她妈妈看看夏风又看看女儿,一闪念间甚至怀疑女儿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听晓娟说你又回到生产队了,是吗?”她给夏风让着座,一边试探地问。

夏风点点头,简短回答道:“是的,从明天开始。”

“嗐,这个成分啊,真是害死人。不过没关系,在哪儿都是干活吃饭。再说,我就不信你会一辈子待在家里。你不用担心,我们看准了你是一个好人,不会变心的。至于你的工作,晓娟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夏风一时无话可说。

“晓娟刚才给我说,她想和你把婚事办了。我明白她的心思,想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连我都被她感动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夏风看了晓娟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激之情:“有这样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我这一辈子很知足了。但我生怕自己拖累晓娟,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呀,真是的!”

晓娟不满地盯着夏风。明明是一个聪明人,怎么这样不理解人呢?

“我听得出来,你们俩都为对方好,这让我很放心。”晓娟妈妈很郑重地说,“按道理,夏风今年虚岁26,该结婚了。晓娟20,虽然小一点,但我20岁时已经生下她,你们现在结婚也不能说很早。从心里讲,我也想今年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这一段话,晓娟和夏风得出不同的答案。晓娟关注的是“今年把你们的婚事办了”,而夏风却从中品味出“从心里讲”下面的潜台词。两个人都没有插话,等着她把话说完。

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但这是个大事,我们得商量一下。我年前回去见到晓娟的爸爸,我俩商量过你们的事情,她爸爸铁了心要想办法把你们俩办回市内。我们家现在是下放户,如果你们现在结婚,恐怕就得一辈子待在农村了。她爸爸的打算,是先想办法把晓娟的关系落到青年点,再从青年点办回城,那时你们再结婚,夏风随着进城就会容易很多……”

“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啊?你也不告诉我!”晓娟显然不知道这一点,带着明显的不满责问她妈妈。

“我怕你一时想不开,想慢慢再跟你说。”

“我不!那要办到猴年马月啊。农村怎么啦,人家祖祖辈辈在农村,也不比别人缺胳膊少腿。夏风不走我也不走,有本事你们先把他办到城里,我就跟他走。”

晓娟突然觉得,妈妈根本不理解女儿,和她并不是一条心,那些话无非是她想拆散他们的借口,这让她完全不能接受,说话间,已经带出火药味,一时间怨恨委屈百感交集。

“这孩子,怎么狗咬吕洞宾啊,这不是为了你们俩好吗?”女儿在她跟前长大,二十年来从未这样跟妈妈说话,这让她既恼火又心疼。她知道女儿对夏风已经相爱甚深难舍难分,并没有要拆散他们的想法,女儿为什么如此抵触呢?

“再说,你爸爸的事情就要有结论了,很快就会出来,他说出来后马上办你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办成,你怎么就不能等一等?”说着,她的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显然有点生气了。

夏风听到这里,觉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掏出手绢递给晓娟,劝解着说:“别太激动,你妈妈是对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应该相信你爸妈是在为你的将来铺路。没这个条件自然没法子,既然有,为什么不试一试?就算不成,再做退一步的打算也不晚,何必计较我们早一天晚一天结婚呢?放心,我等你就是了。”

晓娟擦干眼泪,含情脉脉地看了夏风一眼,没有作声。她更愿意听他的话,他剖析的理由也更让她信服。她妈妈显然看出了这一点,对夏风说:“你给她破解一下吧,她听你的。”

夏风走之前,晓娟和他在外屋又聊了好一会儿。晓娟靠在他的怀里,幽幽地说:“你妈妈今天傍晚还说,想在今年秋天给我们办喜事,这样要让她老人家失望了,我怎么跟老人说啊?”

“不用你说,我来解释,你放心吧。”

“知道我为什么急着结婚吗?”

“我能想到,你为了安慰我,也为了形成事实,免得有什么变故。我说得对吗?”

“嗯……”

差几天才到惊蛰节气,早春的深夜还很寒冷。晓娟更紧地靠着夏风,仿佛在用他的体温温暖自己,也像是在委身一座靠山。夏风敞开大衣,把她拥裹在自己的胸前。夏风知道,她对自己可说是情真意切,但自己前途渺茫,一旦误了她的一生,怎能对得起她?其实,他在给晓娟的回信中已经隐隐流露出这种担忧,只是她看得很草率,还没有品味出来。夏风在感情和理智之间苦苦权衡,像在万顷波涛中跌宕起伏的一叶小船,时而陷入波谷,时而抛上波峰。

希望是一种拉力,具有令人向前的单向牵引力;而绝望,既可以是一种推力,有时也会成为难以克服的压力,让人在这压力下粉身碎骨。绝望到了极处——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即使不能使人奋进,起码让人知道却步。唯有希望与绝望纠缠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不免使人产生“盲人骑瞎马,夜半临长池”一样的迷茫和恐惧……

那一年仲春,“九·一三”林彪叛逃事件引发的政治地震,以“深挖”和“甄别”的形式波及城乡最基层。晓娟的爸爸在被关押近五年之后,于四月初被释放。但“死罪”虽免活罪不饶,不仅开除公职,而且戴着一顶“坏分子”帽子。好在,工作二十多年,总有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他通过关系,为郊区县一个公社机械厂买了两台车床,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把晓娟转为下乡青年,并安排她学车工。

那时,夏风虽然回到生产队,但其实并没有下地种田。除了全大队的电器农机安装维护,筹备建立电机修配厂,其他生产大队也常常找他帮忙。这使他经常到别处去,有时连续两三天不能和晓娟见面。

一天傍晚,夏风和妈妈刚刚吃完晚饭,晓娟的弟弟晓平就来喊他,说是他妈妈让夏风去一下。路上,晓平神神秘秘告诉夏风:“姐姐正在家里哭呢,你快去看看吧。”

夏风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晓娟家里,饭桌上的饭菜碗筷都整整齐齐摆放着,显然谁都没有动过。晓娟捂着脸站在地上哭得泪人一般,泪水从指缝中滚滚涌出,滴落,打湿了脚下的一片水泥地。

夏风心里一阵酸楚。晓娟那种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哭泣,让他产生了揪心般的疼痛。他看看她妈妈又看看晓娟,掏出手绢为她擦泪。晓娟却顺势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抽咽着说不出话来。

“唉──”晓娟妈妈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爸爸今天来了一封信,说是已经办好她进青年点的事,让她收拾一下这两天就过去报到。可是晓娟放不下你,怎么说也不想去。孩子哭成这样,弄得我又难过又心酸……”

应该说,这是一个预料之中的事情,从正月十六那天晚上开始,夏风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然而当真面对,一种类似生离死别的凄婉还是瞬间蔓延在他心里,一时说不出话来。晓娟已经把他的两根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轻轻咬着,借以抑制无法压抑的哭泣。

过去许久,晓娟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夏风用力握着她的手,柔声说:“你哭成这样,现在不能吃饭,洗把脸,我们俩出去走走吧。”

夏风和晓娟沿着那条他们共同走过无数次的小溪慢慢走着,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一弯残月静静挂在夜空,相伴漫天星斗,陪着他们俩缓缓移动着。村庄像飘浮在流淌的雾霭中,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四周静谧得令人心烦意乱。初夏的晚风在田间徜徉,轻轻摇曳着田里的玉米,发出一阵阵沙沙响声,也送过一缕淡淡的花香。岸边的垂柳不时拂过脸庞,夏风折下一段柳枝放到嘴里咀嚼着,像在品味那涩涩的苦味。

在一棵柳树下,晓娟依着树干停了下来。夏风凝视着她,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脸色像月光一样苍白,泪眼模糊,哀哀地看着夏风。

“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不要让我走,好吗?”她用双手握住夏风的一只手,使劲摇晃着,好像自己的爱情、自己的未来都掌握在这只手上。

夏风把晓娟揽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晓娟,我完全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因为我和你一样不舍得分开。但是我们都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需要为将来考虑。我们面临一个很艰难的抉择,爱情和前途现在成了一对矛盾,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但我知道一点──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可是如果爱情自私到连恋人的幸福都不考虑,那还叫爱情吗?现在的现实是,你去青年点,不仅你将来会回城,同时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必然分开;而你不去青年点,就肯定要终老在农村,这会让我内疚自责一辈子。带着这种内疚和自责,我们这一辈子还会幸福吗?让我们俩一起坚持,两年以后再来谈婚论嫁,好吗?”

晓娟把脸埋在夏风的肩头,动情地说:“我怕,怕我会从此失去你。如果失去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我今生不可能忘掉你。两年?两年有多漫长,太可怕了……”

其实,夏风心底里的苦楚并没有说出来。他对自己描绘的前景毫无把握。晓娟回城以后,双方的条件将会发生明显变化,自己进城几无可能,难道那时还要把她拖回农村?也许她会投进他的怀抱,但她的爸爸妈妈会答应吗?也许,今夜就是他们最后的缠绵。想到此处,他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抑制着涌上眼圈的泪水,在心里呼喊着:凭什么,命运凭什么如此不公?不忿、委屈、失落……种种情绪塞满胸膛,令他窒息。

夜已深沉。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露水打湿了两个人单薄的衣衫。月牙已经衔山,繁星眨着眼,默默看着这一对肝肠寸断的人间恋人。夏风轻轻拍了拍晓娟的后背,小声说:“该回家了。你准备哪一天走?恐怕我不能去送你,那个场面我怕控制不了自己。记着给我写信……”

“我也不知道哪一天走,能拖一天是一天。写信不用说了,我还会经常回来的。如果有机会,你也要到青年点看我……”

说着,晓娟又抽泣起来。夏风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她发凉而颤抖的嘴唇,似乎要把这一刻融进终生的记忆。

隔了两天,晓娟的爸爸带着一台半旧的嘎斯牌货车把她接走了。临走时,她到夏风家告别,夏风不在家,她只好忍着眼泪跟夏风妈妈打过招呼,带着无限的惆怅走了。

人生的哀伤,莫过于生离与死别,尤其是处于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当生生离别带有某种可怕的不确定性时,恐惧总是会战胜憧憬,把人推入痛苦的深渊……

晓娟落户的青年点距离金水滩县城还有40多公里。如果从青年点回石桥大队,途中需要倒4次车,一整天都不一定能赶到。再加上她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又是当徒工学操作车床,使她回去看望夏风的愿望再三蹉跎,一直没有成行,只好给夏风写信,不断地写,一周一封,在信中述说她的思念,她的苦闷,她的憧憬……

晓娟以下乡青年的身份到青年点落户不到两个月,他爸爸又征得当地大队的同意,将她的妈妈和弟弟也迁过去了。临走之前,晓娟妈妈找夏风谈了一次,告诉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把夏风也带走,再三让他放心。

然而,晓娟和夏风都没有料到,这一别,他们之间的缘分也随之走到了尽头……

9.黑色二年

晓娟走后,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出夏风表面上有什么不同。他照样寡言少语,照样忙碌在自己的岗位上,唯一的变化就是每个周三或者周四,必到大队部拿回晓娟的来信。最早发现夏风这种变化的是高雪梅,她开始替他把晓娟的来信拿到广播室的桌子上,让夏风到广播室来取。高雪梅注意到晓娟的来信很有规律,似乎是每个星期天写信、寄出,过三四天到达。她刻意回避在夏风面前提到晓娟,却说不清楚是为了夏风还是为了自己。

夏风给夏晓娟的回信却开始拖延、减少起来,到后来,一个月只能回一两封信。这固然有他越来越忙的客观因素,但主观上,夏风对自己和晓娟之间的爱情越来越没有信心也是重要原因。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摆在夏风面前:他不能把已经一脚踏进城市的晓娟再拖回农村,而他随着她进城的希望无疑像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也许分手才是最理智的选择。夏风固守着一个信念:既然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以占有为目的是可耻的。也许这个结果对自己和晓娟都极其残酷,但既然自己无力改变,那就只能接受它。

随着他的回信越来越少,晓娟的抱怨则越来越多,后来甚至在信中怀疑起他对自己的爱究竟是不是真的。这让夏风十分为难,他不能违心否认自己对她的爱恋,又不想因此给晓娟带来更大的伤心和痛苦。夏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表达能力是如此苍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光阴荏苒,几个月时间很快过去。没人料得到,在这个一如既往平静的小村子里,却在那个秋天掀起了一个不算小的旋涡,波纹一圈圈传播、放大,让夏风和高雪梅陷入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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