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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蹉跎岁月(5)

“安静!”李佩忠拍了拍桌子喊道,一双小眼睛射出贼亮的光,扫视了一眼全场,在夏风和李同贤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又别过脸去。他平日对夏风很客气,今天却冷若冰霜。“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颜书记,大家鼓掌欢迎颜书记讲话。”

场里响起稀稀拉拉几下掌声。颜书记皱了皱眉头,开始了口若悬河地讲话。从“文化大革命”的必要性到上海夺权、建立上海公社的伟大意义,说得唾沫横飞,听得这些只知道干活吃饭、胸无大志的农民电工们昏昏欲睡。最后,他摘下眼镜擦拭几下,口风一转谈到实际问题:“阶级斗争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在我们公社也有具体体现。你们名义上叫‘毛泽东思想办电学习班’,事实上根本不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存在严重的阶级立场不清、以生产压革命的问题。就在不久前,你们当中就有人公然反对向毛主席做‘三忠于’,这是阶级斗争新动向,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严肃处理。经过研究,决定派佩忠同志担任领导,对电工队伍进行清理整顿,坚决把不纯分子清理出去!”

会场响起一片嗡嗡声,人们相互小声询问着,不知所以。西片的几个电工马上想到在吴庄大队那天中午吃饭前的一幕,不由得都看向夏风。

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

接下来是李佩忠讲话。他依然是一贯的细声慢语,却是咬着牙说道:“毛泽东思想办电学习班虽然是一个很松散的组织,但担负着全公社电气化的重任。对这样一个要害部门,无产阶级不占领,资产阶级就要占领,这是一个钳把子掌握在谁手里的大是大非问题。现在我宣布:立即开除李同贤和夏风!”

大家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投向他们俩,室内霎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夏风腾地红了脸,全身血液冲向头顶,泥塑般坐着不动。李同贤却只冷冷一笑,拉着夏风慢慢站起来,说:“没咱俩什么事了,走吧。”

刚走到门口,李佩忠又喊住他们俩:“你们把电工工具交出来再走。”

李师傅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对不起,工具是我们自己的,你没权利要。”

几个人七嘴八舌跟着喊:“对,公社根本没给我们发工具,凭什么让人家交出来?”

出了公社大院,夏风和李师傅推着自行车慢慢走着。夏风歉疚地对李师傅说:“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连累你了,真对不起。不过那天我实在看不下去,要是由着那个妇女大队长折腾,不知道大家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你真的相信他们是为了这件事才开除我们俩?别天真了,没看到颜书记那一脸阶级斗争相吗?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李师傅冷笑一声说,“不要丧气,夏风,这算不了什么。你现在起码已经达到五级电工水平,再努力一下,你就会成为一个好电工。我想过,在农村当电工,仅仅掌握外线技术是不够的,内线、电器维修,甚至弱电技术都要掌握才行。我本来想好好带带你,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了。而且,我已经接到通知,让我回单位参加一个跨海高压工程设计,很快就要走了。”

李师傅慢条斯理地说着,像聊天一样。夏风有点沮丧,无奈地说:“没有条件了……”

“你放心,我断定用不了多久,他们还得找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技术书,你今天跟我到家里去一趟吧。”

李师傅给他准备的书有十来本,包括外线、内线、变压器、电动机、电器控制和无线电原理等技术,还有一本大学教材《电工学》、一本《电工手册》。

“这些书都是你用得上的。《电工学》是基础需要好好钻研,其余都是工具书。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希望你成材,我也相信你会成材。你才23岁,来日方长。我再送你一套工具,留个纪念,这样的好工具现在买不到了。”

夏风非常感动,叫了一声:“李师傅——”

李师傅拍拍他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在夏风的一生中,如果细数对他具有领路意义影响的人物,李师傅无疑是其中之一,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过一年多。

当天晚上,夏风来到姑姑家,告诉姑父自己又回到大队,并详细讲了一下情况。

姑父沉吟了一会儿,对夏风说:“回来就回来吧,在哪儿不是干活吃饭?不过各个小队都有电工了,大队又没有什么事,你也不能在大队坐着。只有咱们一队以前就是你兼着电工,你明天早晨跟姜队长说一下,还是让他安排,他不可能不用你当电工,这事我不便出面。”

此刻,夏风突然理解了当初牛子恒要为他“留条后路”的用意。

第二天早晨,夏风找到姜队长,向他说明情况算是报到──他又回来种地了。

这个和夏风沾点亲戚、习惯喊夏风为表弟的姜队长很高兴:“净扯王八犊子,不过当个电工嘛,管什么成分不成分!你回来正好,我们要建磨米房和水泵房,正愁没人干,我本来就想找公社把你要回来呢。从明天起,表弟你就是生产队电工!”

李师傅送的书马上派上了用场。夏风按照那些工具书的指点,很快就设计出施工方案,只用三个月就建好全公社第一座磨米房、第一座向山上果园送水的水泵站。社员们掀掉靠毛驴拉着转圈的石磨石碾子,从磨房碾房中解放出来的家庭妇女无不喜笑颜开。那几个曾经夸过夏风的老人再次说:“这人哪,要是好样的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

这座磨米房和水泵站也成为附近十里八村的样板,常有人来求夏风帮忙。夏风推到姜队长那儿,姜队长却从不打横,说是邻邻居居的谁不求谁?于是,夏风多次外出主持架设线路、建变压器台、建磨米房水泵站等,俨然成为相邻几个公社的一个小小的权威,知名度反而超过在公社当电工。

夏风并不满足于已经掌握的知识。他通过自学,利用业余时间自己鼓捣出一台电子管收音机,虽然收不了几个台且杂音很大,但总算可以听到县市广播电台的节目了。这也吸引了村里几个青年,常常在晚上到他家听广播。

秋收过后,公社那位听到抓阶级斗争就眉开眼笑的颜书记下令,凡是通电的大队必须建广播站,以做到使广大革命群众接受毛主席最高指示不过夜。

一个星期天晚上,夏风到姑姑家找文秀聊天。姑父见到他,问他能不能把大队广播站建起来。这当然不成问题——夏风已经了解扩音器的工作原理,相信自己能够胜任。

“你真出息了,夏风。那么你提一个计划,看看需要哪些条件。还有一件事,听说你装了一部电台?”

夏风一愣,文秀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夏风随即笑了:“哪里有什么电台呀,我又不搞特务活动。那是一台收音机。”

“你还是拆了吧,传出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现在红卫兵找事还找不着呢,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文秀也觉得四哥没必要装那个东西。“如果想学一下,装完证明学会就行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有一点苗头,你更是百口莫辩了。”

夏风想想也是,答应当晚回家就拆了它。

建广播站本不是一件难事情,但在那个时候却很麻烦。首先是各种相关器材不容易买到,其次为了省钱,需要他自己动手制作的部件比较多,偏偏没人可以帮上忙,这可就有点复杂了。经过20多天的准备,才算大体就绪。

广播站建在一处独立的三间平房里,与大队部相邻。进门一间是通道,东间是广播室,西间作为电工库房。夏风亲自动手收拾,又让三哥用业余时间在广播室里垒上一道火墙,外间安了一个铁炉子,准备冬天取暖。广播室里四周墙壁糊上白纸,倒也显得干净明亮。扩音机是买来的,配电盘夏风自己装配,房头立起一棵木杆安上高音喇叭。为了早晚转播节目,夏风决定住在广播室。他求姜队长让木匠做了一张单人木床,从家里搬来被褥枕头,就算是临时安了家。从广播室到夏风家里,平时步行只需五分钟,随时都可以抽时间回家吃饭,倒也很方便。那天晚上,高音喇叭首先响了起来,给这个几百年来只听得人喊马嘶的村庄带来了些许生气。

随后,需要给各家各户安装小喇叭了。本来,按着书记文从奎的想法,凡是大队里与电有关的事情,夏风只负责干活不经手采买,以免与钱打交道招来嫌疑。但全大队没人明白这些,夏风还是免不了要到县城采购器件。从石桥到县城虽然只有50多公里,但往返加上开票提货最少需要3天。夏风找到姑父,让大队安排一名广播员──他当然不可能长期当广播员。

姑父想了想,把党支部宣传委员兼出纳员的高雪梅喊过来,对她说:“广播站已经建好,现在需要安排广播员了。我看你来兼职最合适。反正你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一方面我们不用再出一份工分,另一方面你姥姥和二姨家都在这个村,方便,你又是宣传委员,正合适。怎么样?”

“我可不会干这个,你还是另找别人吧。要不就让夏风兼着。”高雪梅摇头推辞道,两条齐胸的辫子货郎鼓槌似的摆动着。她曾在窗外看过广播室里的机器,那上面红红绿绿不断闪烁的指示灯让人眼花缭乱,很神秘。

“不会就学呗,人都是学而知之,让夏风教教你。他还要到县城买材料,一走就要好几天,再说他兼广播员也不合适。你不要推辞,就这样定了吧。”

高雪梅犹豫了一会儿,勉强答应下来:“那么我先试试,学不会你再换人。”

夏风笑了一下,说:“放心吧,你一会儿就学会了。现在没有节目,傍晚7点开始转播时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操作。”

高雪梅瞅了他一眼:“说得轻巧,我要是像你一样聪明就不用你教了。”

虽然同在一个大队经常见面,但夏风和高雪梅之间平日只是见面点头的交往,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甚至话也没说过几句。高雪梅对夏风的情况了解得多一些,而夏风对高雪梅,除了知道她的未婚夫是本大队的一名现役军人、她有亲戚在本屯之外,其余几乎一无所知。

高雪梅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姑娘,但也五官清秀身材匀称,加上性格开朗嗓音清亮,常常让人产生一亲芳泽的欲望。她是县城师范学校的肄业生,学校在她们毕业之前精简关闭了,19岁回乡务农,没有拿到毕业证。1964年,公社党委李书记在石桥大队蹲点时,选中她参加县里组织的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在省内几个县的农村搞了两年社教,并在那个期间入了党。“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社教工作队解散,又回到石桥大队。

当天傍晚,高雪梅提前来到广播室,见夏风正在屋里看书,笑着说:“真用功啊,看什么书呢?”

夏风合上书,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小闹钟,刚到六点半。

“你提前来啦,还没到点呢。”

“当学生嘛,哪敢迟到呀。”高雪梅调皮地说,随手拿起夏风看的书,是《青年修养十二讲》,“看你整天手不释卷,以为你都是看技术书呢,这种书也看?‘修养’两个字已经被批得体无完肤了,你就不怕挨批?”

“重在内容。”夏风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这本书浓缩了古今中外的思想精华,写得非常好。”

“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也看过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看不出有多坏。不过你也要注意了,有些书还是不看为好,免得掉到染缸里。”

“能具体点吗,比方哪些书?”夏风还是一脸郑重。

“我可答不上来,我总共也没看过几本书。这样说吧:凡是挨批的就别看。”

夏风乐了:“那就只能看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主席的著作了,除此以外没有不挨批的。”

说着,他看看闹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高雪梅,上面按1、2、3、4……的顺序,一条条写着操作步骤要领,最后写着每天早中晚三次转播的开始和结束时间。

“字写得真漂亮。”她在心里赞叹着,嘴里却说:“你真细心。”

“你对照这上面写的步骤,先认识一下这些开关和按钮。”夏风没有回应她的话,径自按照顺序先合上电源开关,按下扩音机开机按钮,“记住,正式播出之前,机器要先预热5分钟。这是麦克风开关,这是输出音量旋钮,顺时针旋转声音放大,逆时针旋转声音减小……”夏风按照操作程序,讲得简明扼要,却又点滴不漏,直到扩音机监听喇叭出现开始曲,才合上输出开关,室外的高音喇叭随之放出《东方红》乐曲。

高雪梅惊叹道:“这么简单啊,我以为有多难呢。”

夏风微微一笑,说:“是很简单。关机的时候顺序正好相反。行了吧?行了我就完成任务,该回家了。”

“不行不行。”高雪梅连忙拦住他,“第一次,你怎么也得坚持到广播完,让我再看一遍关机,不然心里没底。”

“那好吧。”夏风又在椅子上坐下来。高雪梅坐在床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广播室。夏风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枕头下还放着一本《电工学》。屋里收拾得很整洁,地面露出青灰色水泥哑光光泽,一尘不染。面对扩音机放着一张半旧的办公桌,上面摆着一架麦克风、一台小小的闹钟,闹钟盘面上的小公鸡正在不知疲倦地啄食爪下的一条小虫。一切都还满意,只是窗玻璃用旧报纸自下向上糊了三分之一高,显然不行。

“应该挂窗帘啊,你真能糊弄。”

“那是你的事,我就不管了。一会儿我把行李带走,你自己准备吧。”

“别呀!”高雪梅以商量的口吻说,“我晚上不住在这里,你最好别拿走行李,万一我有事不能来,还得求你给我替班。我不会弄脏你的行李,一旦脏了我给你洗。”

夏风心里说:“我可用不起你。”但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高雪梅认真打量着夏风──她还没有这样看过他。只见他穿着一身半旧的蓝色紧身夹克式工作服,穿一双黑色布鞋,袜子却是白色的。领口的风纪扣扣着,显出一般人只在正式场合才有的庄重。她回忆了一下,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虽然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但稳重的气质却显示出成熟。“以往没有注意到,他还是一个美男子呢。”她在心里暗暗想。

夏风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地也看了一下自身,不知自己是否有什么不妥。

晚上的转播从七点开始,到八点半结束。关机时夏风没有动手,让高雪梅按自己写下的顺序一步一步关闭开关。不料她竟然连配电盘上的总开关也拉了下来,屋里顿时一片漆黑。夏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连忙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照着合上总开关。

高雪梅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问:“怎么回事?”

“怪我没说清楚。这个是总开关,还管着这个屋里的电灯。这样吧,等我回来改成单独走线,再安上一个电灯开关。”夏风想想又笑了起来。

高雪梅轻轻踢了他一下,嗔怪地说:“还笑,坏蛋!”

夏风收敛笑容,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摘下三把交给高雪梅:“这是大门、广播室和电工库房三把锁的钥匙,给你。我自己留下一套。如果天冷了,外屋有炉子,生火的柴火和煤都在靠后窗的煤槽里,你自己烧吧。我们该走了。”

“不劳吩咐。你怎么比老娘们儿还唠叨啊。”

夏风从县城回来,就开始了为五个生产队架设广播线的工作。到元旦时已经完成四个队。按照夏风的计划,春节前通到每家每户虽然比较紧张,但不会有太大问题。这期间,夏风没有进过广播室,每天听到高音喇叭的声音他就放心了。

一天早晨,夏风背上电工工具,推出自行车,准备去第五生产队。妈妈提醒他:“要坏天了,还出去吗?一会儿非下雪不可,你去了也不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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