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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乔祖埃·卡尔杜齐

乔祖埃·卡尔杜齐是19世纪意大利民族复兴运动时期的诗人和文艺批评家,于1835年7月24日生于意大利中部的维尔西利亚。

乔祖埃·卡尔杜齐的父亲是著名的医生。他出生不久,父亲即被宪兵抓走,因为父亲是秘密革命团体——意大利烧炭党的党员。那时,意大利处于封建割据的局面,各地的王爷称霸一方。意大利人民为了使祖国从奥地利的奴役下解放出来,消灭封建专制制度,多次举行起义,但都遭到残酷的镇压。乔祖埃·卡尔杜齐的父亲就是在一次起义中因给伤员敷药,被人告密,以“背叛不忠”的罪名投入监狱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乔祖埃·卡尔杜齐,渴望民主自由,对苛政和人间的不平有着强烈的反感。他在佛罗伦萨中学毕业以后,于1853年进入比萨大学。在大学毕业的前一年,他年迈的父亲才从黑暗的牢房里被放出来。他家境贫寒,度日艰难,一家人的生计只得靠他教书和出版著作来维持。

乔祖埃·卡尔杜齐自幼攻读古罗马和意大利的古典文学,他擅长写作,文笔流畅。1855年,当他还在读大学时,就发表了诗集《人民的圣诗》。1856年,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比萨大学,并获得教员证书,在中学教书。乔祖埃·卡尔杜齐写的毕业论文《论18世纪意大利抒情诗中普罗旺斯文化的影响》,在意大利文坛上很有影响。阿里佐文学院要聘请他任文学教授,他自己也愿意。但是教育局严令不得任用卡尔杜齐,理由是他父亲是“叛逆”,他的政治态度也不可靠。卡尔杜齐经过这次打击,连原来担任的公教职务也辞掉了。后来搬到佛罗伦萨,一面设立私塾,一面从事诗歌创作。

卡杜尔齐由于受到家庭自由思想的熏陶,青年时代就成了意大利资产阶级革命领袖马志尼和加里波第的信徒。他在50年代创作的诗歌鲜明地表达了民族复兴运动的思想。1856年,他和朋友们一起发表了论战性小册子《关于帕斯尤·帕斯和其他意大利现代诗人》。其中大部分文章是卡尔杜齐写的。他这个时期的诗歌和论文都表现了古典主义和人道主义倾向。他的作品痛斥了封建暴政,说出了人民的心头积恨,反映了人民热爱自由和国家统一的愿望,被人们争相传诵。

1857年他发表了第一本韵诗集《青春诗抄》,后来,还写了一本《轻松的诗与严肃的诗》。这些诗歌都受到了希腊和意大利古典诗歌风格的影响。1863年,他还不到30岁,就写成了著名长诗《撒旦颂》(一译《魔王赞歌》),诗中赞美魔鬼撒旦是“复仇的理智”的象征,歌颂撒旦藐视天庭、抨击教会的大无畏的叛逆精神,严厉抨击教会扼杀自由和理性的罪行,并指出这阻碍了历史的发展。诗里也坦白承认了他是一个不信基督的异教徒。的确,他的诗歌热情地赞美了理性对宗教的胜利,赞美了人世生活的欢乐。

当他还在佛罗伦萨教私塾的时候,他就鼓励青年人放弃因循苟且的观念,谋求自由、自主。在文学创作上,他竭力扬弃过去那种一味歌功颂德的作风,他主张有什么说什么,是就是,非就非。与邓南遮和巴斯可里文字艳丽、精神颓废的作品相反,他的著作是古典主义和高尚道德精神的典范。他善于列举意大利的史实怒斥苛政,运用由浅入深,人人都能感同领会的纯熟笔调,历数罗马时代的是与非、中世纪的光明与黑暗,文艺复兴时期的当与不当及现代的自由与不自由,引导人民获得正确的思想。这就使得他的诗篇光彩夺目,对当时意大利新思想、新观念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卡尔杜齐的诗,每一句都促使读者永不忘记自己是谋求独立、爱好自由、不屈不挠的意大利人,并提醒他们牢记罗马的光辉。

卡尔杜齐还写诗讴歌马志尼和加里波第为意大利民族解放事业建立的业绩。他呼吁欧洲其他被奴役的民族联合起来,携手前进,向共同的敌人哈布斯堡王朝进行斗争。但他的某些诗篇又反映出自己对萨伏依王朝寄予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1870年,意大利完成了统一。卡尔杜齐在这时写诗向为意大利的独立、统一而献身的英雄表示敬意,对加富尔窃取民族复兴运动胜利果实的行径给予了无情的讽刺。卡尔杜齐曾一度参加工人运动,1872年加入第一国际意大利支部,但不久即退出,而同资产阶级自由派接近,政治上趋向保守。后来,他就站到君主立宪派的立场上去了,诗中的革命激情逐渐淡薄。此后,他成了资产阶级君主政体的御用诗人。1890年被任命为王国议会参议员。

卡尔杜齐后期的诗作《野蛮歌颂》、《有韵的诗与有节奏的诗》等,大多选择历史题材,避开现实生活,抒写自然风光,追忆青春和爱情,描绘个人细微的情感,袭用古希腊、古罗马诗歌的韵律,追求艺术上的完美,注重抒情。

卡尔杜齐又是一位享有盛誉的文艺批评家和语言学家。他著有《早期意大利文学研究》、《行吟诗人和骑士诗歌》、《意大利民族文学的发展》等书和一系列见解精辟的学术论文。1859年,他创办了一份文艺期刊,在上面发表了很多文艺评论。他也是一个勤奋的翻译家,先后翻译了德国的海涅、毕尔格、歌德;法国的谢尼埃、雨果、波德莱尔等人的诗歌,也翻译了法国历史学家、文艺批评家和理论家如米什莱、基内、布朗、蒲鲁东、泰纳、圣佩韦的著作。对和他同时代的主要诗人,他都做过评价。

卡尔杜齐和他的诗歌受到后人的高度评价。在他逝世的前一年,即1906年,72岁高龄的卡尔杜齐,已瘫痪在床,卧病不起。对于这位用诗呼唤了一生的老人来说,天国已距离他只有几个月的路程了。像一轮太阳,经过长途跋涉,他已处于“日落西山”的境地。然而,这位濒临“落日”的诗人,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却像划过天庭的流星一样,忽地闪过一道前所未有的光亮——他被瑞典文学院授予诺贝尔文学奖,贺词中指出:授予乔祖埃·卡尔杜齐诺贝尔文学奖“不仅由于他精深的学识和批判性的研究,更重要的是为了颂扬他诗歌杰作中所具有的特色、创作气势、清新的风格和抒情的魅力”。这夕阳的光辉,使得他一生的文学道路都着上了一层迷人的色彩。

年迈的、卧在病榻的卡尔杜齐接到获奖的通知时,喜不胜收。11月15日,他在秘书的帮助下,起草了一份辞藻华美的回函,表示他衷心的谢忱。写出信后的3个月,即1907年2月16日,卡尔杜齐带着桑榆暮景的殊荣,欣慰含笑地与世长辞了。

信念和艰强可以激起一个人的奋斗欲望。卡尔杜齐正是在一种信念的支配下,抱着一种坚韧的毅力,怀着一颗热情的心,去体验生活、歌咏生活的。因此,我们说他能成为文坛上的佼佼者,与他的这种热忱是分不开的。

美国政治家柯克兰曾言道:“不要认为取胜就是一切,更重要的是要有信念。倘若你没有信念,那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呢?”信念是人的精神支柱,是意识的核心部分。我们作为新一代的青年人更应该树立一种信念,并为之而奋斗,这样才有机会走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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