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安4人平安无事回到船上,戈顿等几个大孩子,上来和他们4人拥抱,小孩子们则搂住他们的脖子不放,他们高兴地叫喊着,互相拥抱着,连猎狗也欢快地叫着,钻到了少年们中间。
戈顿他们都急切地想听听探险的结果,但是布里安、多尼范等人实在太疲倦了,话只好留到明天再说。
“这里是岛!”
布里安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家立刻明白了艰辛的生活从此就开始了,但是,戈顿听后并没显出颓丧。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第二天,4月5日早晨,年龄较大的9个人,还有麦克,趁小孩子们还在熟睡,聚集到了船头,布里安和多尼范轮流把探查情况详细谈了谈,两个人连一点微小的细节都未放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大家看着地图,看来只能依靠来自外部的援救了,要想靠自己的努力返回新西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未来会怎样,最平静的要数戈顿了。这个美国少年,在新西兰没有家,今天他能在这里和大家共同生活在一起,一点都不感到担心。他鼓励大家说,我们大家互相帮助,彼此照应,在这里是能很好地生活下去的。大家听了他的这番话,精神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们最好还是搬到发现的那个洞穴中去,那里比较安全。”布里安说。
时间很紧迫,戈顿说得对,帆船再也经不住折腾了,如果再被狂风吹打,都顶不了几小时。
光把船上的东西搬走还不够,还应把船拆掉,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搬下来,好用来修缮那个洞穴——弗兰奇·丹。弗兰奇·丹是孩子们为了纪念那个遇难的法国人,特地为洞穴起的名字。
“现在我们搬到哪里去?我们住到哪儿呢?”多尼范问道。
“住到布篷里,”戈顿回答说,“先在河岸上搭一个布篷。”
“真是一个好办法!抓紧时间,马上就干。”
用船帆搭起布篷,在船体裂开之前把东西搬走。到4月15日左右,孩子们把船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25日,狂风大作,斯拉乌吉号被风刮得散了架。其后三日,孩子们把舱板也搬到了河岸上。
“现在是造木筏的时候了。”戈顿说。
“对,”巴库斯塔说,“造完木筏再往河里运太费劲了,直接在河里造不行吗?”
“在河里怎么造?”多尼范反对说。
“好主意,就在河里造吧,”戈顿说,“虽然干起来有些不方便,但也省去了搬运的麻烦。”
第二天夜晚,月光很亮,孩子们都在工作。他们把从船上拆下来的木材摆放好,用铁槌把钉子钉上,造成了一个长10英尺、宽15英尺的木筏,虽然很快地做,但还是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
“5月6日就应该出发了。”布里安说。
“明天新月出来,过两三天涨潮,要是潮水涨得很高的话,适合逆流而上,大家前面拽,后面推着木筏前进能行。”
“不错,现在离5月6日还有三天。”戈顿说。
5月5日,他们开始往船上搬东西,为了安全,必须把东西放妥当,他们量力而行,小孩子们只搬较轻的东西。
到了5日,东西全都搬到木筏上去了,只等着解开木筏的锚绳了,等到明天早晨8点左右,一涨潮便行动。
少年们准备安心休息了。戈顿却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朋友们,我们一离开这个海湾,就看不到大海了,即使有船从这里经过,也看不到任何信号,因此有必要在悬崖上竖起桅杆,挂上旗帜,这样,从附近海面上经过的船就能看到它了。”
虽然大家都很累了,但还是很愉快地做着,巴库斯塔把英国国旗挂上之后,多尼范用炮声祝贺升旗成功。
5月6日,大家一大早就起来,把布篷拆了,盖到木筏的行李上,这样就不必担心天气的好坏了。
7点,全部都准备好了,因为在木筏上不能生火,麦克把吃的东西也准备好了。8点半,每个人在木筏上的位置被确定下来了,孩子们拿着篙、棒等,站在边上。
9点的时候,开始涨潮了,木筏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起锚!”布里安喊了一声。
沉重的木筏起锚了,大家十分高兴,他们对自己造的木筏非常满意。
木筏前进的速度很缓慢,11点左右退潮了,他们急忙把木筏靠岸拴上,到傍晚还会涨潮,可是在黑暗中行船太危险。
但戈顿却说:
“晚到一天,也会有安全的办法的。”
这样一来大家整个下午和晚上便要闲着了。多尼范和那几个喜欢狩猎的伙伴,带着猎狗从右岸登陆,他们打到了很肥的野雁和大量鹌鹑。
麦克说把这些猎物作为初到弗兰奇·丹的食物,他细心地收管了起来。
晚上,巴库斯塔、威普、库劳斯三人值勤看管木筏。
第二天9点40分左右,开始涨潮,孩子们迅速登上木筏,又继续出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木筏到了布里安他们4人上次返回斯拉乌吉湾时绕过去的那片沼泽地,木筏无法通过这片沼泽地。他们利用这个机会,对四周进行了一番探查,麦克、多尼范和威尔考库斯坐上小船往北驶了一英里半远,那里有许多水鸟,多尼范又打了不少猎物。
夜晚静悄悄的,冷风吹拂,到处涨满了水。大家挤在帆下面,不是很冷,詹金斯和阿依瓦森抱怨了起来,说还不如呆在斯拉乌吉号上好呢。布里安几次鼓励他们要振作。
5月8日下午3点,水终于开始上涨,木筏一直向能看到湖水的地方前进,到达了弗兰奇·丹的前面,他们把木筏停到了悬崖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