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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良心的价格

相信每一个创业者都会面临这种类似“灵与肉”的选择,在创业的过程中我们良心的价格究竟值多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有些人的良心价格是无价的,而他们的良心便成了无价之宝,无价的良心使得他们拥有了坦荡磊落的一生。而社会同样也会对无价的良心给予无价的回报,有些人的良心是有价的,但是他最终得到的回报可能远远低于他的良心的价格。我最喜欢的一句格言就是:坚持内心的拥有,任何时候都别扭曲自己的人格。

三鹿奶粉使得很多婴儿得了胆结石,最终不仅被停卖,那些肇事者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对于这个事件,民众们高喊的是:“你们的良心何在?”是的,他们的良心在哪?那么多的小生命在食用他们有害的奶粉时,他们的良心是否只埋葬着金钱。古语有言: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更有言道: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但是奸商并不是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只是社会的现实使得他们不得不利用了一些适当的手段来取得自己的利益。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但这并不是教创业者们为了不被淘汰而使用违法的手段。和氏璧是赵国的镇国之宝,而良心就是我们人的镇人之宝。下面我们具体地来看看成盼与陈诚的良心价格是多少。

遇到成盼时,陈诚做期货经纪刚满两年。两年里,陈诚做过大大小小近200笔单子生意,有过深度套牢的烦躁,有过侥幸出局的狂喜,有过方向看对赚个盆满钵满的自豪,有过万般无奈壮士断臂的绝望,有过大亏特亏客户出金的低迷。

但是陈诚遇到了成盼,很多事情都因此发生了变化。因报考“期货从业人员资格证”,陈诚回到户籍所在地办理相关证明文件,认识了同来办证明的成盼。她在一座沿江城市开了一家小型的信托投资公司,提供期货、证券即时信息,聘用经纪人开发客户,并接受客户委托进行交易,从中收取手续费。据她说上年仅手续费收入这一项,公司就赢利170多万。这让陈诚不得不佩服她,要知道,那几年期货市场处于低谷,而她又在一个人口只有80多万的小城市。在另一个城市,她的另一家规模、业务状况类似的公司刚刚开业,运转得不错。

她眼睛发亮地看着陈诚,说:“如果你到我们公司来,我们一定可以做得非常好!”她的热情感染了陈诚,他随她去考察了她的公司。考虑了一星期后,陈诚终于没能抗拒她开出的高薪,辞了职,成了她的一名低级合伙人。

上任以后,陈诚才发现她手续费年赢利高达170多万的诀窍:手续费高得惊人!以大豆期货合约为例,10手(100吨)一买一卖,在别的公司里,手续费仅300元,而到了这儿,则成了1000元!而且,在下单的起始数量上,一般公司规定为5手起,2手递增,而这儿则为10手起,5手递增!也就是说,无论是在价上,还是在量上,成盼都是大赚特赚!

成盼非常精明。在公开贴出的手续费公告栏上,她没有像大公司那样写明每手多少元,而是以点位计算。如大豆合约,本应为30元/手,可是她偏写成:大豆:10个点。不明就里的客户在经纪人避重就轻的解释下根本就不知如何去换算。更重要的是:她的这种标示方法,无形中让客户淡化了手续费与下单数量之间的正比关系。

有一天盘房小姐因临时有事请假走了。开盘前10分钟,成盼找到陈诚,让他临时充任一下报单员,随后郑重地给了他一个号码,说是报单专线。因为没有持仓,陈诚应了下来。9:00开盘后,各个合约均出现较大幅度的跳水,一时盘房前挤满了递单的人。陈诚有条不紊地拨着电话号,报着客户资金账号、指令价、方向、手数,然后听电话那边一个甜美的女音将成交价回执给陈诚,然后填好价格,在“交易员”一栏签上陈诚的大名,再递还给客户或经纪人。

早市收盘后,趁午休的空隙,陈诚早早来到盘房查对上午的交易存根。鬼使神差地突然想起上午那报单小姐甜美的声音,想想:“同行嘛,聊聊吧,反正又不是上班时间。”电话就在他头脑一热中拨了过去。没容陈诚开口,一个声音就自报了家门,陈诚听出不是上午那位:“您好!某某投资,请问您找哪位?”

某某投资?这不是成盼开在另一个城市的公司吗?

陈诚清醒地意识到:上午的那些单子,也许甚至还包括以前所有的单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进过交易所!所谓的报单专线,那只是个“托儿”!所谓的成交价,也只是“托儿”盯着显示屏上的时价量表而随意给出的价位!整个报单、成交的过程,就是两家公司在私下对冲!客户的资金账面根本就没发生一笔实质性的交易!所谓的赔赚,根本就是莫须有!公司一直都在拦截客户的指令单与客户进行对赌!

太可怕了!要知道,一旦公司与客户对赌,那么客户做多头就等于公司做空头,客户赚就等于公司赔,二者之间形成了“你死我活”的利益对立关系。这样危险就产生了:很有可能一波大行情下来,客户大赚一笔要出金,而公司若拿不出钱来,就只有关门大吉、逃之夭夭。陈诚相信成盼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他还是要把他的想法告诉她。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成盼起身给了陈诚倒了杯水,然后燃起一支烟,苦笑着告诉他:“我何尝愿意这么成天担惊受怕?可现在不这样不行!当初为了开拓市场,吸引资金,我们和一些大客户约定,在客户不干涉做单的前提下,若有赢利,五五分成,若有亏损,达到一定数额,则由公司承担全部风险。前段时间的行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上一下地来回洗盘,损失惨重。目前公司已赔进去200多万了。200多万哪!单靠那一点微薄的手续费能赚回来吗?现在公司又人心不稳,客户要出金,你让我拿什么给客户?不那样,我死得更快!”

泪水在她脸上蔓延开来:“相信我,我已经在四处筹款了。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陈诚,帮帮我,你的那部分我会多补给你的!”陈诚最终妥协在成盼的眼泪中,但是从此每天都受着良心的谴责。在员工和客户的饭桌上,陈诚痛苦而又熟练地谈笑风生。他害怕走进交易大厅,害怕有人来和他谈行情,每天的行情分析报告也写得越来越没水准。

也许是多行不义必自毙。5月底,突然传出进口豆粕降低关税的消息,使本来已经赚钱的合约一天之内即缩水20%,第二天开盘即是跌停,随后一星期内连打两个跌停板。从此,价格一蹶不振。

陈诚明白大势已去。他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了。但还是最后一次劝成盼收手。离开公司不到两个月,陈诚就从报纸上看到公司被查封、成盼携款外逃的消息。再后来,又得知她在武昌火车站落网。据报载,由于长期以来,成盼挪用客户资金私自进行期货交易,造成大面积亏空,大部分的客户资金至今没有得到退还。成盼完了。

休息了3个月后,陈诚去了另外一家规模更大、较正规的公司,可是这次却再也找不到以前做单的感觉了,屡做屡套,没多长时间,客户的资金就被搞得七零八落。可能是报应吧,法律没有惩处他,不代表良心可以放过他。陈诚眼前常闪现出的那一双双眼睛,干扰着他做单的思路。没办法,他只好再次离开,进入一家与期货毫不沾边的公司做了职员。

“老X总结”

成盼最后的失败就在于她的执迷不悟,害怕自己“死”得早就自己赌,殊不知让自己“死”得更惨。成盼的良心价格是多少?一百万?两百万?最后她得到的是什么?暗无天日的下半生便是对她有价良心的回报。而陈诚,他最后的良心的回归使他归于平淡。陈诚还会重新回到这个市场去开创自己的事业吗?不知道。人生的路有很多种可能,陈诚还有很多的机会,凭着无价的良心他走的毕定是坦荡磊落的一生,即使没有大富大贵、轰轰烈烈,不论做什么他都会让自己时刻坚守一份好的品性,这便是他人生路上最好的盘缠。

一个企业家创业者始终要保持最初的良知,这样才能让生意红红火火地做下去。现在也有很多的商家见生意红火就肆意地将物价上扬,获取暴利,最终导致生意的亏空,市场的封锁。而对于这样的事件,我只能送给他们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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