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总是懂我的心思,但我却越来越不懂她了。她竟不吃醋,撇嘴一笑,把抚在我脸上的手拿下来,按在我的胸口,又问:“叶子,我要你老实回答这个问题,我与她,还有那个叫江玉杉,三个女孩里,你爱谁更多一些?”
油灯如豆,一晃一晃,我时而看清她的脸,时而模糊,却不知如何作答。
她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了。”说完,她放开了我,转身拿起换下的煤油灯,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端坐在书桌前,望着她的背影,有种凄凄然,戚戚然的感觉。
许久许久,我才将心神收回。
将目光重新投在桌上的东西:书籍——对了,上次进拘留所时,刘老伯与我讲起有一本书至关重要,难道会是这本?
我将煤油灯挪过来,再近一些,灯光照在上面,使书页呈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银白色,竟与寻常书店所贩卖那一种纸张差别很大。它比一般的纸张好像更有重量,而且还要再坚韧些。可惜被扯去了上半部,不仅没了封面,连带书侧面的装订线偏也很松。
只剩下半部……那时,龙亥儿在墓地,曾一直逼我拿出《山经云不惊》的下半部。莫不是,这本就是《山经云不惊》?!
一股凉意从手指传递上来,我将书重新举起,在煤油灯光下,光线竟直接透过纸张到另一边去。我突然有一个奇妙的想法,打开抽屉,从里头翻找出手电,一手拿起那本书,而另一只手打开手电筒从书的这边照过去。
光柱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天啊,整本书犹如透明一样。
“这是一本什么怪东西?”造纸的原料主要是植物纤维,但这本书的制造材料恐怕不会是一般的植物纤维,会是由什么做成的呢?
我不再单纯的觉得失望,而是突然发觉:这越来越有趣了!!
我再一次将这本残缺的书籍翻开,在八田站,我曾翻开过一次,上面的字迹很潦草,让我不愿当场试读。
这次,我只能带着兴趣,对着它,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