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鬼屋中,我把两件物事重新摆放在书桌上,痴痴的看,痴痴的想,竟想起白天在八田站时对着墩子自己会失去理智。不过情绪上得到了发泄,现在反而倒安静下来了。说到墩子,对了,为什么老是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门外有人叩门。
白雪举着一盏煤油灯进来,将桌上快燃完的那把换去。星星之火,总算多添些许光亮。
我抬眸问她:“将墩子送回家了吗?”
“嗯。”
“替我跟他说一声我很抱歉,在八田站是因为我情绪上来了,才会对他这样子的。”
她诧异的盯着我的脸,笑了笑,“墩子应该不会怪你的……尽管,你实在是吓到他了。”
“可他也吓到了我。”
“嗯,也不知他为何跟踪着我们?”
“已经不止一次了。”
“你知道原因?”
我摇摇头。“他是一个奇怪的人,特别是他的眼睛,总是一副弱弱怕怕的样子,其实他懂得的不会比我们少!”
“他可能只是担心我们吧,别多想。”
“但愿如此。”
我默然低头,继续端详桌上的两样东西思考。
她绕着书桌走过来,在我的身旁俯身去看,又问:“想通什么了吗?”
我依然摇头。
她浅浅的笑,忽的凑过来,将脸逼到我的面前。我吃了一惊,她竟然伸起手来,摸到我的脸上,手心的温度是冰的。目视我许久,我试着读懂她的心思,可只是枉然。但是,她与我之间,默契越来越好,直接问我:“你又想她了?”
我愣了愣,点头。
“这么久了,还是忘不了她?”
“嗯。不管她现在如何,曾经爱过的,实实在在,就在心里。”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你相信吗?”她竟连续问了两个相信吗?
我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许久,才非常机械而僵硬的摇了摇头。
不,这应该不可能。如果硬要说有东西在尘世能够永存,我想是爱情,也只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