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我叫她。
“嗯?”白雪吃着面含糊的应了我一声,“怎么啦?”
“那个女人!你记得的。”我知道我已经彻底的中了她留下的诅咒,我承认我怕了。“今天从天台跳下来、穿着红色衣服死的女人,就是她死前给我打的电话。。。。。”
“对了,刚才一直都不知道打电话的人说什么了,为什么你反应那么剧烈?”
“她说——”我看着碗里浑浊的面汤,黏稠的很,犹如我不知道所以然的思绪,“她说她做鬼也不放过我!”
“什么?”白雪以为听错了,我其实更希望是我听错了,但是那句话如此清晰,字字如昨的烙在我的胸口。我说:“她就是这样带笑着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时我吓得双腿发软。我保证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因我而死?”
白雪看着我,沉默的不再说一句话。
“白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鬼吗?”最近网路上不断地会有读者问我这个问题,实在抱歉,我一直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雪叹了一口气,终于睁大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也许可能会有,也许没有。”
我们不再说话,因为这个话题无法再进行下去。厨房里安静的让人心里发凉,我的心里开始有鬼,希望有声音,又换了话题说:“对于以前的事情,你真的想不起什么了,是吗?”
她咽下面条,叹了一口气,“嗯,一丝都想不起来。”
“那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什么来,你会离开这里的,是吗?”
白雪突然放下筷子,然后饶有深度的看着我说:“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茫茫然间竟似被猜中心事,我的脸不自然的发烫:“其实我有时在想,你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许你已经结婚了,有个幸福的家庭,甚至还有一儿半女。然后他们正在家里等着你回家,你现在会不会很想家?”我的话犹如医生的手术刀一样,剜开她最疼的地方。她突然哭了起来,泪水如珠不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