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了一张乌鸦嘴,没事提这些做什么,又装好人的把椅子靠过去。我坐在她的旁边,低俗的认为只要这样近她就能够从我这里得到安全感了。思想一大堆,硬是憋三个字来:“对不起。”
“不是,我是在想你说得对——现在我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也许我的家人正着急的四处寻找着我。你知道吗,近来我一直有种幻觉,好像有谁、有一个人他在某个地方呼唤着我。”
她如再伤心,只怕触动了伤口,我把话掐了,另起炉灶:“总有一天你会好的!不要着急,相信我好吗。”
她每次每次哭下巴都微颤,雪白的脖子血管全部拧紧。两只眼珠像小时候我吊在床头的那个蓝色水晶球,闪闪发光,我从里头看到我的倒影。刚冲动握着的手,突然感觉滑腻水润,我浑身一热,用一股冲动且后颈很大,竟能让我很狗血地说出这么起鸡皮的话来:“为何你总是那么的惹我怜惜?”
脑海一片空白,我硬是没控制住探过头要亲她。她看着色迷迷的我越来越靠近,紧张得不知所措,一如电视里未曾恋过单纯的闺中少女,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来回滚动就是不肯闭上。
她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噗嗤一笑,喷了我一脸的口水。
我被溅得一脸口水的姿态应该很怂,她很过分,指着我笑得更加大声。我怒,她收敛,强行憋着,结果只是把娇脸憋得通红剔透。积攒得饱满的兴致一扫而光,我无奈的站起身欲甩手而去,白雪却一手来拉我:“好啦好啦,对不起,是我不对,我让你亲我让你亲,这次我保证不笑!”一丝诚意不带,说完继续笑。
“不亲了,兴致全部没有了!”亲亲也是要讲究气氛的。
她拉着我不松开,手心暖暖的,带着比我略高的温度,让我甩开手的动作竟夹带眷恋。
白雪见我生气,把椅子拉近一手挽着我好言好语:“真的对不起了嘛,来来来,我帮你擦。”她就着自己袖子来帮我擦脸。我叹了口气,白雪她是一个孩子,很小的一个孩子,小得让人怜惜——我似乎已经迷上了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