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懒散下我很快身心疲惫,唇燥舌焦得厉害。停步凝神一看,原来我竟到了黄浦江边,那海风好大,飕飕吹在脸上,带着潮湿。
落日余晖,断肠人江边,数归鸦。这景,我看得痴了。
“这么傻愣愣的出来,却要去哪里寻她?”闭了眼,我拼命回想与白雪曾经到过的地方。
“大谷?”我突然想起上次催眠的事情,对啊——为什么不去信零诊所找大谷!他不管在什么方面都能略知一二,许能解我于困惑中,甚至帮我找到白雪也是未定的。
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立刻冲到路边,扬手拦了辆车,便飞快赶往天镇路。
路上,胸口突然一阵奇怪骚动,仿佛预感此行于我不会有任何好处。直至剩下的半颗夕阳也全部掉入海平面,我带着这种惶惶不安的状态到了信零大厦楼底。此次,再也无心留意任何物事,坐上电梯,直上21楼。
意外的是,前台MM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这次是一个浓妆艳抹的水粉女子,姿色可算是上等。我刚风尘仆仆的跻身进去,她从办公桌里跃出,扬手拦住我:“等等,先生,找哪位?”语气还不怎么好。
我瞥了她一眼,却闻到一股很刺鼻的腥味,略迟疑了一下,才郁闷的答道:“我姓叶,找大谷的!”
“大姑?”前台MM似刚上任,想了一下,蓦地才反应过来,“噢——你是找我们林总对吧?”
“是啊是啊!”我点头不止,“他在没有?”
这个前台MM比上次来催眠时见到的那个更有心机,见我直称上司名讳,知道我们关系不寻常,立刻连称呼都变了:“您来的真不巧,林总一小时前出去了。”
“出去了?”有没有搞错,关键时刻的事情,“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巴黎,说是下午那里有一场关于催眠与心理治疗的研讨会要出席,现在的话——”前台MM抬起手,露出手腕上那个耀眼十足的钻石手表,“现在应该差不多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