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笑得凄苦,突然屋内亮光一闪,只听外头雷声隆隆——这雨,下得更是大了。
“风雨无常,落得人心,心也慌。”在窗沿,我凝视乌云密雨的天空:能把雨水下得这等残暴,今年还是第一次啊。老天——是在哭吧?
白雪,你此今身在何处?
只愿司萍说得对才好,她在上海谁也不认识,生完气也就回家了。“她定要回来的!”思念及此我身心一震,骗过了自己,更非保证她归家能找到人——我决意不再出门。
等在家里的日子,是空虚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跨,有时深夜人睡了,我都不锁外门,但听得楼道楼下有人声,我心切切冲出门观望,只是每次都让人倍加难过。
日升日落,昼夜交替不停,我的心低到尘埃里去——已有五天了,无关她的任何消息,手机也再没打通过。我挂念起白雪的安危,不论在哪她都人生地不熟,万一在哪条巷子给碰上个痞子流氓,那岂不是——?
“龙亥儿?”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名儿,白雪应该不会去找他吧?可从催眠她的话语来看,龙亥儿比那所谓痞子流氓更加不可信,去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我越想越怕,“不,不能再这样守株待兔了!她轻易介入我的生活,我可不接受她的离开!我要出去,出去找她!继续这样空虚荒诞的等待,人早晚要精神崩溃的。”
——我承认,她是个小妖精,我的魂魄完全被她勾走了!
称心的脚趾那断甲伤口已渐愈合,我小心的穿好鞋子,只带上钱包与手机,随即匆匆的离开了家。
一座城市,是一个江湖。
身在其中,方知欲从这冷漠的世界找到一个江湖中人,绝不逊***捞针。之前,我与白雪二人能够发生一次交集,本已是几亿分之一的概率,我天真烂漫,期许能再与她不期而遇,所以一味穿街走巷,四处游散,南北东西啊南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