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从窗户吹进来,扬起地上那张黄黄的符咒,它随风“扑哧扑哧”的踱着地板飞到墙角。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拾起那符咒,一手撕得粉碎,然后狠狠的扔在地上。它们像蒲公英一样,再次被风刮走。
“为什么我要鬼迷心窍的试验,我一定是真的疯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头,她的离去,让人感觉像是在割心头肉,跟当日获知袁小华的死一模一样,在乎她如此,我始料未及。
天公不公——两个女人,每一个我爱过的,都要舍弃我。
空气一片阴郁,我无处发泄,随手抄起桌上电话机,竟要砸下去。
就在这时,眼前闪过一线希望——白雪是有带着手机出门的!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震,顾不得其他,抓起话筒,手忙脚乱中总算拨对了号码。心头暗暗的祈祷时,我听到那个女人客套的声音:“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为什么今天听到这个电脑合声这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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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抱着话筒,愣坐黑暗。凌晨,我依旧抱着话筒,械居冰冷。一个坐姿,一个晚上。除发愣之外,我要何去何从,又能何去何从?
手脚渐感酸麻,我微微回神,只见窗外的天,已经变亮。一夜了,她终究没有回来。
事实成立——白雪走了,她就这么走了。
我轻叹起身,没想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因为麻痹,两只脚竟然夸张到站立不稳的地步。我艰难起身,匍匐着躺到床上,将头深深埋进被子中,枕头上有淡淡的清香。人已纷飞,只有香如故。总算憋不住了吧,趴在冰冷的床第,我无声哭出来,这么憋死在其中最好不过。
“叮铃铃——叮铃铃——”客厅传来急促的电话铃!是白雪?回光返照的我反应比谁都快,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