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握起话筒时,那失落之感被我握在手心里满满的,满满的——是司萍,不是伤透心的她。突然填满的心,一下又被掏空了,我实在不想讲话,冉冉的问道:“什么事,司萍?”
“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疲倦,这两个晚上没有睡好吗?”司萍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岔开话题,“吃过早饭了吗?”
早饭?我别过头,天色泛白,早晨的太阳出现好久了。又愣了一会儿,我这才回答:“还没。”
“那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们俩下来吧,咱们一起吃个早饭吧!”
我听到她说“你们俩”,突然胸口干瘪瘪的,本想拒绝,可司萍接着说:“还是前天的事儿,想跟你们再聊聊,如果可以,警方这一边想让白雪今天就跟着去一趟精神科。”
电话里不便明说,我只能先答应着:“那,那好吧。”
挂了电话,我换上衣服下楼。司萍的警车泊在小区大门的旁,显然,她对我一个人出现有点吃惊,表情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我低下头,一瘸一拐的向她走过去——本来这个凌晨要跟她不告而别,与白雪离开这里,最后尽管没能走成,我总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司萍。
“你脚怎么啦?”
“没什么,给磕到了。”我歉然钻进警车。
她多少知道我的脾气,亦不敢多问,将车发动。
十分钟后,我们择了一家小餐饮店打发早餐。我没有一丝的胃口,拿着勺子搅拌早已凉透的牛奶,自顾发呆。司萍注意到我的“精神失常”,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白雪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还没起床吗?”
我又叹了口气,酝酿很久,才慢吞吞的说:“她走了。”
“她,她走了?”司萍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你们俩吵架了?”
“不,不是。”不算是吵架吧。“因为。。。。。我让她产生绝望,所以她离开我了。”
“为什么?”
“哎——”我低头不言语,有泪水悬着,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