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你别走!你回来好不好!”我坐在公路上拼命的喊着白雪,这个楼盘林立的地区宛如一个山谷,不断地回荡着我的叫声:“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她是否能听见我的心声?不,她恨我,特别的恨我,只愿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我。人海茫茫的,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毕竟,我伤了她那么深。。。。。
保安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跟出来,一直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最后他怜悯之切,走过来将我搀起。我随他来到保安室,丢了魂一般,坐到冰冷的铁架床上,他是个热心肠,忙里忙外,找出药水帮我先止血。
脚上一波一波的疼,渐渐整个人恢复知觉——原来整个身子哪里都疼。
“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
“嗯?”
保安帮我包扎着脚,兀自笑了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回来啦,我跟我爱人刚结婚那会儿也动不动就吵。她本是千金小姐,看上我这样的粗人,我照理该让着她,可是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我发起脾气来,她直接摔门而出,我给急得啊。。。。。。”我不太想听了,这保安不了解情况,尽扯些他们家的“幸福争吵”,让人听着心里反而落差更大。
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却不敢在生人面前露一分喜乐哀愁,哭也不能在这里。
“喵!喵!”外面突然传来了野猫的叫声,它们的叫唤像婴儿在啼哭。冷冷的,阴森森的。
再找也无益。我终于回过神来,谢过关心后,便匆匆拜别了保安室,赶紧一步一步走回家里来,心里犹自抱着一分念想——兴许白雪突然后悔,回家去了也未定。
客厅、卧室、厨房、浴室,一片安静。没有,她没有回来。我像泄了的皮球,靠在沙发上,看着旮旯处一包包整齐的行李,所有事情真像一场幻觉,好似在我的生命里,她未曾出现过。可是伤痛是那么逼真。是真的,我的心里才会一阵接一阵的悲伤。
“白雪,你去哪里了?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