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站在门口把我扶住,我拖着脚拐着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我只注意到电视柜下一撮杂乱的狗毛,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迹。
“怎么样,找到贝贝没?”
白雪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我一泄气,直接往沙发后一仰,满脑子都是刚才贝贝的声音。它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可是仅仅是一瞬间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
——贝贝,你在哪?
突然,我猛地想起那个兽医,准确的说是那颗药丸——血命!
“难道——”我触电般的坐起身来:那个兽医最后确实是死于非命,他人有问题,喂的药就不可能没问题——那血命绝不是治疗消化不良、受惊之类的药引。我暗暗叫苦,早就应该想到的,那时贝贝吃下去还一阵反常的。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
“那个秘密,难道跟贝贝也有关!”
“什么?”
我自说自话:“一定跟贝贝有关!”
“叶子,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现在主要还是要找到贝贝要紧!白雪,你刚才有没有——”突然我的脸上一凉,头顶上的某处滴下一滴冰凉的水。我还以为白雪哭了,那是她的一滴泪,信手一擦,紧接着头发上又是一滴——竟是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
我诧异的再去擦,才发现整个手指上粘的根本不是什么水质,那东西,油油的,粘粘的。
“这什么玩意儿?”我胆战心惊抬头,只见头顶上正对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发霉了一块。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一直都没注意到这里。难道是楼上漏水了,那个胖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我拿起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熏人得几欲作呕——这东西类似食用油,可不会是油,味道不一样,它奇臭无比,散发着浓重的腥臭,霎那间我想起了一种《福尔摩斯探案集》会经常出现的东西——尸油!
我的苦胆差点破裂,夸张到竟出现贫血才有的头晕目眩症状,我饶是站立不稳,赶紧用手扶住身旁的沙发。白雪看到我四肢连同整个身躯都在瑟瑟发抖,小心的问道:“怎么啦?”她马上注意到我的手,“这——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