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十分肯定的用手指着天花板,吱吱歪歪的,说不出话来,“楼上。。。。。楼上有。。。。。”这栋楼房几年来不曾出现质量问题,楼层与楼层之间的封闭性很好,普通物事无法轻易渗透,会是什么物种生出这种怪东西,然后流到楼下来?
蓦地我猛地想起贝贝——刚才我们只是向下而寻,却忘了找楼上以及天台,莫非贝贝在七楼?想到这里我的心头一震,“白雪,快跟我上楼!”根本不及细想,手电都没想到要拿,我们拉开门便闷头冲出去。
外面的夜当然暗的很,伸出手来,看不见自己的五指。
我们脚步一顿,总算摸到扶梯,然后循着黝黑的楼梯向上爬。果然,就在楼道中间的拐角处出现了一滴滴红色的血迹——血滴沿着楼梯一阶一阶的向上。由于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黑暗,白雪终于看清了它,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直接捂着嘴巴躲在我的后面。
有一种直觉,在我们彼此心中油然而生——七楼一定出事了!
月光从身后的通风口照进来,血渍上引来了一群嗜血的蚂蚁,我分明看见它们在吮吸着这顿血色美食。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终于提着沉重的双脚迈上楼梯,沿着血滴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明显看得出,血滴是从楼梯口开始的,所料不错,它最后消失在七楼的门口处——是这是从七楼的门房里流出来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血滴中印着几个熟悉的脚印——是狗的脚印,难道是贝贝的?
我欲蹲下身来看,白雪拉着我的手突然一紧,我回过头来看她,黑暗之中她的脸竟然苍白如斯。她睁着好像要吐出来的眼珠子,一手指着里面:“那——那里!”
“什么?”我心里发慌的转过身看着前方,七楼的门虚掩着,这种感觉让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中,浑身冰冷。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用手敲了敲门:“请问一下,有人在吗?”
屋子里死亡般的安静,没有人回答,我宁愿相信是那个胖女人有事出门去了,可是半夜出门不锁外门,这还能说得过去?
“请问——”我提声刚想再询问,突然,一阵风呼啸而过,门“吱呀”的一声,竟然自己开了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