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门终究被我的大力水脚踹裂一个洞。墩身而望,我们能看见的是贝贝,也只有贝贝!那狗儿在客厅发了疯似的四处乱窜,无法理解的是外头一个人也没有!
“贝贝,你怎么啦!”白雪焦急的朝外喊了一句,但是贝贝犹自在地上打起滚来,一如发羊癫疯浑身抽搐,又似得了癌的病人疼得满地打滚。要不是曾听闻,畜牲的各种感官能够感应到人所不能察、人所不能看的事物,我早就不再害怕。
难道它真的看到了什么?顾不上疼了,我借着已破开的小洞再次抬起脚,连续不断地往门上踹。整个世界这一刻突然颠倒,只有可怕的噪音。
门“吱”的一声摊开大大一个窟窿——傻子都知道不该如此动作,自毁家门,这事不祥。但是那时无法考虑太多,我竟然还一阵欣喜,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洞的大小足以让人穿过去。我们蹲下身就着洞口钻出去,客厅,就像打过战争的土地,浓烟消失,一切恢复原来的安静,贝贝突然已经不见。
“贝贝!”白雪找遍了整个客厅,甚至连沙发底下都找了一遍,但是贝贝就在这瞬间消失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跑出去了?”我冲出门,外面黑透了,眼前的世界像是虚幻的梦,很黯然,很古老。可这么黑乎乎的,双眼又能看得见什么。
不管,但凡有一点可能,都不能放弃。我沿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往下找去,直摸到小区的花园,这里直到此刻竟然还有几个老人,躲在凉亭下说闲话,我蓦地出现在她们的世界,她们表情各异。
“爷爷奶奶,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条白色毛发的狗跑下楼?”老人们反而也像见了鬼一样,交代性地甩手说没有,便要即刻散去。我只感觉天昏地暗,小区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洞穿,贝贝到哪里去了?
上楼来时,脚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我蹲下身拉起裤管才发现整个脚踝都肿起来。得于刚踹门时用力过度,擦破一层皮,血汨汨的从脚踝流出来,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