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真正对某个领域感兴趣的时候,他就会主动地、认真地去学习和钻研,学外语也是一样。
昊昊在小学一年级入学的时候,学校告诉我们,在一年级的四个班中,有两个班将开设芝麻街英语课,另两个班不开设,让我们自己选择。我们选择了开设芝麻街英语课的班。
芝麻街是美国在20世纪60年代制作的针对儿童的电视系列节目。它综合运用了木偶、动画和真人表演等各种表现手法,向儿童传授基础阅读、算术、颜色的名称、字母和数字等基本知识,有时还教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如怎样安全过马路、讲卫生的重要性等。它不仅是在英语国家大受欢迎的儿童节目,也成为非英语国家孩子学习英语的入门教材。其中形象生动的人物和动物,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头发乱七八糟的小梅子、喜欢吃甜品的甜怪饼、贪玩的3岁男怪兽艾摩、最爱吃香香饼干的大鸟、古灵精怪的奥斯卡等。孩子们可以通过他们的表演学习字母表、数字、身体部位、形状和分类等英语知识。
昊昊和他的同学们在两年的学习中,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英语日常用语,如姓名、数字等。从实际和功利角度来看,英语学习的效果似乎不太好,因为这个课程本身不在于让孩子们学到多少语言知识,而是得到一种教学体验。一方面是快乐学习,因为老师们的教学主要是以玩游戏的形式开展;另一方面是获得一些英语的语感,因为外教的发音比较地道,孩子们通过接触外国人所说的英语,也可以对英语语音有一些直观的感受。
与很多小学一样,昊昊所在的华师附小从三年级起有英语课程。那是源于2001年,教育部根据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和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的精神,提出为了落实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战略指导思想,决定把小学开设英语课程作为21世纪初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重要内容,规定从2001年秋季开始,全国城市和县城小学在三年级逐步开设英语课程,2002年秋季开始,乡镇所在地小学也要逐步开设英语课程。小学英语的教学目标是激发和培养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培养一定的语感和良好的语音、语调基础,引导学生乐于用英语进行简单的交流。为此,从2001年上半年开始,中国教育电视台播出了小学英语教师培训系列节目,以提高教师的英语教学能力,并进行小学英语骨干教师和辅导教师的培训工作。教学内容方面,要求小学英语的话题范围包括数字、颜色、时间、天气、食品、服装、玩具、动植物、身体、个人情况、家庭、学校、朋友、文体活动、节日等。小学阶段学生接触的词汇以话题范围为主,总量控制在600-700个单词。
教育部决定在全国小学开设英语课程的消息发布后,引起各方极大反响。支持的人认为,随着我国与世界各国交往的日益增加、科学技术的日益发展和经济的全球化,英语成为国际交往的重要工具,尤其是信息技术教育的迅猛发展,在小学开展英语教育是必要的。而且,有研究认为八岁左右是学习外语的最佳时期,儿童在这个年龄段开始外语学习,不与母语学习冲突,效率较高。然而从实际情况看,全国所有小学开设英语课的条件是不成熟的,主要是英语教学的师资并不充足,很多大城市的小学都无法配备受过专业训练的英语教师,更别说农村学校了。如果没有合格的师资,不能打好发音和语法的基础,英语学习只能事倍功半。
我们见过很多学生,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学了十几年的英语,每天背单词、读课文,英语考试可以达到四级、六级水平,但是无法开口说话,不能阅读原著,更写不好英文文章。中国学生的英语考试能力很强,托福、雅思高分考生很多,当然也有一些英语很棒的孩子,但从总体上看人数很少,这与国家、学校和学生所投入的资源、时间、精力不成正比。
我个人认为,不应该把英语作为必修、必考的科目,而应该作为选修和选考的科目,让有意愿、有兴趣的人学好英语、精通英语,而并不需要人人都会。同时,不应该把外语等同于英语,而应该在有条件的地方提供其他外语作为选修。在美国的中小学,外语作为选修课,传统上主要是非英语的西方国家的语言,如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等。但美国的外语教学总能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在“冷战”时期,许多学校开设俄语,20世纪80年代兴起学日语,从2006年起,美国的一些学校开始开设阿拉伯语、印地语、波斯语、汉语等。其中汉语最受欢迎,这体现了一种跟随热点、顺乎潮流的倾向。我并不认为孩子在中小学学了外语,就能成为外语方面的专门人才,而是应该让孩子根据自己的兴趣去修读外语以及获得相关的知识,为将来的专业和职业选择打下基础。当孩子真正对某个领域感兴趣的时候,他就会主动地、认真地去学习和钻研,学外语也是一样。很多的外语专家、外交官并不是从小就学外语的,他们大多也是到了大学时期才专修或辅修外语的。
在小学和中学学习英语的过程中,昊昊并没有花特别多的时间在英语学习上,但在同龄孩子中他的英语也算是学得比较好的。他的秘诀如下:一是重视课堂,在课堂上认真听课,积极参与,把老师所讲授的知识尽量在课堂上就消化、吸收;二是大胆开口,无论是课堂上的阅读和提问,还是课堂外,只要有机会与老师或外国人对话,都能主动参加;三是注意积累,凡是学过的单词都要熟记,不能学了新的,忘了旧的。具体的办法就是每学一课都要首先熟读课文,知道各个单词在文本中的意思,而不是单纯地背单词,只认识字而不知道意。同时,也可以对照总单词表,只看英文说出汉语意思,再反过来,只看汉语念出英文单词并说出正确的拼写。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孩子自己完成的,在期中或期末总复习的时候,家长可以帮助孩子在他已经完成以上工作后进行抽查。到了小学高年级或初中以后,就要在课外阅读一些中英文对照的书籍,在阅读的时候把遇到的生字通过查字典的方式了解词义,并用一个小本子记录下来,进行词汇积累。到了中学阶段,就可以阅读一些原著或者像China Daily(《中国日报》英文版)一类的报纸,以达到增加词汇量,接触各种文体,扩大视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