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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些过去的事儿

其实别看褥子现在总唱着是王菲的歌,但是褥子最喜欢的一个歌手不是王菲。而是90年代火遍大江南北五岳三川的那个“金童玉女”里面的金童--毛宁。上小学那会儿,褥子有一个远房的叔叔从深圳回来,送给褥子一个卡带录音机,里面放着一盘磁带,里面就有毛宁的涛声依旧、晚秋、蓝蓝的天蓝蓝的梦。那是褥子第一次接触流行歌曲,当时就喜欢上了这个笑起来露着洁白的牙齿,声音很温暖的男子。

上了大学,褥子一说起自己喜欢毛宁,就会被很多同学耻笑,说她“老土”,褥子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土就土呗,反正我就喜欢。后来毛宁因为不雅绯闻缠身,隐退娱乐圈,褥子心理面难过了很长时间。有一次,褥子没事去班里的其他女生宿舍串门,有一个女生坐在窗户前的上铺上面听收音机,刚好一个台在放《涛声依旧》,褥子就让她别调台,听这个歌。那个女生讥笑道:“现在谁还听他的歌啊,一个同性恋!”

褥子说:“你胡扯什么,他不是!”

“人家报纸上都说了,你还说不是,你是他什么人啊?”

褥子说:“不是就不是!”那女生说:“就是,他就是……”褥子当时手里正拿着着把梳子,不等那个女的说完,褥子随手就朝她仍了过去。刚好砸在她的脸上,梳子尖儿利,加上褥子用了大力气,一下把她的嘴角给划了个血道子出来,这个女生就是龚茹。往后的几年里龚茹都没和褥子说过一句话,当然褥子也没有机会和她说话。因为大学几年,就头一个学期,龚茹还算是老实,后来就经常的早出晚归,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到半夜三更才回来,有时候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都不见人影。上课就更别提了,好几门课的老师都没有见过她长什么样子。系主任很看不惯她,和学校领导打了很多分报告要开除她,有一回通报都下来了,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还是不了了之了。然后就有很多关于她的传闻,说她是被大款包了,而且不止一个,也有的说她在歌厅当了小姐,还有的说她认识了一著名导演,要捧红她,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是不是真的那就无从得知了,毕竟谁也没有见过,但是她回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名贵,脸蛋也越来越漂亮,却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这些原因都不至于造成褥子对她的反感。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褥子大学时的男朋友---邹哲。

大学第一年的时候,还没有开专业课,主要学习的是文化课程。对于艺术学院的人来说,文化课程不是那么重要。所以老师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来上次课。经常都是自习。所以很多同学都呆在教室没事干,就开摊子打牌。升级的,斗地主的,拱猪的,有的连麻将都拉到教室了。没课的时候教室俨然就是一棋牌室。两两一桌,三五一堆。不过褥子坚持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她一般到了教室不是爬在桌子上补觉,就是埋头在那里打游戏机。那会还不知道PSP是啥玩意,玩的就是最原始的那种游戏机,贪吃蛇,俄罗斯方块。褥子天天玩的不亦乐乎。邹哲就是那时候出现在褥子面前的。

有一天,邹哲上课来晚了,到了教室,他的位置上面已经坐了一大票牌友。左右看了一遍,就褥子旁边有个空椅子,就走过去问褥子:“这儿有人没?”在这之前两个人还从来没有说过话。

褥子头也没抬说:“没!”

邹哲说:“那我坐这了啊!”

褥子边摁着游戏机边说:“你爱坐不坐!”

邹哲说:“你吃枪子儿了?”

褥子这回抬了下头:“你才吃枪子儿了,你吃炸弹了!”然后一低头,游戏机里的蛇头已经撞到墙上了!褥子怒道:“都怪你,死了吧!”

邹哲说:“你自己水平太次,管我什么事!”

“你要不废话那么多,我这能死了么?”

“死死了呗,大不了我给你打回来!”说完也不管褥子同意不,拿起游戏机就开始玩。

褥子说:“哎!我让你玩了吗?你就玩?你给我拿过来!”伸手就抢。邹哲也不给她,两个人撕扯了半天,邹哲一失手,把游戏机吧唧给摔到了地上。褥子赶紧捡起来一看,屏上摔了一个缝,再开机就死活开不了了!

邹哲一看也慌了,说:“你看我就玩一会,你非和我抢!”

褥子气道:“那你就给我摔了呀?你心眼儿也太坏了吧!”

邹哲忙摆手说:“没,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再给你买一个好了!别生气啊!”

褥子说:“那也行,你给我买个好的啊!明天就给我,我还玩呢!”

“行!我晚上就出去给你买,买个好的!”邹哲说:“哎,对了,你叫什么?”

褥子说:“你是我们班的不?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叫王笑虹!”

“哦,知道了,明天给你啊!”刚好下课铃响了,邹哲站起来:“我现在就出去给买吧!”

褥子说:“那你叫什么啊?”

“切,还说我不知道呢,你不也不知道么?我叫邹哲,记住了啊!”

两个人这也就算正式认识了,完了邹哲不仅赔了褥子一个游戏机,而且还是可以插卡的那种,什么超级玛丽,魂斗罗的!邹哲也给自己买了个,每天一进教室也不回自己座位了,直接奔褥子这来,两人天天埋头大战!一起开机,看谁先过关,输了的那个人要接受弹脑门的惩罚。一天结束后总结战绩,分数少的要请客吃“可爱多”甜筒。几天下来,褥子的脑门被弹的像个二郎神一样,邹哲逮住一个赢的机会就狠死了的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可褥子弹完他,他还没有反应,自己的手指头先疼开了。

褥子不依了,说:“你石头脑袋啊?你们男生手劲儿大,我这样吃亏呢,我们得换个!”

邹哲说:“那你说换什么?”

褥子心想自己没劲儿但是指甲长,就说:“我们改掐的!”

邹哲说:“掐就掐,谁怕谁!”

然后邹哲的胳膊上就每天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褥子掐人特有方法,先用指甲尖儿捏住一小块儿肉(注意必须是得一小块儿,面积大了受痛力分散了,效果就小了。)然后在使劲儿一拧。邹哲一般都会杀猪般的叫出来,而且这种掐法最大的特点是,当时看着没啥事儿,第二天淤青就会涌现出来,而且长时间消退不去,一碰就疼,褥子美其名曰:“回味无穷”。邹哲的水平就差远了,掐褥子好比给她挠痒痒。所以作为补偿,每天下课不管输赢,褥子都请邹哲吃一支草莓味的“可爱多”。两个人就在每天的互掐之中建立了革命感情,在草莓冰激凌的香味中甜蜜牵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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