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能力是建立在运营惯例——零阶能力变化基础上的并寻求现有惯例的改变,作为习得的、稳定的集体活动可以使组织系统产生和修改运营惯例以获得未来利润的行为过程(Zollo和Winter,2002)。借鉴Zollo和Winter的动态能力的定义,我们可以把动态能力看成是一个双过程的变化结构,零阶能力是一阶能力实施的结果,而一阶能力是零阶能力变化的原因。零阶能力的使用目的是利用现有能力获取当前的绩效的改进,而一阶能力的目的是修改现有能力而获得未来绩效的提高。
Schreyogg 和Kliesch eberl(2007)认为资源基础观在强调企业能力利用效率的同时,带来不能有效开发新的能力的矛盾,如果仅在资源基础观的框架下把动态维度融入能力构建过程中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一矛盾的,因为能力利用是受路径依赖(David,1985)、结构惯性(Hannan和Freeman,1984)和承诺(Ghemawat,1991)等基本因素影响能力的发展过程,因此能力不是完全柔性的,而是黏性的。但是技术范式转变过程中,动态能力常常是一个路径破坏和新路径建立的过程,是一个摆脱路径依赖、结构惯性和承诺的反向过程,不是渐进的路径依赖变化过程。因此,不能把模式化的问题解决模式的(零阶)能力和其动态化(一阶能力)合并在一个框架内进行研究,应把这两种战略功能分开。这样,我们需要把研究的视角从能力水平转变到系统水平,从一个更大的视角看这两个相互补充但相对分离的过程。从系统理论的观点出发(Lumann,1995),能力的建构和动态化不仅可以看成是两个分离的系统,而且可以被看做是管理能力利用和能力探索矛盾的相互对抗的过程。因为一个同样的过程不能同时包含稳定力量和破坏稳定的力量。组织的能力进化和发展过程必须经常和局部的偏离正常的轨道(Antonacopoulou和Tsoukas,2002),通过从实践中反思并概念化偏离的实践,这样组织可以在发挥作用的逻辑中保持其能力的履行,由于反思过程在时间和空间上被分离出来,这样它就可以处理作为组织和环境交互的一部分的模式化的实践的适应性问题。
虽然Schreyogg 和Kliesch eberl的模型,也是一个动态能力的双过程模型,但是他们的模型仅仅建立在一阶能力的观察水平,本书认为这只是一阶能力的认知吸收能力的范畴,为此本书进一步借鉴了Lavie的一阶能力的两阶段模型,补充了一阶能力的执行能力。此外本书在理论模型的构建过程中,借鉴了With Catherine A。Maritan(2007)把动态能力研究和组织过程研究相结合的思路,按照结构学派Mintzberg的转变理论对一阶能力在战略过程维度和组织过程维度进行了理论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