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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插上梦想的翅膀

在那个全世界女性仍然饱受歧视的年代,玫琳凯创建属于自己的公司的梦想的种子历经千辛万苦才破土而出。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将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想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更充实、更有价值而已。

玫琳凯花了25年时间在由男人统治的商界构筑她的事业,直到1963年退休,她仍然从未想过组建属于自己的公司。

最初,玫琳凯只是想写一本书,因为对一个成功企业的结构与运作,特别是有关妇女们如何才能克服那些像她遭遇的困难,她还是有一些见解的。她想就“员工的发展与培训”这一点为职业妇女们写一本指导书,这对她来说很简单,因为这和她之前的职业内容相符。

她着手列举了在她职业生涯里看到的所有美好的事例,以及她对一个企业应按黄金法则来经营的一些感受。倘若一位雇主对待雇员和顾客的态度能像该雇主期望他们对其本人的态度一样,那么大家都将受益。随着列举的事例越来越多,玫琳凯开始梦想并构思这样一家公司,让妇女们能在这里拥有完全发挥自己技能与才华的机会。事实上,她们喜爱那些通过轻松地实现目标就能获取的奖赏。

“真是妙极了,”玫琳凯想,“真会有人来开创这家公司吗?我愿意为其工作。”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就可以创办这个梦想中的公司,而没必要在此空想。

“我只需某一种便于妇女们推销的产品。”一天晚上,当她准备上床睡觉时,答案从天而降,用她喜爱并使用多年的护肤品作为梦想公司的产品,它是显而易见的,也是最理想的。

20世纪50年代初期,在一次斯坦利家居用品聚会上,玫琳凯第一次接触了这些护肤品。大约20位妇女参加了这次特别的聚会,年龄最小的才19岁,最大的已经70岁了。在演示斯坦利产品时,她一直注视着聚集在她面前的人群,突然很惊奇地发现这些年龄不同的妇女的肤色都是那么“完美无缺”。当时那些所谓的“粉红灯泡”已面市,并声称要让每位女士都像沐浴在“烛光”里一样,但这些灯泡无法解释她所看到的那些漂亮肤色。

演示会结束后,这群妇女聚在厨房里喝咖啡。这时,玫琳凯又注意到,女主人拿出了一些有黑色盖子、贴着用铅笔写的标签的白色小瓶。在分发这些小瓶的同时,她在一本作文本上做着记录,并给了一些指导,例如:“好,让我想想,三号你已用了两星期,你再把四号用上17天吧。”

玫琳凯想,这一定就是那些漂亮肤色的奥妙所在!但女主人没给她这些乳霜,她只是问:“你在做什么?”女主人解释说这些人是“试验品”,并且觉得自己可以因护理好在场所有人的皮肤而出名。全场人只有玫琳凯没有。

然后,女主人仔细地观察玫琳凯的皮肤,发现她的问题在于脸上有“粟粒疹”。当着20位女士的面,女主人还加了一句:“你有死皮!”玫琳凯非常清楚,这都是真话。那天晚上,女主人送给玫琳凯一鞋盒护肤品,它们就是当今玫琳凯公司护肤品“基本套装”的前身。她把洗面奶装在药瓶里,其他护肤品则被装在一些可反复使用的小瓶里,使用说明的纸条就放在上面有很多语法和拼写错误的鞋盒里。

玫琳凯真是难以想象包装如此粗劣的护肤品竟然有那么大的功效,而此时她周围的女人们正开始谈论她们肌肤得到的明显改善。尽管她们看上去的确不错,玫琳凯心里却在想:“不见得这些护肤品真的那么好用,这些女人一定是被洗过脑了。”

仅是试用这些样品就花去了玫琳凯一两天时间,她还用了一个下午为自己做面膜。她10岁的儿子理查放学回来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哎呀,妈妈,你脸上好光滑!”她终于相信了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玫琳凯便成了一个忠实的美容迷,迫切地到处搜寻那些奇妙的护肤品。那位女主人告诉她,她是从她父亲那儿得到配方的。她父亲是位制革工人,每天上班时他的双手总要浸在用于鞣革的溶液里。有一天,他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看上去比脸嫩得多,于是,他不由得将这个现象和他的工作内容联系在了一起。他认为,既然鞣革液能把僵硬而且布满难看粗毛孔的动物皮处理成柔软的皮革,那么这种液体也一定会使他的皮肤变得柔嫩。因此他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抹改造过的鞣革液来进行试验,这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在他73岁去世时,这一试验仍然使他的肌肤保持着很好的色调和弹性。

由于他的“面部鞣皮法”操作起来很浪费时间,气味重,而且令人不舒服,还从来没有女人像他那样试过,只有他证明了自己的观点。除了他女儿以外,别人都嘲笑他的想法,都嘲笑他是在自欺欺人。

那位女主人后来搬到达拉斯学习了美容学,并且将她父亲的配方改良成了乳霜和搽液,这会使这些产品很柔和,比较适合妇女的肌肤。那天晚上聚会时,玫琳凯在她家厨房里看到的正是这些改良后的护肤品。

几年后,玫琳凯跑去她家又买了一些形状怪异的小瓶,并把这些美妙的护肤品推荐给她的亲朋好友,就连她的母亲也成了一个忠实的消费者。一次感恩节,她的母亲生了重病,她特意赶到休斯敦去看望母亲。在探访母亲的那几天,母亲因为觉得自己脸色太难看而不愿走出家门半步,于是她留了一部分护肤品给母亲用,并说:“不知道它们对你是否有用,但对我的皮肤很管用。试试吧!”

玫琳凯的母亲按照她的话做了,每天都按步骤使用晚霜、洗面奶、面膜以及粉底霜。当圣诞节她去看母亲时,母亲已然对那些特殊用品深信不疑。母亲对她的护肤养颜法信心十足,直到87岁去世时,大多数人都以为她还不到60岁,因为她的皮肤还是那么漂亮。

1963年,玫琳凯就从那位制革工的继承人手中买下了原配方。她再清楚不过,这些护肤品很特别,如果再有好的产品包装、新颖的营销观念和大量辛勤的劳动,她的梦想公司就能成为现实。

通常,创办一家公司需要确立一些财政指标,诸如“我们第一年将要做到10万美元的营业额”,因此在玫琳凯公司初创时期,自然有人经常问及玫琳凯公司的财务指标。而玫琳凯的回答是“没有任何财务指标”,这往往令人惊讶万分。她认为,“P”和“L”不仅仅代表Profit(利润)和Loss(亏损),还表示People(人)和Love(爱)。她的初衷和目标都是要给妇女们提供一种机会,让她们能轻松地做一些事情。

那时,绝大多数公司都不可能为妇女提供一间经理室。就算一位女职员的确很出色,她最多也不过被提拔成某个高级官员的助理。在25年里,玫琳凯看到无数有能力的人的事业受阻,而唯一的原因就在于她们是女性。

玫琳凯自己也因妇女缺少机会而受过不少挫折。一家公司付她2.5万美元的年薪聘她做国内培训主任,但实际上她做的不过是一个全国销售经理的工作,并且她的薪水也远低于该项工作应得到的报酬。在那期间,她会经常被要求带一位男士出差并一路培训他。培训了6个月以后,那位男士回到达拉斯,竟然得到了比她高一倍的薪水!这让玫琳凯非常吃惊。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地在玫琳凯身上发生。更让玫琳凯感到气愤的是,他们竟然告诉她这些男士需要养家,所以理应挣得更多!那时候,最让人感到无礼的是,妇女的建议几乎得不到尊重。在男人经营的公司里,一位妇女的智慧好像只值半美元。例如,每当玫琳凯提出一个很好的营销计划,总是被这样一句话驳回:“玫琳凯,你真是妇人之见!”

在梦想公司,玫琳凯会让“妇人之仁”成为优点,而不是缺点!员工们要求获取的远远比给予的少得多,并把这一宗旨应用到各个方面。比如,美容顾问在与顾客交谈时,在乎的不是“我今天能卖出多少货给这些人”,相反,她一定要这样想:“我今天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这些妇女离开时自我感觉比以往更好?我如何才能帮每位女士开发一个更积极的自我形象?”她们经常强调,在一名美容顾问的眼里和心中绝不能只有金钱。

众所周知,如果一位女士感到外表漂亮,她的内心也会变得更加美丽,而且她会成为一名更好的家庭成员和社区成员。给顾客一个机会,让她们在自然、舒适的环境中充分了解化妆品的有关知识,然后再决定是否购买,这就是玫琳凯公司成功的另一块基石。早在创办公司的时候,玫琳凯已明白大多数妇女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某一种特别的护肤品,也不清楚如何让这一用品达到自己的护肤要求。通俗地说就是,她们根本不知道怎样护理自己的肌肤。她们一般就是分别在百货公司和药店里各买一小瓶护肤品,再加上一些从别的地方买来的其他东西,然后随随便便地搽在皮肤上。玫琳凯自己最初就是这样做的。她曾经买过几百种化妆品,但几乎都没用过。这些化妆品在商场里看上去漂亮极了,但当她把它们买回家之后却一点都不满意。终于,她把这一情形视作向妇女们全面讲解有关护肤知识的大好时机。

为了实现这一愿望,玫琳凯创办了小型美容护肤班(或销售演示会),人数限定在5~6人。而其他直销公司则更看重“聚会”,并且会让一位女主人邀请20~25人来观看产品演示。在玫琳凯看来,“聚会”这一体制难免会产生一些问题。首先,很多女主人会抱怨说:“我必须提供茶点,但我没有那么多好杯子!”也有人会认为,她们家里无法容纳这么一大群人。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种大规模的产品演示会常常让参加者感到与自己无关。

而在玫琳凯公司,美容顾问是以小组的形式开展工作,以便每位参与者都能得到应有的关注。当只对五六个人进行指导时,美容顾问就能够准确估计每位女士的需求,并从容地回答所有的问题。这就是小型销售演示会的优势所在。例如,她们可以教会每位女士如何清洗皮肤,怎样把单薄的双唇涂得看上去丰满一点,或是如何应用画轮廓线的技术使圆脸显得椭圆一点。一对一的美容过程是她们的特长,只是为了让每一位女士在离开玫琳凯美容护肤班的时候都能掌握保持健康肌肤的方法,以及使用化妆品增加自然美的诀窍。

眼看玫琳凯的美容方法逐渐流行起来,她们开始商讨、尝试在一些百货商场销售她们的产品。但这种做法似乎并不适合她们,因为绝大多数妇女并不愿意在公共场合展示她们的化妆品,或者把逛商店的时间花在咨询美容事宜上。但问题是,如果没有正确的指导,妇女在家里试着重塑“面孔”时,很可能看上去会像商店里出售的琳达·埃文斯(神态怪异的布娃娃)和感恩节时的德拉库拉(吸血鬼之王)面具。而只有在家庭的氛围里,在自然光线下,女人们才可以在梳妆台前完成自己的化妆。也就是说,女人们一旦接受这一指导,她们将会把今天所学的正确地用上一辈子。

同等重要的是,一旦一个女人有机会用这种方式学会皮肤护理时,那么她就只会去购买她需要的那些产品。正像玫琳凯提示的那样,玫琳凯公司的美容课原则上是指导而非销售。事实上,她们仍然吸引了许多美容顾问,倘若这些美容顾问曾是她们强卖的顾客,那么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和她们在一起。

玫琳凯公司里的每个美容顾问都乐于助人,喜爱阐述新思想和捕捉重要信息,这是所有这些妇女都必须具有的两种个性特征。每个成功的美容顾问都喜爱用她的热忱和丰富的知识介绍自己的产品。换句话说,每个人都热衷于成为皮肤护理课的讲师。为了使梦想公司和她们的教育方针相一致,她们保证无条件退款,能这样做的,只有极少数公司。毕竟,如果你尝试了一种产品而且知道它对你并不合适,那也是一种进步。一旦你能对化妆品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将成为梦想公司乐于见到的那种顾客。

顾客在付款后两三个星期才能收到货品,这是梦想公司需要避免的另一个问题。就玫琳凯本人而言,她是很性急的。当她想要某件东西时,想立刻就得到它,而不愿意等上三个星期。因为三个星期后,人们很可能会忘记自己当初为什么想要这件东西。在一个直销公司,如果想要争取保持几百件货品的产品供应线,这些货品的分发问题就会显得尤为重要。而在玫琳凯公司,她们的宗旨是有目的地把产品限制在少数几种主要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上。因为一个独立的美容顾问不可能像表演魔术般地迅速提供顾客购买的化妆品。她们鼓励每个美容顾问先订货,然后发货,在做销售演示的当天再收钱。尽管她们并不要求美容顾问必须按特定的数量来购买产品,但那些习惯保持适当存货的美容顾问清楚一个事实:一旦顾客能带着产品回家,她们就会爽快地购买。

玫琳凯的计划是给妇女创造机会,让她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而营销策略、独创的佣金方法、产品开发和货品分发技术也都是她计划里的重要部分。但同时,她清醒地意识到,假如她们不能确立一个合理的财务政策,她的梦想就永远不会实现。这说明,她必须精打细算,学会理财。问题在于,怎样才能既保障他们公司的偿付能力,又能给美容顾问提供最佳的佣金?她认为,用现金是最合适的,因为其他直销公司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令人头疼的债务。许多优秀销售代表的流失,不是因为那些公司不诚实,而是因为它们不懂理财。

玫琳凯公司的美容顾问和督导都会预先支付每种货品的钱,可以付现金支票、汇票或信用卡,但订货时她们不接受任何个人支票。这是因为缺乏信任吗?不是,这只是表明她们对美国式款到提货的明智之举的绝对信任。玫琳凯公司的任何员工都不能对公司欠债,其结果是他们几乎没有欠账,也不用因讨债而产生任何费用。最令人称快的是,由于他们能以较高的佣金来分配自己的收入,因而每个人都能得利。玫琳凯公司的每个美容顾问都是一个独立的商人,他们鼓励每位员工以同样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事业。

许多财务专家都对玫琳凯公司的制度啧啧称赞。以往这种制度在像他们这样规模的公司中是闻所未闻的。事实上,当玫琳凯开始创立公司时,会计师看着她计划的分货方法和高佣金方案说:“玫琳凯,这是行不通的。因为你不可能先收取现金,然后从收来的整笔美元中再拿出钱来支付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零头。而且这样的操作太麻烦,绝对行不通。”但她的儿子理查和新来的业务搭档帮助她完成了所有的细节。理查告诉她,这会行得通,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计划一定行得通!

最初,不仅玫琳凯的会计师不相信她的计划,许多热心人包括她的律师也劝她放弃,因为从来没人见过一个建立在黄金法则之上的公司。她的律师甚至从华盛顿特区邮购了一本小册子给她,上面详细地罗列了每年破产的化妆品公司。

是的,玫琳凯承认自己是在做梦,但这就是一切的开始。最后,当她回首这个公司发生的一切时,她更确信这远不只是一个女人的梦。她相信,就在很久以前当她坐下来写她的培训指导书并开发自己的梦想时,上帝已用他无穷的智慧帮她创造、策划了一个计划,即把玫琳凯的梦想公司当做全世界所有妇女实现理想的工具。与那紧紧关闭并标明“男士专用”的大门截然不同的是,玫琳凯公司有一扇永远敞开的大门,并且上面写着邀请辞:“欢迎各位——尤其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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