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国王受到孤燕的妖言蛊惑,而鬼迷心窍的出兵,战事后,民不了生,他也后悔莫及,不但陪上了自己的王后一命,连大女儿也失去了。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接回自己的小女儿---何芸儿,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刚用过早膳的何芸儿好端端的打了一个喷嚏,红菊走过来,还以为是感冒了。
每天都过来的何彩云今天没有来,反而是几天没露面的金凌,没精打采的走了进来,“我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说着就懒洋洋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你病了?”何芸儿不确定的问道。
“我是心里病了。”金凌抱头趴在桌子上,“芸儿,你说我这样子算什么?苦苦追寻到这里,可他还是要丢下我。”
他?何芸儿知道是谁,沙律或许是一个淡薄感情的人,但却不是一个无情之人。
见到没人理她,她又说:“我知道我脸皮厚,是我追着他跑的,他也没有对我有过任何承诺,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可是,明知道是这样,我还是难过。”
金凌说得莫名其妙,何芸儿听得同样是莫名其妙,红菊更是两眼往上使劲翻白眼,她更加听不懂。
“沙律是不是有对你说了什么?”
金凌抬头斜了何芸儿一眼,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我自从遇上你开始,好像都没幸运过,都是在倒霉中度过。”
何芸儿摸着自己碰了一层灰的鼻子,说得她好像是灾星一样。
充满正义感的红菊站出来说:“和王妃有什么关系。”她还以为王妃和郡主已经合好了呢,没想到,在郡主的心里,她对王妃还是心存芥蒂的。
金凌拍桌站起来,“当然有关系,我以前喜欢三哥,自从她来了后,三哥对我大不如从前,后来是沙律,沙律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你已经嫁给三哥了,自古只有二女同侍一夫,哪有一女同侍二夫的道理•;•;•;•;•;•;”
“给我闭嘴啦!”何芸儿生气的将金凌的话给打断,一女同侍二夫?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一个有教养的郡主口中说出。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吗?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以为本郡主好欺负。”金凌两手插腰,好像和何芸儿扛上了。
何芸儿气死了,她手指着门口吼:“出去。”见金凌不走,她直接上去推人,“快出去。”
金凌被推到门口,一时站不稳,刚好撞上了正要走过的冷子焱,他稳住金凌的身子,再看看何芸儿火冒三丈的生气模样,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一见面就要打起来。
“你自己问她。”金凌瞟了何芸儿一眼,把问题撇得一干二净,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红菊站在一边,因为冷子焱在场,她也不好说公道话,但金凌的话确实让人气愤,现在又一副没事人一样,她好像忘了,刚刚是有三个人在场,她可是最好的证人。
“问我•;•;•;•;•;•;”何芸儿好像听到什么外星语言一样,好像是金凌自己心里不开心,跑来闹事,还出言侮辱她,现在,怎么反过来是问她呢?
来来回回看着她们两个人,金凌像耍无赖一样,吊着眼睛满不在乎,何芸儿像是快气炸了一样,两人都不说话,冷子焱只要问红菊。
收到金凌射过来的警告目光,红菊还是一字不漏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红菊不说还不要紧,一把刚刚的话重提,何芸儿就越觉得委屈,用手背挡着眼睛转过头去。
“你先回去。”冷子焱对着金凌下逐客令。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金凌,此时是无话可说了,在证据面前她还能怎么着,想想,她刚刚的话也确实过份了点,她重重踩着她那绣花鞋,叮叮咚咚的走了。
看到此时的气氛,红菊自觉的退了下去。
冷子焱走到何芸儿身边,将她侧着的脸给摆正来,他知道她在哭。
取出藏在她袖子里的帕子,他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才出言安慰,“金凌说话就是口没遮挡,你不要当真。”
叫她怎么能不当真,每次都是这样,有的话说出口真的是很伤人的,而且说的还不是事实,她平时虽然少根筋,但不代表她没感觉,冷子焱和沙律的思想,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何其无辜。
睁着两只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如果说,金凌遇到她后很倒霉,那她是不是自从遇上冷子焱后,也很倒霉呢?还是他遇上她后倒霉?
见她不说话,冷子焱低头与她平视,何芸儿则是躲开他的目光,但她哪躲得掉,只要他的手轻轻一转,她将无处可逃,“还在生气?”
睨了他一眼,何芸儿将头抬得高高,眼睛向上看,露出一节白眼给他。
冷子焱笑她的孩子气,都说小孩子是不能哄的,一哄就像那猫的尾巴,主人越摸,它就翘得越高,原来小女子也是如此,此时的何芸儿就是那猫。
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冷子焱说:“看,这是你昨天打的,我可没生你的气。”
何芸儿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脸上,早上看时,没怎么看清楚,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还真是•;•;•;•;•;•;下手颇重,可她,并不记得有打过他啊。
不过,这样一块青紫在他那帅气阳刚的脸上,显得极不协调,甚至有些好笑,何芸儿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