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群新入宫的嫔妃,江荣乐不思蜀,上朝的时间缩的越来越短,见夜琤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沉浸于美女中间,流连忘返。
可是有一点,他对于夜琤仍然喜爱,只要她要的,江荣都给。毕竟这么大度懂事的皇后世上少有。
灵妃和红鸾都分别跑到夜琤这里来诉苦,皇上冷落了她们,那些新来的嫔妃仗着皇上的宠幸骄横无礼,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夜琤一一安慰她们,“皇上不也冷落了我吗?没有永远的宠溺,作为皇上的女人,应该懂得这有点。”
可是夜琤有些担心,江荣会不会有一天废除了她这个皇后?那么她苦心营造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顾言的话让夜琤放心了,他说:“不会的,除非江荣不想当这个皇上了。要知道,江荣安定天下的说辞中有一点,就是他娶了先皇的女儿,夜琤,是他的皇后。所以,不明真相的人们还是愿意拥护江荣。”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智者不喜欢夜琤,却也同意江荣立她为后,夜琤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江荣利用的地方。看来,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双面性。
有时夜琤会召集所有嫔妃,排练舞蹈,表演给江荣看,这些嫔妃也都很争气,她们各显神通,弹琴,唱歌,舞蹈,无一不会,争着抢着表现,谁都知道,艳压群芳的道理。
江荣自然高兴,他沉溺于美色与歌舞中,渐渐懒得朝政,能不上朝就不上朝,被逼的着急了,上朝回来也是匆匆赶往后宫,那些国事只会让他心烦,而后宫佳丽,却让他心花怒放。
夜琤却不会与那些嫔妃争宠,她只要安排好她们便好,至于谁能争得江荣的宠幸,全靠个人造化了。
江荣知道,这一切都是夜琤给他的,所以就算再宠爱其他嫔妃,夜琤也是皇后,独一无二。
智者一死,更是无人敢谏言,江荣也更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可是国相权添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顾阻拦,冲进了后宫,指着夜琤的鼻子大骂,“你个妖后,祸国殃民,魅惑皇上,迟早有一天,华国的江山会败在你的手中。皇上,除妖后,振朝纲,才能稳固江山社稷啊。”
不待他将酝酿了很久的话都和盘道出时,江荣就盛怒了,“大胆权添,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他只是想喝退国相,落个清静。
可是这权添却不识趣,硬是要江荣废掉夜琤,夜琤不禁嗤笑,“既然国相要废除本宫,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权添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了。
江荣怒道:“权添对皇后不恭,废掉国相一职,贬为庶民,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于是有侍卫将权添拉了出去,只听得啊呀惨叫声。
夜琤嘴角轻扬,这江荣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不一会儿,已经被打的起不来的权添便被抬走了,江荣与夜琤继续欣赏歌舞,仿佛这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发生。
到了中午时分,夜琤早就备好了酒菜,让人一一端来,众位嫔妃也坐在江荣左右,一杯接一杯的喂他喝酒,江荣有些醉意了。
正吃喝的酣然,有侍卫进来禀报:“权添的女儿环儿姑娘求见。”
“不见,不见。”江荣不耐烦的摆手,此时此刻,他可不希望有人再来打扰。侍卫下去了。
“皇上,我要见皇上!”女子的声音喊道,这声音几分娇嫩,几分清脆,虽然喊得急切,却是仿若银铃般好听。
环儿?夜琤不禁想到,自己曾经见过她,这环儿生的貌美如花,世间少有,而且清纯脱俗,惹人怜爱。江荣若是看到了,定然会起贪婪之意。
夜琤对环儿的印象不坏,所以不希望她成为江荣的口中之食,正要让侍卫将环儿拖走时,一位粉色衣衫的妙龄女子闯了进来。
“皇上,求您饶过我父亲。”环儿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煞是让人心疼。
夜琤暗暗叹息,如此美的一位女子,却是要羊入虎口了。
果然,江荣看向环儿,眼睛发着亮光,他忽然起身走了过去,一直走到环儿身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站起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环儿听话的站了起来,有些怯懦的看着江荣,显得楚楚可怜,却更是招人疼爱。
江荣痴痴的看着环儿这张脸,这是一张可以和夜琤媲美的容颜,却是比夜琤更有吸引力,因为她是江荣所没有得到过的。
这女子仿佛一朵芙蓉花,带着清晨的露珠,含苞欲放,几分羞涩几分娇媚,清纯中带着优雅,娇羞中绽放着诱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迎着江荣灼灼的目光。
江荣忽然拦腰抱起环儿,走向后殿,得意的笑声飘扬散开。
夜琤站了起来,她喊了声皇上,江荣仿若没有听到。夜琤暗暗为环儿担心。
以前,她为江荣选嫔妃,都是那些女子自愿入宫,可是这环儿,夜琤不禁有些自责,虽然这一切与她无关,但是没有阻止江荣,便是她的错。
莺声燕舞散去,各自回房间,一路上,夜琤仍然心事重重,顾言一眼看了出来,“皇后不必多虑,那环儿姑娘是自愿的。”
“何以见得?”
“皇上抱起她时,没有一丝挣扎与害怕。”
“或许她是害怕过度吧。”
“皇后第一次被皇上抱起时,就算是心甘情愿,却还是露出了慌乱与恐惧。”
夜琤瞪着顾言,心情复杂。那是她想忘记的事情,痛苦的回忆,可是顾言此时又提了起来,这让她难受。
顾言很快又扯开了话题,“没想到这环儿姑娘如此貌美。任谁见了都会心动,自此君王不早朝。”
“任谁见了都会心动?顾大人不会也心动了吧?”夜琤忽然又神秘笑道:“不过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将她赏赐给你。”
顾言倒吸一口气,急忙摇头,“皇后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英年早逝?他竟然用英年来形容自己,太那个啥了吧?夜琤不禁笑了,这个顾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