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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打从云州离开,意欢便一直催促着马儿快跑,她怕一停下,自己会忍不住返回,放弃追查。她终于明白,当日她告诉娘亲她与史天云在一起时,娘亲的神情以及万般阻挠,原来——如此。不过,那一刻,意欢真正的长大了,以后玉无痕离开红颜阁,她亦能独立处理阁中事物。意欢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种荣耀。

这是到兰若寺的必经之路,但见一轮眉月斜挂天际,清清冷冷泄在树梢,意欢抬头,自语道:“又是一年。”坐下的汗血宝马悠然的刨着蹄子,似感应到主人神情悲伤,忽而仰天长嘶,意欢拉紧缰绳,笑道:“好红拂,快跑。”星夜驰骋,终是在一个日落前到达。

夕阳的余晖中,意欢缓步迈入兰若寺。寺内静悄悄,唯有几只麻雀在地上觅食,见她到来,也不扑腾着翅膀飞走,更有几只胆大的,竟大摇大摆走到她身边,好像她们才是寺里的主人。四周斑斑驳驳,残垣断壁,意欢不经感慨,前朝古刹,竟荒废到这般田地。

“娘”,意欢朝里面喊道,无人回应。于是,意欢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翼翼探着步子,提防着娘亲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突然偷袭。幸好,这几个月,她虽沉迷****,都不曾忘记修习武功,在心法上又有精进。

寺里无人,唯有后山。后山栽有一片桃花林,桃花盛开的时节,亦能令游客流连忘返,可惜兰若寺香火不鼎盛,桃花无人欣赏。不过此时,桃花谢尽,树上的桃子也在结果的时候被穷苦人家摘尽,空留一树绿叶。意欢寻到时,桃花树下,燕小蝶穿着一身素衣,深情凝视,欲语还休。

意欢想起,从她有懵懂的记忆开始,兰若寺后山的桃花林是娘经常带她来的地方。然后,娘放任她独自玩耍,自己则陷入悲伤的往事回忆中,娘的神情,让她这个不知情是何物的黄毛丫头分外心疼,所以,一直以来,意欢都不喜欢这片桃花林,甚至深深厌恶。

“娘”,意欢上前,拿下挂在树枝上的披风,细心替燕小蝶拢上,“起风了。”

“阿缘,桃花开了,陪娘欣赏一会儿。”燕小蝶温婉娴静,眼角悉是柔情,意欢不答,用力点点头。意欢心想:就再陪娘亲一次,只怕未来这方世外净土也要被污染。燕小蝶面上瞧着十分欢喜,随意拉着意欢四处走动,暮色四合,方回。

回到寺院,母女二人草草用了一些素斋,然后燕小蝶前往佛堂做晚课,意欢在寺庙中瞎转悠,心中盘桓向娘亲询问燕家灭门惨案。最终,垂头丧气的坐在了青绿色的台阶上。

“阿缘,是不是累了。”燕小蝶从佛堂走出,便见意欢呆坐着。自己生养的女儿,脾气燕小蝶还是摸透的,只怕是遇到令她纠结的事情。燕小蝶蹲下,与意欢平视,“阿缘,跟娘说说。”

意欢站起,揉了揉发酸的双腿,郑重其事道:“娘,我想知道燕家灭门的真相,为何司空博会甘愿把自己的女儿送上断头台,而父皇又为何不会追查你的身世。”

“阿缘,我的好女儿,你还是查到那儿了,罢了,我把真相告诉你。”那是燕小蝶最不愿拥有的回忆,那回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四个字:红颜祸水。因为,那惨案的源头,是她最先挑起的。燕小蝶突然说道:“阿缘,我与你父皇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不是御花园,而是燕子坞意欢阙。”

“意欢阙。”意欢轻声重复着,满眼好奇。意欢二字,她只当是父皇随性拟的。接过燕小蝶递来的茶,小口饮着,意欢忽而皱眉,试探道:“娘,父皇来过。”

燕小蝶手中的茶泼出去半盏,在地上形成一小摊水渍,沉眉不语。意欢耐心等着,徐徐吹着手中的茶,茶水柔柔晕开,一圈圈向外扩展,“这太平猴魁是舒城今岁贡品,皇兄全都呈给了父皇。”

“阿缘,可知这兰若寺的来历。”燕小蝶略略蹙眉,闭眼出声问道。

意欢心细如尘,脑中已形成一个大胆的推测,深吸一口气,道:“兰若寺原名兰若庵,是前朝陈贵妃出家之地。陈贵妃原是高宗的兰若夫人,因巫盅触怒高宗,发配到这儿,后来又被绪宗接回宫中,凭着美貌扶摇直上,长宠不衰,成为绪宗时期唯一的贵妃。莫非娘亲想成为第二个兰若夫人,回到人人倾轧的后宫中。”最后一句,竟变成意欢厉声质问。

“阿缘,这是你父皇的意思,而我也希望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我们能相互陪伴在身边。”燕小蝶似思虑极久,方才开口说出这番话。

“我,不同意,血月门主。”意欢慢慢说道,一字一字咬的极其清晰。燕小蝶身子一晃,听得血月门主四个字,便知退路已被意欢堵死。

接下来的几日,意欢没有与燕小蝶说一句话,进进出出,形同陌路。纵然意欢心中有太多疑问,也憋在心里,闭口不提。

“笃笃。”沉重的敲门声打断意欢的思绪,她收起玉无痕从江南传来的书信,道:“进来。”语声沉稳,门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朝着远处的燕小蝶点点头,推门而进。明黄色的宫装,镶着黑色滚边,彰显来人尊贵的身份。意欢吃了一惊,起身相迎:“意欢见过太后娘娘。”

岂料,礼行至一半,双臂便被太后扶助,紧接着,意欢便被扶至东边上首座位。意欢虚坐着,揣摩着太后的心思,以往,她向太后请安,都没有这样以礼相待。意欢想到朝廷宫闱,便道:“娘娘,是不是皇兄又遇难题,需要我出面解决。”太后阖上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意欢闭口,斜视着门边的红姑,红姑低着头,双眼注视着绣花鞋鞋面,不敢抬头,目光与意欢相接。

意欢泄气,收回目光,惴惴不安,寻思着太后为何而来。“娘亲”,意欢心中想道,片刻后,便被她否定,宫中素有传闻,娘亲与太后不和,连她向太后请安,太后宝相庄严的坐在上面,沉着脸接受,不予她多说一句话。

“红颜阁倾茫见过第六代阁主。”太后甫一说完,意欢便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意欢期期艾艾道:“倾,倾茫。”

倾茫,红颜阁最好的细作,倾国倾城,只不知倾了谁的国,倾了谁的城。

不过,意欢毕竟身处在刀光剑影的江湖,经历大大小小的事情,立即镇定下来,道:“原来,红颜阁最好的细作竟然安排在离宫。”

太后一笑了之,无心说道:“我终于知道容湘为什么选你做这一任的阁主,你或许不是阁中最出色的弟子,但你比所有人更注重大局,看的透彻。”意欢点头又摇头,似赞同又似否认,她并不急于表态,低下头悠悠喝一口茶。太后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道:“不错我是红颜阁安排在朝廷的细作,可是当年,进入朝堂的不止我一人,可是留下来的却只有我一人,阁主,你道是为什么。”最后一句,是太后凑近意欢耳边说的。

意欢眼中不断有惊疑涌出,道:“太后娘娘,如果您是来给父皇当说客,那么你请回,我不会同意的。您身在宫中,深谙宫中的生存法则,娘亲不适合。”太后还想说什么,却瞥见意欢脸上的隐隐怒意,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而且意欢不唤她倾茫,已是给足她面子。太后只有退出,乘坐仪仗离去,回到宫中,另图法子。

意欢在兰若寺耽搁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大半个月已去,玉无痕那厢情况亦不乐观。他们是在七月十五中元节那日到的江南,送上拜帖,拜访司空玄,可是,庄上的家丁硬是推说庄主不在,让他们在客栈中等了十日。十日后,夫妻二人再次送上拜帖,这一次,家丁客客气气将他们引进花厅,端茶倒水,殷勤侍奉,然后又晾了他们半日,这才不情不愿安排客房,引他们休憩。每一日,庄上家丁都好酒好菜伺候着他们,但自始至终,他们都未曾见到司空玄。

“这庄子到处透露着古怪,相公,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一日傍晚,白若珈推着玉无痕散步,从院子里回来。玉无痕双目微闭,盘腿坐在床上调息,真气运行身体一周,才道:“今晚,我夜探山庄,一切,明日便见分晓。”

白若珈抬头道:“相公,不如我去,我的轻功比你好。”白云城以轻功见长,刀剑拳法不是很通,只求自保。可是,白若珈偏在三年前离开白云城,跟着清风道人四处漂泊,风餐露宿,自创一套拈花拂柳剑法。剑招与红颜阁相似,虚虚实实,玉无痕删繁就简,留下十招,这十招,招招一剑毙命。

玉无痕道:“小心些,看到可疑的,别逗留太久。”白若珈嘴角凝结成一抹甜蜜笑容,心想:“相公还是关心我的。”却不知道,这话是在意欢每次执行任务前,玉无痕都要说的。玉无痕抬头,见白若珈傻傻笑着,回忆起刚刚说出的话,方觉可笑。

这一晚,黑云翻墨,眼见得明日是要下雨,正是探听消息的最佳时机。玉无痕夫妻二人换上夜行衣,在房中做好就寝假象,方从窗户溜出,兵分二路。玉无痕向左,耳聪目明,能听到三里外的脚步声,带着轮椅轻松躲过,白若珈身轻如燕,穿梭层层屋脊,伏在屋顶留意着。忽然,白若珈瞳孔一缩,心中打了个颤栗,心道:怎么会是他。

下面的人放缓了脚步,似乎察觉屋顶有人,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白若珈知道不能与那人正面交锋,只能利用自己的天生优势,在屋脊上不停的跳跃着。那人好像不急着抓她,陪着她在屋顶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白若珈一心想要甩开那人,却忘了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该死。”白若珈心中咒骂。

打草惊蛇。

下面围观的仆人越来越多,白若珈失去耐心,抽出随身携带的两柄短刀,“嗖”向那人射去,可惜,短刀未射到那人面前,便已被打落,左边,又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偷袭不成,白若珈只能卯足劲奔跑,不过这样做,体内真气消耗极快,她的身子到了透支的边缘。白若珈停下脚步,大口喘气,她认清形势,决定背水一战,她一咬牙,一蹬腿,一飞冲天,以一敌三,剑气扫荡,飞沙走石。终究是低估了敌人的战斗力,白若珈逐渐不敌,处在劣势,白若家心中想道:“坚持。”,她只要能撑到玉无痕到来,便是胜利。

果然,一袭白影乘风而来,神色焦急,显然是得知她有危险,刻不容缓的赶过来。白若珈笑了,她张开双臂,如同飞翔的小鸟,从高空跌落。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接住了她,玉无痕这才舒展眉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栀子花香,玉无痕这才意识到怀中人儿的与众不同——她是他的妻,是要与他共同孕育下一代的人。这一点,史天云都认识到了,才会对意欢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而玉无痕,却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能领悟,为时不晚。玉无痕望着怀里安稳入睡的白若珈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玉无痕怒了,拔剑,雷霆之势出击。无人知晓他的剑法有多快,剑招有多凌厉,只知银光扫到之处,便有人无声无息倒下。玉无痕望着伤痕累累的三人说道:“帮我带话给星宿老怪,叫他安分守己,不然我掀了他的老巢。”三人瘫在地上,不敢回嘴,诺诺应着。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平稳驶着,驾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及二十,无聊的哼着歌。他们与做买卖的商客一样,目的地是雁门关。马车看似毫不起眼,却让赶路的商客恨不得退避一舍之地,绕道而行。马车前端挂着一块白玉兰玉牌,成色不是上等,少许掺着一丝杂质,只因这样,众人才能确认车上的主人。

今日,玉无痕是难得的好心情,他怡然自得坐在马车里,双手执黑白棋子对弈,眼见着黑棋一子不让,吞并白棋大片江山,可最后,出现的竟是和局。这,竟让一直憋屈在马车里,靠绣花打发时间的白若珈很惊讶,道:“相公,这可是跟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同一个道理,心无旁骛。”

“你错了,我只是随意放的,人活一世,不只是为争权夺利。”玉无痕收起棋盘上的玉棋子,淡然说道:“这一点,师妹比我看得更透彻。”白若珈回味着刚才的话语,似有感悟,点点头,随后又专心致志低头绣花。可是,刚绣几针,花骨朵儿的雏形初现,她又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不知妩色媚颜见到阁主没有。”

玉无痕不答,双眼望着辽阔的天际,湛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一扫玉无痕心中的乌云。因为这次,调查结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妩色媚颜赶到兰若寺,扑了个空,意欢已经陪伴燕小蝶回到了离宫。燕小蝶受封桃花夫人,成为了继太后之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爱屋及乌,意欢亦被加封为灵犀长公主。拿着明黄黄的圣旨,意欢的嘴角略有弧度,逃不过,躲不开,她还是回到宫中。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她愿意,为了她最爱的人,束缚一辈子。

天上礼花璀璨,耀眼之极。阴奕徵与民同庆,在宫中举办中秋家宴,迎接燕小蝶回宫。意欢昂头望着天上的礼花,突然间有一股嚎嚎大哭的冲动。“阁主,属下终于找到你了。”媚颜扰乱舞姬的舞蹈,闯到意欢面前。

“媚颜”意欢吃惊,放下酒盏。不等意欢把话说出口,媚颜便急切打断,“阁主,堂主让您速去雁门关与他会合。”

“出了什么事”意欢握住媚颜的手腕,因为害怕,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度。媚颜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抽着气答道:“属下不知,属下是半路遇上堂主的,堂主只让我们带这句话,并且把这份东西交给您。”

在意欢的示意下,身旁两宫女接过卷轴,细细展开。画上是一座拱桥,一大片朦朦胧胧的白雾,桥与白雾中间,露出一张脸庞,遮着面纱。意欢如坠云雾,只觉画中人似曾相识,邻座的娜娜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意欢看一眼画像,又看一眼娜娜,终于发现画中人的脸庞娜娜是一个模子刻出。

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娜娜凑在意欢耳旁,小声说道:“那是我奶奶,南宫暮晚。”旁人或许听不见,但是冷霜子等内功极好,听得清清楚楚,冷霜子等可以装聋作哑,但燕小蝶却不能。她道:“阿缘,把画像给娘看看。”

燕小蝶摩挲着,道:“阿缘,此人是你外婆,我的娘亲。”这下,冷霜子等想淡定都不成,齐刷刷看向坐在高位的燕小蝶。燕小蝶道:“阿缘,你不是一直奇怪司空远为何救我,因为他是你外婆的旧情人。这幅画,正是他与你外婆相遇时画的,冷夫人。论起来我还是你的姑妈。”

意欢舔舔嘴唇,她不管这些,直言道:“娘亲,事态紧急,阿缘先行离开。娜娜姐,白琼,你们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冷大哥,你抽空暗中调查还剑山庄,尤其注意他们这几年与哪些人往来;媚颜,你与妩色回红颜阁,帮助牡丹门主。”调度完毕,意欢静静的看着娘亲。

燕小蝶与意欢对视三秒,道:“拿上卷轴,去吧,外婆可以给你一切答案。”意欢并不想要这样的答案,但她们母女,似乎永远是这般对话。意欢匆匆拿上阴奕徵命奴才交给她的令牌,领着一干人离开。

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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