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桃这么热心地为自己忙前忙后,郭玉凤很是感动。
想到在外面被人家无故带上镣铐,躺在潮湿冰冷的土地上,遭受了那多的侮辱,来到家里才感到亲人的温暖;郭玉凤觉得自己以前对红桃不够信任,从心里并没把她当做家里的人。可是红桃对这个家庭还是一片真心的,她感到自己太自私了。
郭玉凤昏昏睡去,她忽然看到孩子翁山在很远的地方呼唤妈妈。翁山怎么离自己那么远,他为什么不来找妈妈呢?郭玉凤好象觉得自己去追赶儿子,可是总是追不到,她大声的呼喊:“翁山,翁山。”
郭玉凤感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膀,她从迷糊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刚才在梦里郭玉凤看到了儿子,可是就是追不上他,儿子现在究竟在那里?郭玉凤挣开眼,看到是丈夫在身边。
翁赛克看到妻子醒了就问她:“你怎么总是喊啊,这样不是很累吗?”
郭玉凤哭了:“我梦见了翁山,怎么总是追不上他呢?他现在在那里?把他叫来我看看。”
翁赛克说:“翁山和爷爷上街了呢,一会回来叫他过来。”
郭玉凤弄不明白,她昨天就回来了,儿子怎么会不来看她。难道他不想妈妈吗?这时胸口的疼痛又开始发作,她痛苦地呻吟着,慢慢地又睡着了。
翁赛克看郭玉凤睡沉了,自己坐在床边点上了支烟。他一边吸烟一边想:现在郭玉凤是在重病之中,还总是吵着要孩子。以后她的病好了,看到翁山因为我被狼咬成那个样子,她会原谅我吗?凭她的武功,自己决不是她的对手,那她会怎么样呢?
翁赛克觉得现在要尽快想办法,等到郭玉凤的病好了就晚了。
翁赛克又想:这孩子竟然是她偷来的,还隐瞒到了今天。害得我翁家到现在还没有后人,这真是欺人太甚!那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侮辱?她竟然还躺在翁家的床上心安理得地喊儿子,这不是成心侮辱翁家吗?
现在翁赛克觉得,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郭玉凤同床共枕共同生活了。那么怎么处置她呢?敢处置她吗?如果对她说不要她了让她回家,那她不把这个家给抄了吗?她也许会打断自己的两条腿呢!
翁塞克坐不住了,他看郭玉凤还在睡觉,就悄悄地走出房间,并关好房门。叮嘱奴婢如果听到女主人呼喊,就进屋子里去看看。
翁赛克在街上乱走,走到离家很远的地方,不知不觉地他走进一个药铺。
这里的人没有认识翁赛克,这么大的城市,只要离开住所周围,就谁也不认识谁。
翁赛克走进药铺,对掌柜的说:“家里的老鼠成灾,买些砒霜。”
那柜台里的伙计也没看他,直接给他拿了毒药。翁赛克付了钱,把砒霜揣在怀里回了家。
翁塞克叫来奴婢,让她到医院里把红桃替回来。红桃回到家,翁赛克正在门口等她。翁赛克对红桃说:“和我到外面,有话和你说。”
红桃很奇怪,这翁赛克今天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翁赛克把红桃带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小饭馆,要了个单间屋子。伙计笑着过来问二位吃点什么?翁赛克点了几样好菜。一会饭菜都上来了。
红桃看着丰盛的鱼肉,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觉得今天很不寻常,心里隐约知道是和郭玉凤有关系。
翁赛克没敢要酒,他是怕红桃喝醉了要坏事情。当下翁赛克笑着对红桃说:“这么多天你在医院里照顾翁山不容易,今天为你改善一下伙食。吃吧。”
可是这红桃现在却没了胃口。她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块肉放到嘴里说:“怕是今天不只是吃饭吧,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翁塞克看着红桃说:“你以前总是埋怨我不给你名分,现在我想娶你做老婆,你愿意吗?”
红桃没有说话,底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翁赛克说:“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争着要的事情,今天真给你了,你反到犹豫了吗?”
红桃说:“娶我做妾还差不多,娶我做老婆郭玉凤放到那里?”
翁赛克说:“你就是软泥怎么也糊不上墙吗?我说娶你做老婆难道你不愿意?就那么下贱非要做小妾吗?”
红桃说:“你明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翁塞克说:“既然你这么聪明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这郭玉凤真是可恨,她和别人通奸生下翁山隐瞒至今,那个男人能容忍这个?我说过我一定要杀了她,现在是个好机会。
“她刚从外面回来就染上了重病。这样咱们可以趁机在给她熬药的时候下点毒药,就结果了她的性命。这样外人也不会知道,因为她是从外面惹祸生的病,治不好死了理所当然。
“等她一死我就娶你为妻,也省得咱们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如果咱们不下手,等她的病好了,那就麻烦了。首先她知道了翁山受伤的事情,她就饶不了咱们。我还可以,好歹是她丈夫,她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你就不行了,你在家里没一点名分,她一句话就把你赶走,到那时候我想留你也留不了。”
红桃还是不说话。
翁赛克接着说:“你自己琢磨吧,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想干那咱们只能到此为止。凭她的武功,真知道了这些,怕咱们谁也别想活了。”
红桃想:既然翁赛克铁了心要杀害郭玉凤自己也没办法。谁叫这郭于凤和外人通奸呢,还把孩子安到翁家头上,耽搁得翁家现在连孙子也没有。这翁家老夫妇要是知道了这些也准得气死,这郭玉凤也是该死。于是她说:“你想怎么干?什么时候干?”
翁赛克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就在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