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赛克急忙上去抱起孩子,可是翁山的肚子已经被狼的牙齿咬了几个大洞,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翁山已经昏迷过去了。翁赛克发疯地抱着儿子冲向马车,招呼马车夫赶快套车把孩子送医院。
车夫看到孩子的情况不敢怠慢,马上牵马套车。这工夫红逃也整理好衣服跑出山坳,看到小翁山的样子,吓得她查点也昏了过去。
红桃急忙从翁赛克手里抱过孩子,让翁赛克赶紧把外衣脱掉,先给孩子临时包扎一下伤口。翁赛克脱下了外面的白衬衫,只穿一件背心。他把衬衣撕开,把翁山的肚子上还在涌血的地方包裹起来。但是那里止得住血,把翁赛克和红桃两个人身上也滚得满是血污。
这时马车套好了,两个人急着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一溜小跑朝城小组的医院跑去,那条大黑狗紧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门口,翁赛克抱过孩子,快步朝急诊室跑去。一边跑一边嚷着要大夫快来救救我的儿子。
医生看到孩子那么小,血把外面包裹的布条都浸红了;孩子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都已经不省人事了。赶紧叫把孩子放到床上,孩子被紧急推进急救室,医院马上组织人员进行抢救。
翁塞克和红桃在外面都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孩子的性命能否保住。如果孩子的性命难保,等郭玉凤回来怎么向她交代呢。这时医生打开急救室的房们问:“你们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吧?赶快去检验血型,孩子流血过多急需输血。”
翁塞克和红桃那敢怠慢,连忙按照医生的吩咐检验血型。
翁赛克心想只要给孩子紧急输了血,孩子的性命可能就保住了。自己是孩子的父亲,那血型可能是没有问题的。虽然翁赛克还从来没有从身体里往外抽过血,由于有些迷信他也害怕抽血,认为那会伤害身体,对伤害身体的事情翁赛克是从来也不肯做的。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为了抢救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翁山可是翁家的单传呢,他爷爷奶奶都喜欢得不得了。决不能让翁山有什么闪失,否则翁家岂不是没有后了!
医院还以为红桃是孩子的母亲呢,竟然先给她采了血样去检验。翁赛克心里说:“这大夫也不问问,她那是孩子的妈妈。检验她的血样其实是白忙活,应该先检验我的才对。”
因为那次翁赛克受伤输血的时候检验过红桃的血型,他知道她是A型血。而翁赛克是B型血,那次郭玉凤检验也是B型血,这他记得很清楚,因为郭玉凤还给他输了血。既然自己和郭玉凤都是B型血,那儿子翁山肯定也是B型血液。所以检验红桃的血型其实没有用处。
接着翁赛克也采了血样,两个人坐在那里等结果。翁赛克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结果一出来赶紧去抽血。一会医生出来用手指着红桃说:“孩子的妈妈是A型血液,孩子也是A型,你赶快去抽血。”红桃听说自己的血型和翁山合适,马上就进去给翁山输血。
翁赛克问:“那我呢?”
医生说:“你是B型血不能用。”
翁赛克急了:“你说什么呀,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是B型血,那孩怎么会是A型血?你们不要搞错啊,输错了血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医生笑了笑说:“你不懂医学呀。你是B型血液,那孩子就一定是B型血吗?孩子可以随他妈妈,他妈妈不是和孩子血型一样去输血了吗?”
翁赛克说:“她那里是孩子的妈妈,她是孩子的小姨呢。也不是亲小姨,是”翁赛克也没法说明这层关系了。“反正她和孩子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是孩子的亲爸爸呢。”
“那孩子总有妈妈吧?”医生说。“即便那女人不是孩子的妈妈,那孩子也是随了他妈血型,这不会错的。”
“可是孩子的妈妈和我的血型一样,也是B型血呢。”翁赛克着急地说。
“这怎么可能呢。”医生说。“不管怎么样吧,这孩子是A型血,你是B型血,所以你的血液不能输给孩子,而她的血液和孩子的一样可以输。就是这个样子。”医生说完就不再理睬翁赛克径自走进手术室里去了。
翁赛克自己留在外边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不是翁山的爸爸吗?为什么我是B型血而他是A型血?郭玉凤也是B型血这是不会错的,因为她是给自己输过血的!难道是这次医院弄错了?这可要出大事了。翁赛克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他知道不是一样的血型是绝对不能输血的,如果输错了就要使接受输血的人死亡。可是医生也决不至于会犯这样的错误吧。
看来还是这翁山不是自己的孩子?翁赛克现在的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孩子不是白养了吗?可怜这几年翁家的心血啊。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了这事情那会怎么样?他们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翁赛克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外面。大黑狗看到了主人,摇着尾巴到主人面前讨好。翁赛克竟然愤怒地踢了大黑狗一脚,那黑狗不知道为了什么受到惩罚,难道刚才拼命地把小主人从恶狼的口里救出来反而错了吗?它委屈地呜呜叫着躲到了一边。
翁赛克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他想: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呢?他和郭玉凤结婚以后,就是地震的时候他们分开了几天,以后直到郭玉凤分娩他们始终没有分开过,孩子怎么会是别人的呢?
翁赛克那里会想到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改变了一切。他认为地震以后他们离开山上的时候山上肯定再没有人,不会有人冒着死亡的危险到山上去的,所以他没有把郭玉凤和他分开的这段时间考虑在内。那么难道是郭玉凤在结婚以前就有了孩子?翁赛克认为只能是这样,他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直到红桃抽完血从手术室里出来,翁赛克依旧抱着脑袋蹲在那里。红桃以为是翁赛克因为心疼儿子在伤心呢,她说了许多的安慰话才使得翁赛克恢复过来。
翁山需要住院治疗,翁赛克却推说头痛不肯留在医院里。没办法,红桃只好自己留下来照顾翁山。翁赛克竟然坐着马车自己回家了,那大黑狗也不计较主人无故踢它,跟着马车回去了。
气得红桃冲着马车大声喊:“看来这不是你亲儿子,好象是我的儿子呢,血型也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