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郭玉凤外出以后,翁赛克和红桃就没了管束,两个人更是亲密非凡。
孩子翁山白天由红桃带着,夜里和爸爸翁赛克睡在一起。因为翁山已经三岁多了,知道些事情了,所以红桃没有敢搬到翁赛克的房间里去住,她害怕郭玉凤回来的时候,孩子把她和翁赛克的事情告诉他妈妈。
虽然翁家现在已经把洪桃当成翁赛克的小妾了,但是还没有经过郭玉凤的认可。翁家可是非常看重郭玉凤这个媳妇,这也是因为她那不凡的武艺吧,反正没有郭玉凤这个媳妇,翁家的商行早倒闭了。而这两年又连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佃户那里都人吃人了,那里还有粮食交租子?租子指望不上,全家的生活全靠着商行呢。
自从那次到乡下收租子被人家用锄头砍伤,翁赛克很少到乡下去了。那些佃户这两年几乎没人交租子,翁赛克总觉得这样不是白让他们种地了吗。有时觉得很不服气。
这天翁赛克觉得还是应该下去看看,也顺便出去玩玩,闷在家里也没意思。他找了辆马车带上小翁山和红桃准备到乡下。
小翁山自从妈妈出门以后,一直由红桃照看。翁山管红桃叫小姨。这个小姨也和妈妈一样对他好。
翁赛克叫来马车。他把带的干粮和水放到马车里面,再把翁山抱上马车,红桃也上了车。
这次下乡翁赛克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害怕被人伤害,特意把家里看家的大黑狗也带上了。马车在前面走,大黑狗就跟在后面跑。
红桃把翁山抱在怀里,亲昵地逗他玩。马车离开城市,顺着小路往乡下走去。眼见得房屋逐渐稀疏,前面已经是一片农田。这个季节应该是玉米成熟,稻谷扬花的时候,但是现在映在眼前的都是干涸的池塘,枯萎的禾苗。今年的大旱把往年田间里所有的绿色都变成了枯黄。
翁赛克和红桃带领着小翁山,在几个佃农家里看了看。那条狗就摇着尾巴跟在他们的后面。黑狗在村子里没有遇到同类,村子里没有狗的吠叫声,也没有乡下人家门前散养的鸡鸭。村庄里弥漫着一种死亡的寂静,没有一点生机。现在家家都已经揭不开锅了。年轻人大都逃离了家园,只剩下一些年迈无力的老人,有的老人饿死在屋子里好几天都没人知道。
看到眼前这种情景,再有了那年因为强行收租被砍的教训,翁塞克不敢再提要租子了。他带领着红桃和翁山在村庄里转了转,眼前只有太阳照射在破旧房屋上反射回来的燥热,和死尸腐烂的臭气。红桃和翁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甚至都有些害怕得打哆嗦了。翁赛克也觉得这里的凋敝和寂静好象到了死亡之地,真是很可怕,他决意打道回府。
三个人上了马车,一会就出了村庄,到了城市的边缘。翁塞克觉得既然已经带来干粮,现在回去也太早,不如就在附近找个山坳处玩耍一会。他以前很少带领红桃和翁山一起出来,在这阳光明媚的初秋,也是应该到郊外尽情地戏耍一会。于是他叫车夫把马车赶到山角下,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一会。
马车走向通往山脚的小路,直到路的尽头。翁赛克和红桃带着翁山下了车,吩咐马车夫在这里等他们,他们要到山上去一会。马车夫把马从车上卸下来栓在一棵大树上,让马吃路边的野草,他自己则钻到车棚里去吃干粮。
翁赛克提着干粮和水,红桃领着小翁山,大黑狗跟在后面,三个人领着一条狗向大山走去。
这山紧邻城市,就在城市边缘。山上绿树婆娑,树下点点的野花开在乱石中显得分外绚丽。山上还有一些古代的建筑,往年这个季节会有很多人到这里玩耍。但是今年由于饥荒,这里已经很少有人来了,甚至显得有些荒僻。
三个人走到大山的荫翳里,这里不但没有了让人难耐的燥热凉快了许多,而且空气清新使人觉得特别的舒畅。翁塞克看这里没人,就拉着红桃坐在一块草地上。
翁赛克拿出带来的馒头和烧鸡,三个人吃饱喝足了。红桃开始拿着吃剩下的鸡骨头和残肉喂那条大黑狗。翁山则自己在一边玩耍。
翁赛克和红桃两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虽然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偷着亲个嘴,但是要想做却很难找到机会。这比不得翁山小的时候,那时候一是老婆郭玉凤在家里的威信远还没有现在这么高,翁赛克可以任意地到外面潇洒,在老婆不在家的时候也敢把女人带到家里来玩。二是孩子小,什么也不懂,他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敢告诉老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孩子翁山已经懂事了,如果他和红桃亲热被孩子看到,怕他会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告诉她。
现在翁赛克还真是有点惧怕老婆了,就从他在李麻子店里挨了打,被老婆碰到给他出了气那天起,他总觉得在老婆面前低了一等,所以他也不敢再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了。虽然父母有意让红桃做他的小妾,但是如果郭玉凤不同意,那怕还是不行。
所以翁塞克只能等孩子睡着的时候,才可以和红桃接触一会。翁赛克总想把小翁山送到他奶奶那里,但是翁山的奶奶现在的身体很不好,根本带不了孩子。交给奴婢带当然更不行,怕郭玉凤回来知道了说他对孩子不好。而且红桃也主动地要带翁山,翁赛克也没办法。
现在翁塞克又按耐不住的冲动了,但是有翁山在一边,这事情没法做。翁赛克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他对小翁山说:“你看那边开的那朵大红花多好看,去把它摘来。”
翁赛克用手指着前面的山坳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到那里开着朵红花呢。
翁山听说那边的山坳里有朵好看的大红花,爸爸让他去摘来,就跑着去找那朵花。
突然远处传来了小翁山大声的哭叫声。身边的大黑狗也突然不再吃食,抬起头狂叫着跑了过去。
翁山的哭叫开始变得撕心裂肺。翁赛克知道出事了,他丢下红桃朝外面跑去。
翁赛克跑到外面,听到黑狗愤怒的吠叫声,他看到黑狗正在和一只狼撕打着。翁赛克看到在大黑狗的身后,小翁山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翁赛克急忙跑了上去吆喝着给黑狗助威。那条狼看到黑狗来了帮手,只好丢下到嘴的食物跑了。大黑狗在后面追了一会,看那条狼跑远了才回来。
原来今年狼也是食物缺少,竟然跑到城市边缘的山里找吃食。因为今年这里基本没什么游人,所以也没发现有狼袭击人的事情发生。可是今天翁赛克把孩子带到这里,还让孩子自己去采野花,正好被狼碰到;如若不是那条大黑狗,翁山早就成了狼的腹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