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赛克夫妇寻找表妹没有找到,却带回一个少年。好在翁家多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
洪云从此在翁家住下。翁赛克郭玉凤夫妇比洪云只大六岁。翁家人都看这孩子聪明可爱。洪云平时在翁家做些杂事,其实也和奴仆差不多。只不过郭玉凤由于喜欢他,经常教些武功给他。洪云悟性很好,尤其是他能手持石子指那打那,百步穿杨。
翁氏夫妻本以为回家调养几天,等郭玉凤身体好转就可以再出来继续寻找表妹。但是郭玉凤的恶心呕吐却是因为怀孕所至,随着她肚子的一天天隆起,出外找人看来是不行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已经知道表妹冯一英确实还活在人世,只要人在以后就总能够找到吧。
即将成为人父人母的兴奋,冲淡了几个月以来笼罩在翁家的阴霾。就连一直在生儿子和媳妇气的翁家老夫妇,也终于拨云见日的露出了笑容。
为此翁家不许媳妇再出门,要在家里好好的保胎。翁赛克和郭玉凤当然也是很高兴,家里就要多了个小宝宝,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翁赛克每天很少呆在家里。他这些日子虽然累得够戗,但是歇息过来之后就似乎把这些都忘记了,整天依旧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吃喝打麻将。
郭玉凤每天大部分的时间是自己呆在家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时间长了难免就孤寂难捱。她会经常想起这次近乎荒唐的遭遇,想起在深山老林里渡过的那些日夜。
肚子里的孩子在用脚踢她,这个孩子还没出世就这么顽皮。这会是谁的孩子呢?是翁赛克的还是那个土着人的呢?如果是翁赛克的孩子,那当然一切平安了,可是如果这孩子是那土着人的呢?那又会怎么样?翁家会发现这个秘密吗?如果翁家真的发现了这个秘密该怎么办呢?
郭玉凤觉得这孩子极有可能是那土着年轻人的,因为是那个土着年轻人最先和她发生的关系,她似乎有这个直觉。
郭玉凤从墙上把悬挂在那里的钢刀拿了下来。她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刀锋锃亮地闪着寒光。这把刀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是爷爷送给她的。她从小就用这把刀习武,是她心爱的宝贝。上次外出翁塞克用它杀死了一个军官,是她使用这刀以来开的杀戒了。她也是用这把刀挡开土匪的刀,这把刀就是她的主心骨。只要自己能做能打,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郭玉凤提刀下地,在房间不大的空间里小心的挥刀起舞,那娴熟的刀法是她最大的骄傲和生存的保障。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郭玉凤经过十月怀胎,终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那孩子生出来以后的哭声特别响亮,个头比较大而且很健壮。孩子生下来,接生婆把孩子的脐带剪断,在大盆里把孩子清洗干净然后用被包裹好,就递给守侯在一旁的翁赛克。翁赛克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撩开盖在孩子头上的被子,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儿子:这孩子浓眉大眼地满可爱,只是肤色比翁赛克黑一点。翁赛克长得有些像外国人,皮肤白皙鼻梁很高。但是这孩子却是蒜头鼻子,和翁赛克那高挺的鼻梁很不一样,这一点也许是随他妈妈吧,她妈妈就是蒜头的鼻子。
翁家得了孙子,就有了后世传人,这可是大喜的事情。孩子过百岁的时候,翁家大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那一天来了许多亲戚。
正在吃饭的时候,郭玉凤身穿大红旗袍,把孩子抱了出来。客人们都拥上前去看孩子。大家看着翁家那可爱的孙子都赞不绝口。说这孩子虽然和他爸爸有些不像,但是长得却非常像爷爷,爷爷就是发黑的皮肤。
原来翁赛克的妈妈长得像外国人,高鼻梁白皮肤,看来儿子大都长得像妈妈。而这孩子面容像妈妈,肤色却反祖随爷爷,这是很正常的。还有人说孩子的皮肤在成长的过程中还会改变,现在觉得有些黑,也许长大以后就变得白皙了呢。
郭玉凤当然是宴会上的中心人物,翁赛克带领着她和那些以前没见过面的亲友一一做了介绍。大家看着面容清秀身材窈窕的媳妇都赞不绝口,说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郭玉凤挨桌地给大家敬酒,嘴巴甜甜地和长辈打招呼,和平辈叙家常。保姆抱着孩子坐在饭桌上。大家问孩子叫什么名字,郭玉凤说叫翁山。她希望孩子长大以后身体像座山那样健壮。客人们都亲昵地握着孩子的手,爱抚地问候以后,再给一点零花钱。
亲朋好友边吃喝边说笑一直聚会到晚上。人们逐渐地散去以后,保姆把桌子碗碟收拾干净。奶奶抱着孙子,爷爷在一边逗他开心。翁赛克在酒席上喝多了,郭玉凤把他搀扶到卧室床铺上让他先睡下。自己又回到院子里陪着公公婆婆,看他们开心地逗孙子玩。
夜渐渐的深了,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把银白色的清辉抛洒在大地上。孩子玩得累了,开始哭叫着找妈妈。郭玉凤上前,把孩子从奶奶怀里接过来,孩子哭闹着要吃奶,郭玉凤只好走到一边,袒露出****送到孩子嘴里,孩子才止住了哭声。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爷爷奶奶都去休息去了,嘱咐郭玉凤也赶快回屋里睡觉吧。郭玉凤说等一会把孩子拍睡了就回屋休息,爷爷奶奶先去休息吧。
保姆也早就走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就只剩下郭玉凤一个人。孩子也吃饱了,他吐出了****,在妈怀抱中睡着了。郭玉凤底下头,把嘴贴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孩子。孩子在沉睡中打了个饱嗝又睡了过去。
郭玉凤把衣服的胸扣系好,抱着孩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月亮的清辉撒在她的身上,好象给她又穿上了新婚的白纱。
去年也是这个季节,在这相同的月光下,她经历了人生从没经过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她仔细地回忆着那一切的细节,掐着指头算着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八天七夜。七个夜晚,他们相拥而眠,这七八天的夫妻生活,将在她的心里烙下永远也不会磨灭的痕迹。短短的七夜,幸福的七夜,那样的感觉恐怕以后永远也不会再有了。
她想起了姜大山,他现在在哪里呢?他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他在看那本《姜唯武功》吗?如果在学习他祖先的武功,那他现在有多大的功力了呢?
郭玉凤低下头,在月亮的清辉下仔细地端详着儿子。这孩子皮肤发黑,分明就是接受了姜大山的遗传。再看孩子的蒜头鼻子,怎么越看越觉得和姜大山一样呢。她不由自主地把头贴在了孩子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