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皇一句话,沈长安便成了不沉的跟屁虫,从此日夜跟着,要不是不沉一个“敢跟我弄死你的眼神”,他怕是连恭房也要跟进去了。
因此,当阿楠发现不沉出现在小诺房间里,真的是好气哦,还要保持微笑,又不得不去佩服这家伙实在是,有心了。
唉,天知道他这几天日夜守着不眠不休就是希望小诺醒来第一眼看到他,他怕她会害怕,会做噩梦,会因为被侯夫人虐待而陷入惊恐情绪无法自拔,受那样的罪还能安然无恙走出来的,他确实没见过几个。
只是当他踏进门,看到自己心尖上的小姑娘看着那个护她不周的罪魁满眼星光时,他克制着宁愿犯上也想拎着不沉出去的冲动,努力让自己保持一贯的风度翩翩。
“醒了?”阿楠好看的眸子轻轻扫了床边的二人一眼,一下便小诺那甜甜的笑,哪点有自己担心的后遗症?真是个死没良心的臭丫头,见到不沉就心情这么好啊,笑那么好看做什么!
也好,开开心心的,总比老惦记着被人伤害的那些事强多了。
他顺手推开屏风,门外的阳光进来,秋日的光并不是多么强烈,可对比之下,小诺还是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转头时,一抹长袖挡在了小诺面前,遮住了光。
这种被关心的举动让小诺心头一暖,抬头看着不沉的眼神更软了,小声道:“谢谢阿哥。”
不沉浅浅勾了个笑,低着头缓缓收着袖子让小诺慢慢适应这光,余光撇过愈行愈近的阿楠,目光冷冷,略有些挑衅的意味。
只可惜…
大概是太熟悉这种不善的眼神,阿楠几乎是第一时间凭感觉望去,恰恰与不沉的视线相撞,而这种触不及防被抓住的尴尬让不沉有些慌乱,他甚至有些害怕,怕,被看破些什么,更怕,他会告诉小诺…
阿楠对于不沉这莫名的敌意有些疑问,隐约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额,我确实该走了。”不沉偏过头躲开阿楠的探究,又看着小诺,轻声说着,“既然喝过药了,要记得好好休息,我有空,再过来看你。”
“别走!哎呀…”小诺连忙伸手想要拦住不沉想要告诉他侯夫人和国师的事情,却一不小心拉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晚一般。
“怎么了?”
“伤到哪儿了?”
一前一后,两人纷纷凑到小诺床前,阿楠更是因距离远过来得太快,竟一下子将不沉挤到了一边。
“没事。”小诺面色发白,这两个字说的完全没有可信度。
阿楠心疼地看着她,小心地扶着她躺下,轻声哄着:“你才刚醒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们都在,有什么事情等好了再说,不着急的。”
“可是…”小诺想要越过阿楠的肩膀跟不沉说话,可某人“膀大腰圆”的离自己那么近,竟是将不沉挡了个严丝合缝连衣角都看不见。
不沉从被阿楠撞开到小诺被阿楠安顿好都处于发懵状态,他听着阿楠的轻声细语,看着那小心翼翼照顾的背影,心头堵得,脑子都有些转不动了。
“没有可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阿楠手下动作小心,言语却是强硬得很。
“我…”
“阿楠公子说的对,有什么事,等你好了,我们可以慢慢说。侯夫人已经正法,你不用担心,现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不沉收拾着莫名低落的心情,从床侧起身,整理衣裳准备离开。
因换了一个角度,而阿楠也正好安顿好小诺让开了光,小诺便在那阳光下,看着阴影下的人影举手投足中自有一派风流,不禁又痴痴地发起了呆,傻乎乎忘记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