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远出门捡个不沉,小诺出门又捡个阿楠这种事情蓝秀只能望天翻白眼,瞧那公子哥穿得衣着光鲜的,怕又是什么大人物,经了侯夫人那么一遭,她可是能少惹那些豪门大户就少惹些。
只是一摊手,家里的光景摆个了两个“客人”看:“邵公子啊,你也瞧见了,我们这穷下下屋里头也就两间房两张床,您这么一个贵客临门,倒是叫我如何招待呢?”
阿楠有些心虚的刮了刮鼻子,目光飘忽,最后,视线落在了院外一个小茅屋上:“这个看起来……”
“不行!”阿楠话还没说完呢,蓝秀连忙反对,这可是她和常远定情的见证,怎么能住外人?
可当着他们的面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也意识到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重,扭捏道:“这屋子里全是堆得柴火,没法儿住人!”
阿楠抬头望望天:“最近天气应该不错,柴火放外面也是可以的。”
“可是里面没床。”常远如是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阿楠歪头一笑,笑得格外无辜,事实是,他一个能在树上隐身的暗卫,哪需要什么遮头的片瓦,只不过想留下来罢了。
“可是……”蓝秀梗着脖子,却半天找不出新的理由来。
常远只得叹了口气:“邵公子您是客人,远道而来也不能让您住的不舒服,这茅屋原是我从前住的,回头进去收拾一下还我住就行,毕竟也习惯了。”
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笑将开来。
其实常远长得也是一个蛮俊俏的后生,只是与不沉的绝色、阿楠的阳刚比起来就有些太侮辱人了。
阿楠也不客气,一掌拍上常远的肩:“辛苦啦!我们顶多就住三五日,等案子破了,不沉是要跟我走的。”
“案子?”常远被阿楠那一掌不轻不重拍的有些吃疼,乍一听到这词,有些懵怔,惊异而激动道,“你、你是说师傅的案子?”
“嗯。”阿楠对着不沉一笑,“我过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
“可是,拖了半年多的案子,三五天,真的能抓到真凶吗?”常远想到师傅,又想到师弟所受的冤屈,不由嗟叹。
阿楠笑意盎然地将耳后一缕长发用中指食指别到身前:“别人不敢说,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三五天破不了大案。”
此言一出,便是连小诺不沉也惊呆了。
“既然你能破案,当初干嘛还拐带我们上京城,白白浪费了那么长时间,害阿哥受那么多苦。”小诺一想到那段日子被阿楠当小兔子逗弄就来气。
阿楠无辜挑眉:“你们是谁?我可是到了京城门口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这一番说辞讲给小孩儿听都没人信,尤其刚才还夸海口自己擅破案呢!小诺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可偏偏无处反驳,好像踹他一脚怎么办?
“更何况,我本来就有自己的事情,便是知道你们是谁,我又为什么要帮你们?为了帮你们得罪我顶头上司,值得吗?”
“你——”这无耻的话说出来小诺已经止不住竖起手指要骂他了。
可阿楠偏生逗她上瘾,还坏笑着把脸凑到她跟前,挑衅道:“怎么样?”
一只手隔空挑起,将小诺那失礼的手拦了回去。
是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