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有些为难的看着三位钦差(恩,小诺也被无辜的算了进去),这案子已过去了大半年,即使有什么疑点蛛丝马迹,也清的差不多了,现在去彻查,还真不知从何查起。
阿楠冷冷一笑:“既然这案子有冤屈,便是当日定案的草率,你身为此处县丞,出了冤假错案,就想如此独善其身吗?”
“这个、这个……”县令大人又是一脑门的汗,求救的目光不自觉便放在了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小诺、不沉身上。
“看他们也没用,他们听我的。”阿楠冷笑。
小诺抚了抚刘海心虚的往不沉身后躲了躲,又歪头看向不沉:“阿哥,你觉得呢?”
“不知县令大人认为此案最大的难处在哪儿?”不沉问。
县太爷微微喘了口气,一脸语重心长:“最大的难处在于小师父您的畏罪潜逃啊。”
“畏罪?”不沉轻皱着眉头,“我记得当时与小诺掉进了山涧,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告知我杀害了师父,而当时,所有官兵都已经在捉拿我。”
“这就对了。”县太爷叹了口气,“在你逃走之前,你只是嫌疑犯,嫌疑犯还是能洗清嫌疑的;而你却不见了,这种情况我们通常认定为畏罪潜逃,如此本官便只能根据死者现场的人证物证去做判断,而种种迹象都把那凶手的可能性指向了你,你说,我能不发通缉令吗?”
“可是你们派人追杀他!”小诺气不过嚷了一句。
县令闻言大惊:“天地良心啊,本官为官不过数年,这柳镇又没什么……咳,本官俸禄本就少的可怜,不过一个嫌疑犯而已,我又与死者没什么深刻情谊,犯得着我谴人追杀,若是派捕快跨县追捕,等我的书函到了那知府再审回来,人犯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小诺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可,那一路上的追杀,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阿楠是知道了,上前拦住:“追杀的事情我这边已经有些眉目了,不必多问,只问县令大人,如今翻案我们势在必得,你这边要准备多久。”
诶?这是松口了?
县令大人心中一喜,双眼冒星:“五、五天,我让捕头去叫那时去过现场的衙役再问一些情况,虽然有案宗在,但也没准会有些新线索,等整理好线络咱们就去柳村查个明白。”
“五天?”阿楠嗤笑一声,“是不错,足够我去知府那里再喝杯茶了。”
这一句轻巧的话可把县令大人给吓着了,这是要告状撤了自己啊,顿时一鞠躬:“三、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能把这案子的疑点悉数理出来。”
阿楠白了知县一眼,又走到不沉面前,语气顿时变得友善了许多:“三天,可好?”
不沉点点头,微微浅笑:“半年都过了,不差这三天。”
说完不沉侧过身来朝县令作了个揖,吓得对方慌忙回礼:“就麻烦县令大人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位钦差还是真好说话呢,县太爷简直要感激涕零了。
“那阿哥,我们现在就先回去了吗?”小诺问。
这时,师爷终于有话可以出场了:“几位钦差大人,大人已经安排小的给大家准备了客房,这几日,若不嫌弃,可在衙内休息。”
阿楠不知可否,转身看了小诺一眼,轻声问道:“你要住这里吗?”
小诺努努嘴:“不要了,我答应二娘要回去的。”
“那我也不住了。”阿楠嘻嘻一笑,“你把我也带回去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