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刚才我可说过,这刘小姐上京,除了陪父述职之外,可还有另一件要事。”
“你是说,选秀女?”
“正是。”那人说完顿了顿咂摸咂摸下巴,那眼睛盯着桌上已然见底的水杯,却不说话。
有明眼人当即会意,忙不迭倒了茶水,又叫小二上些点心,那人这才饮了口茶继续道:“话说这刘小姐当日因丫鬟溺亡一案与娇娇小姐立下赌约,若冤屈了娇娇小姐,自请入府为婢!”
此时围着这茶桌的人不知觉已围了一圈又一圈,那人话音才落,众人皆是吃了一惊,虽然那案子闹得是沸沸扬扬,可这一出倒是头一回听说,于是,有急性子的人问道:“那刘小姐莫非真去了?”
“那是自然。”那人说着,不知怎的神色中还带着一股欣赏的骄傲。
“也是能屈能伸啊!”
“奇女子,奇女子!”周围一波人如此赞到。
“话虽如此,可若一开始刘小姐便打的是入将军府的主意呢?毕竟无凭无据的,她为什么死咬娇娇小姐是凶手不放。”
一名看客站在外围越想越不明白,不自禁将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嘀咕出来,乍一听大家似乎都想要笑话她,一个闺阁女子,哪有那么深沉的心计,可还不待笑骂出声……
“这是哪位仁兄说话?”话头人一听这不一样的声音更是面上一喜,请人要他入座,这才继续细细讲来:“这位小哥真是大智,若不是后来这刘小姐本事太大,我都想不到这盘棋她下的大着呢!”
得到话头人这么一认可,周围的听众们顿时吃瓜,细思极恐。
“这刘小姐自进了将军府,头一件便是找定国公主免了她选秀的名额,只说自己连累娇娇小姐名誉受损自请入府为婢,瞧着是放弃了得见天颜蒙受天恩的机会,可这主意啊,是打在了少将军身上呢!”
“先生您慢说。”刚入座的小哥续了一杯茶水,好奇心盛。
“这刘小姐进了府却不是伺候那娇娇小姐,好歹也是有过节的,娇娇小姐瞧了一眼便扔在了园子里不问生死。可谁想这伺候着伺候着,刘小姐竟得了将军夫人的眼,给用到了身边,要知道这夫人可是定国公主啊,那可是经过大世面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若不是怜惜自家夫君不想咱邵大将军只落得一个驸马的名声,咱也不会看到将军府而是公主府了。你们说这样一个玲珑的人物都能认可,刘小姐是不是了不得?”
众人点头。
“且说这刘小姐入府不过月余,她父亲变成了如今的户部郎中,而这次,更听说夫人有意为少将军选少夫人,刘小姐不知跟夫人说了什么,是这次选妻的大热呢!”
“难怪这少将军赶着回来呢。”看客们恍然大悟,“要说咱与少将军那是从小一个巷子里跑大的,也没见他对姑娘起过心思,这番回来,倒不知是拒是应呢?”
“据我所知,这刘小姐几年前可是见过少将军的,也算熟人了,这婚事,怕没那么难。”
“莫非少将军与刘小姐是郎情妾意?”有人问道
“自然不是。”话头人好笑摆摆手,“这里面便又扯到咱娇娇小姐了。”
“难道她们是熟识?
话头人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何止是熟识,还是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