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好的季节,好像开始变冷了,又好像不是那么冷,但安唏羽感觉很冷,冷到刺骨的那种,尽管穿上大衣,风好像会变着法子钻进她的身体里,嘴唇冷到僵硬。她坐在石头上,前面很美的景色,但她有点无心欣赏。
忽地,嘴唇一暖,她抬起眼睑,看到司徒谨近距离的俊脸。她眨了眨眼,睫毛扫到他的眼,她忽然扬起嘴微笑,咬了一口司徒谨的嘴唇。
他嘶了一声,不满的看着安唏羽,“给你点温暖你就放肆。”
安唏羽笑着:“不行吗?那你要打我吗?”
“你是不是有点皮痒,我可以效劳帮你。”他靠过来,邪魅的笑着。
安唏羽撇撇嘴,不拍死的撩拨狮子的定力:“嗯……有点,不过你手法不好,嫌弃。”
司徒谨邪笑到:“那你要不要试试。”
安唏羽凑上前贴着司徒谨的嘴唇,看着他有些吃惊的眼神,像偷腥了的猫有点小小窃喜。忽然感觉周围都没有那么冷,身体里暖暖的,感觉好像很不错。
她想要离开那个嘴唇了,可是嘴唇的主人好像不同意,按着她欲想逃离的脑袋,顽劣的眼神对上安唏羽茫然的小眼神,他感觉更有趣了。
感觉到安唏羽不能呼吸的感觉,他才不情愿地放开的她,带着有点嘲笑的意思笑着:“你接吻不会呼吸吗?笨蛋。”
安唏羽红着脸,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过。”
司徒谨还是不放过她:“那你刚才那么主动。”
“我我我我……”
之后的说的话都被司徒谨的吻给堵上了。
放开她后说:“我喜欢你主动,因为我喜欢你,安唏羽。”
她脸上红晕还未散,看起来很可爱,司徒谨含着笑意看着她。
安唏羽也看着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应,就这样看着他就感觉很好。
“怎么了。”他问。
安唏羽摇摇头,说:“好像很不真实,心里有点虚,有些,害怕。”
她心里很怕,声音渐渐变小。
司徒谨坐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腰,柔声道:“这么真实还感受不到吗,要不,再抱紧一点。”
安唏羽笑了笑,说:“烟花很美啊,但是那是一瞬间。”
司徒谨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搂着安唏羽纤细的腰,他忽地有些心疼她太瘦了,“可是我喜欢你不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是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从相遇相知相识,再到现在慢慢相爱,这是一个过程,一个很漫长详细的过程,不是像烟花那样,一个点火就着了,不过我们的感情就像烟花那样绚烂,那样美好,所以我喜欢你,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安唏羽木然的看着他,不知用什么来回应他的这番话,她太累了,好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真心话,好像从妈妈去世后她的灵魂也跟着去了,没有知觉,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有时候会想到自己是否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早已死去?
现在有人爱她,有人心疼她,觉得这样也不错吧。至少她不见了,世界上还有个人会担心,会找回她。
司徒谨抬手捂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擦,眼睛波澜不兴,“怎么了,小笨蛋,想什么呢。”
安唏羽凑过去轻啄一口他的侧脸,像个小女孩一样害羞地对他笑了笑,“想你啊。”
司徒谨扬起嘴,笑意越来越深,说:“想我什么,我在你面前还要想吗?”
安唏羽手搭上他的肩膀上,说:“嗯,想你有没有想我。”
司徒谨看着她,无奈笑道:“你真傻。”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不过你不用很聪明,我喜欢就好。”
安唏羽用力的回抱他,感觉抱住了自己一样,她好像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另一边,杜少宇走到那个种满鲜花的庄园,手提行李箱,他是准备离开一段时间,想要和她说一声。他并没有恨她,要是没有她也没有现在的自己,还有一个妹妹,他和安唏羽一样,恨一个人总不会从心底里去恨,只是有时嘴硬心软而已,所以他在徘徊,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底还是巧合,方静芬刚要出去送货,转眼便撞见他站在门口,相视间方静芬还是有些惊讶。
“少宇?怎么了。”她问道。
杜少宇意识到她看见自己的行李箱,解释道:“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
方静芬有些讶异,“你要去哪。”
“我不是去很远,我想去国外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治疗唏羽的办法。”
方静芬听闻低下头,眼睛垂下来,说:“是我对不起她。”
杜少宇心头一紧,也垂下眼睑,说:“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
“少宇,我……”
“我走了,要不然赶不上。”他打断了她。
方静芬看了他一会,最后说:“好,一路小心,照顾好自己。”
“嗯。”杜少宇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你也是。”
他还是不想听到她说抱歉的话。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可能不会发生,有些人可能不会遇见,但是有一句老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生活没有想得到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去接受它,没有得逃避。
你知道每个人心里好像都会装一些东西,别人说心脏拳头般大小,装的东西可不少,越长大越多东西,细心的人好像别人一瞥一笑都会在你心里,想起的时候是否会扬起嘴角呢,我想应该会吧,因为那个人在你心里很重要的位置,不然你怎么会那么清楚的记起TA呢。可能TA一直活在你的心里,有时候还会出来让你知道还有个这样的人,在无聊或者不开心的时候还有个念想。嗯,挺好的,愿你的心里也住一个这样的人。